假象 她們各懷鬼胎,各有目的。(1 / 2)

周一過得十分繁忙,時間在忙碌當中過去得很快,下午過了下班點,陸歡剛把手上的東西處理完,後知後覺才發現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過去半個點。

她正思考今晚要不要留下來把手頭上這些處理完,門先行被敲響。

走進來的人是白矜,陸歡還是有點意外的。

像是特意等她等到這時候。

前者眼睛隻是淡淡地掃過她,好似沒什麼情緒,“今天還要加班嗎?”

陸歡看了眼她,又看眼桌前,抿抿唇道,“或許。”

問這話的意思,是打算和上次一樣留下來陪她加班嗎?

那倒是求之不得。陸歡暗想道。

沉默了片刻,白矜說道,“你昨天在公司也待了一天,如果不是很急,還是多休息會兒吧。”

這話說起來沒什麼起伏,但勸她休息的內容略微超出陸歡預想的話。

隨後她又察覺到什麼,單眉一挑,輕笑了聲。

“心疼我?”

聞言,白矜手指收緊了一下,沒說話。

陸歡適可而止,沒繼續說下去,站起身來收拾東西,“那等一下,我收拾東西回去。”

“嗯。”白矜應道。

頃刻,收拾完,陸歡簡單提了個公文包帶著她往外走。

這時的公司人少,大部分都走得差不多。外麵的夕陽斜斜透過明窗射進來,立地的綠植沐浴最後一絲陽光。

她們站在電梯正前等待,電梯停穩,門打開,裡麵兩個維修員服裝的工人扛著一個梯子準備出來。

白矜正欲往旁邊讓路,陸歡先拉過她的手側到一邊。

工人出去,電梯內空出來。

“走吧。”

陸歡拉著白矜進去。

一切動作十分自然,好似順理成章,若不是手上微涼的觸感過於強烈,是從未有過的踏足,白矜也不會半晃神。

她,在牽她?

白矜驀然抬起眼看她的背影。

進入電梯,摁下樓層鍵後,開始沙沙運作。

白矜隻覺身子僵硬不少,涼唇微抿,垂眼落在她們相牽的手上。

看這人的樣子,好似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目光直視前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好像明明是兩個人,最後隻有白矜為此動蕩。

電梯緩慢停在一層。

有人要上電梯,門一開,就會迎麵看見她們相牽的手。

一念至此,白矜眼底忽地一震,放開陸歡的手讓到一旁,與她隔開距離。

門打開進來三個女生,她們一眼就看見自家總裁和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生,兩人位於後方兩端,中間隔了整個電梯麵積。

不過想想也是,陸總氣場太大了,任憑哪個員工在密閉空間跟她獨處都會犯怯躲得遠遠的。

“陸總。”

她們進來後都喊了一聲。

陸歡點頭,麵容沒什麼變化。

隻是透過電梯壁倒映的影子看了眼白矜,暗勾唇角。

累了兩天,晚飯不打算做飯,就在外麵找了家燜蝦餐廳。

點兩人份的餐食剛好,陸歡戴著手套剝蝦,把完整的蝦肉都放在白矜碗裡。

於此同時也在暗暗注意她的習慣。

小口細嚼慢咽,不愛辣,口味清淡,更偏好吃甜,對於小蛋糕甜點多吃了兩口。

愛吃甜這一點,果然是從小到大都沒變。

在白矜去洗手間的空隙,她拿出手機,將這些條條分明地記在備忘錄中。

解決完晚飯回到家已經快八點,進屋換鞋把公文包放置好,簡單收拾了下客廳,打開熱水器,再是坐在客廳沙發上開筆記本電腦。

白矜先洗完澡,穿著睡衣,發絲柔順地披散在身前,打了杯溫水過來。

陸歡彎了彎唇,“謝謝。”

白矜在她身旁坐下。

陸歡側頭,猜道,“是要讓我早點休息嗎?”

確實是這樣。白矜默了默,回她,“阿姨說讓我看著點你,怕你又累壞了。”

“原來是因為媽媽啊,我還以為是你關心我,白高興了。”陸歡溫和笑了笑,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

她說完,目光流轉於屏幕,麵色又漸漸沉下來,說不上是好。

白矜見了,“最近公司,是有什麼難題嗎?”

陸歡慢慢嗯了一下,“也說不上。”

畢竟是一直有。

她沒說得明確,白矜就在心底猜想到什麼,或許還是因為前兩天那事。

公司上下都傳遍了。

她問道,“洪朔,真的不要緊麼?”

陸歡猜到她的意味所指,寬下聲,“放心吧,不是因為這個。他我心還有數,彆看人五大三粗的,實際掀不起太大浪。”

白矜朝她遞來目光,陸歡背向沙發後靠,稍歎一口氣,乾脆說出來。

“是因為林氏,行業的老對家了,前段時間西郊區新建機場附近的地皮競標,被我們搶占了優先。而後她們大概是懷恨在心就開始伺機乾擾啟寧的供應鏈。”

自從她十八歲進公司的時候,這個對家就時常盯著啟寧,處處堤防,各種商戰手段來回互使,其中包括但不限於乾擾風評,破壞資金鏈等方麵。

難辦的還有——

陸歡眼前又閃過一道人影,目光稍沉了沉。

“它們家那個掌管人也不好對付,走哪纏哪,煩人又惱人。”

一想到林庭那人,陸歡唇線就抿得很緊。無論是手段還是能力方麵,這都是一個極其優秀的人,隻是這麼個優秀的人,恰好是她的對手。

如果非要拿一個詞來形容,陸歡隻會拿奸商來形容她。

白矜腦海閃過什麼,手指微收,斂了斂眸。

“你會想到辦法的。”

聽她這麼一說,陸歡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