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結婚吧?”
秦明關帶著惆悵的語氣搖頭道:“她不答應我。”
嚴愛國瞟了一眼秦明關,語氣沉重道:“你認識吳用嗎?”
“認識。”秦明關垂頭喪氣看著自己澄亮的皮鞋上,粘著泥土。
“他死了,屍體已經被我們找到了。”
秦明關猛地抬起頭,“他死了?”
“屍體被人保存了下來。”嚴愛國看著秦明關。
“他怎麼死的?”秦明關問道。
“死前被注射了藥物保持清醒,經受了殘酷的折磨,死因是頸部被劃破動脈血管,失血過多。”
秦明關不可置信道:“周燃知道嗎?”
“我們是接到了匿名消息,才找到了他屍體。”
嚴愛國看著秦明關的表情僵硬著,聽到這些後,說不出話來。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畢竟你在工作上跟她接觸的多。”
秦明關麻木地點了點頭。
此時警局谘詢處跑來一個男人,他手上拿著一個文件袋,急切地詢問道:“請問,嚴隊在嗎?”
嚴愛國快速起身走了過去,看著眼前這個氣喘籲籲的男人,他身後又慢慢悠悠走進來一個孕婦。
男人快速轉過去去攙扶孕婦,語氣帶著少許責備,“莉莉,你怎麼跟過來了?回去坐車上等我。”
“楊哥,我害怕。”
“不怕,我把資料交了就走。”
可是女人拉著男人,嚴愛國盯著男人手上的文件袋,詢問道:“我是嚴愛國,你找我?”
“是,我要把這個交給你。”
嚴愛國接過文件袋,快速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眼神又盯了過去:“你看過這裡麵的東西嗎?”
對方搖頭。
孕婦迅速爭辯道:“都是周燃給他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周燃?”嚴愛國一臉疑惑地看著男人,“你叫什麼?”
“楊漾。”
“乾什麼的?”
“我現在是一名小學老師。”
“你和周燃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寫信認識的,那個時候我在雲南的一個縣城裡支教。”
“這是她交給你的?”
“是,後來支教回來我們見了一麵,她跟著我回去了一趟…”楊漾的語氣頓了一下,快速瞟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支支吾吾道:“…然後她又忽然消失了。”
“你們什麼關係?”嚴愛國盯著楊漾。
楊漾迅速擺手解釋道:“我們就隻寫過信,最多算個筆友,前幾天我收到這個包裹,上麵有張紙條寫著來這裡把文件袋交給你。”
“紙條呢?”
“我丟了,但是我拍照了。”楊漾掏出手機把照片亮出來。
“秦總,過來看一眼。”嚴愛國嗓門很大。
秦明關快速走過來,他看了一眼點頭道:“是周燃的字跡。”
看著秦明關失魂落魄的樣子,楊漾猶豫著問了一句:“周燃怎麼了嗎?”
“你們之間寫的信能給我看一眼嗎?”嚴愛國詢問道。
“我帶來了,本想跟她做個了斷,但是聯係不到。”楊漾從一個文件包裡掏出捆成一小遝的信件朝嚴愛國遞了過去。
“交給我就行。”
“可是…”楊漾不太願意。
“她在我這。”嚴愛國低沉道。
“她在警局?”楊漾立刻就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彆看了,你見不到她,信我先保管,你先回去吧,留個聯係方式,到時候還要問你一些事情。”嚴愛國此時感覺關於周燃身上的疑惑越來越多。
“行。”楊漾點頭,留了聯係方式後,就迅速帶著女人離開了。
秦明關看著一個好像剛出社會的年輕人走過來,語氣裡有些微弱地詢問道:“嚴隊,剛才那兩個人的身份信息都核過了,男的叫楊漾,現在職業是小學老師,那個女人是他老婆,叫朱莉莉。”
嚴愛國點頭不語。
秦明關忽然詢問道:“對了,莫警官呢?”
嚴愛國的臉色一下子凝結住,好像寒氣逼人,“他死了。”
“死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快一年了。”
“周燃知道嗎?”
“知道,周燃當時崴了腳,還給他打過電話。”嚴愛國忽然握著文件袋忽然感歎道:“好像周燃像被人詛咒了一樣,身邊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不能陪在她身邊。”
嚴愛國的目光轉向秦明關,秦明關立刻警惕道:“嚴隊,你是在懷疑我嗎?”
嚴愛國笑了笑,笑起來的眼神好像更加聚攏成為了一個點,像是能透視一切,“我是在懷疑你。”
秦明關此時無奈搖頭道:“我對周燃,現在隻想一心彌補,無論是她身邊的誰,我都不會去傷害。”
“也不一定,這世間上,就是因為癡男怨女多了,才會發生那麼多悲歡離合。”嚴愛國經驗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