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圖走到床邊,看見床邊一側矮處牆壁上,被畫滿了一條條的橫線。
“這是什麼?”張圖問道。
“不知道。”陳星走過去看了一眼不在乎道。
“你爹什麼時候去世的?”陸清詢問。
“幾年前。”
“死因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當時不在家,我在外麵打工,他和陳好然在家,忽然有一天就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他死了,我趕回來,我爹下葬後,陳好然也走了。”
“你不清楚死因?”張圖蹙眉看向陳星。
陳星摸了摸頭,眼神飄忽道:“人老了,死了就死了唄。”
“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你爹?”張圖吐嘈道。
“我很少看見他,他年輕時經常不在家,回來也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自己嚇自己,我很少跟他說話,除非他喝醉酒了打人的時候我才會聽到他聲音。”張星冷漠地看著床慢悠悠道。
“陳好然跟你爹關係好嗎?”陸清抓住重點。
“兩個人也不說話,看不出,反正就這樣唄,陳好然需要我爹養活,陳好然在我爹身邊,他喝醉酒也不會找我和我媽撒瘋,陳好然擋了,家裡多一張嘴,能不挨打,我沒什麼意見,而且陳好然這個人不多事,我乾什麼壞事他都不會告訴我爹,甚至還會幫我出主意,他腦子好使。”陳星對陳好然的評價出乎了陸清的預料。
“他都給你出什麼主意了?”陸清繼續詢問。
陳星忍不住笑了笑,“就是一些追女人的辦法,如果我惹禍了,也會替我出麵。”
“他對你挺好的。”
“他嘛,可憐人,我平時也不欺負他。”
“還有彆的嗎?關於陳好然。”陸清已經很想離開了。
“陳好然啊…”陳星思索著,忽然一個嬌嫩的女聲從一個房間傳來:“…他是跟一個女人跑了的。”
“誰?”陸清就要朝著聲音傳來的房間走去。
陳星立刻趕過去攔住陸清,“警官警官…是我相好。”
“她知道什麼?讓她出來。”張圖眉頭皺著走出房間。
很快,一個長發女人走出來,染著很顯眼的黃色頭發,新發長出了一些,她臉上還殘留著化妝的痕跡,口號顏色也很重。
她一出來,靠著門,一點都不怯場道:“陳好然跟一個女人上了車,我親眼看見的。”
“什麼女人?”陸清看著女人頭發還有些亂糟糟。
“長得還不錯,當時快夏天了,那個女人穿著裙子,但是我看她腿上好像有很長的傷疤。
“是她嗎?”陸清猶豫了一下,把照片拿出來遞給女人看。
“像,她當時戴著墨鏡。”
“你好好看。”
“哦。”女人用手指擋住照片上女人的眼睛部分,“對,是她,我確定。”
張圖看了一眼照片迅速與陸清對視了一眼。
“還有其他嗎?”張圖盯著女人詢問。
“沒有了,當時他們看起來鬼鬼祟祟的,所以我多看了幾眼。”女人自豪道。
“行。”陸清看了一眼張圖,然後就離開了。
上車把安全帶係上後,張圖有些不理解道:“你怎麼一下子就知道拿她照片出來呢?”
“嚴隊讓我把他們每個人職業都摸清楚,她一說傷疤,我就想到她了。”
“她叫什麼?”
“劉嬌,以前是健身教練。”
“她為什麼要接陳好然呢?”
“誰知道呢?我覺得嚴隊對這個案件的著迷之處,一定不隻是他認識犯罪嫌疑人。”
“你跟著嚴隊學到不少啊!”張圖羨慕道。
“我也才來一年多,知道的很少,嚴隊剛開始對我也不要搭理,隻不過跟進這個案子,他需要我幫手。”
“也是,嚴隊挑徒弟很嚴格的,而且他上個徒弟死在他麵前…”
“是啊。”陸清感歎道。
“他那個徒弟叫什麼,我記得很帥,而且家裡好像很有錢。”
“莫守聰。”
“對對對,是這個名字。”
“少在嚴隊麵前提這個名字。”陸清告誡道。
“對了,你說,這個陳好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張圖靠著椅背,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回去看看情況。”陸清把車開出這條顛簸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