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走進來的男人看著門口兩人,嚇得一激靈。他可能確實比較著急,小聲咒罵了一句後,又從兩人旁邊擠了進去:“gay他媽的真夠開放的,要不要給你給你們搬個床?”
顧君淵回神,幾乎半邊身體靠在他懷裡,身體忍耐的極限快要到了,若是沒有嘗過半點歡愉的滋味,倒是也可以假裝不在意堅持更久一點。
假裝沒感覺,能忍住。
可是這混蛋費儘心思撩撥他,顧君淵懷著一顆破罐破摔、傷心失戀的心臟,心房鬆動了,他掐著賀澄的下頜,帶著點危險地冷笑:“這次......你給我好好撅著屁股。”
算了,也不是第一回了。
賀澄差點咬了舌頭,媽的,這小子居然還想反攻!!!
“先出去。”顧君淵垂下眼。
若不是眼前天旋地轉,皮下的肌理一寸寸發抖,從五臟六腑到骨髓血液都像是在燃燒,他不會讓賀澄碰他一根手指頭。
顧君淵頭頂都要熱得冒煙了,表情依舊冷靜自持,絲毫看不出異樣,表情是像要去聯合國談判的正經。
賀澄半摟著他的腰,往外走去,門口就站著林東。
他在辨認出賀澄時,差點眼珠子都瞪出來,他湊到顧君淵麵前,微微彎腰:“顧總!您沒事吧?要不要趕走他?”
顧君淵沉著臉搖頭,往外走的腳步越發迅速,但是分不清東南西北,隻往人群裡鑽,還是賀澄抱住他,哄著他往正確的方向走。
這邊停車場太遠,車就停在門口的停車位上,黑色的邁巴赫在黑夜中低調奢華,司機等候在車內,見人出來,連忙拉開車門。
林東也迅速進入副駕,轉頭虎視眈眈地盯著抱著他家顧總的賀澄。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叫海叔,他也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率先問道:“顧總,我們去哪兒?”
顧君淵閉著眼,擰著眉,被賀澄完全圈入懷中也沒有任何反抗,聞言艱難睜開雙眼,那一陣陣要命的熱潮讓他下腹都酸疼起來,他睫毛微顫,眼底寒芒閃過。
他說話聲都隱隱發虛:“你們先下去。”
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了。
賀澄飛快轉動著腦袋,琢磨出顧君淵的意思,手臂收緊,有些激動,沒想到他人生中第二次就是在車上,這也太刺激了。
“等等,買個安全套來。”顧君淵牙關都在打顫。
海叔和林東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驚,最後還是海叔見多識廣,道:“尺碼?”
“有多大買多大。”賀澄搶在顧君淵開口前說道。
兩人關上車門,車內有細微的空調聲,保持車內氣溫在一個適宜舒服的溫度。
微妙的氣氛在慢慢發酵,顧君淵靠在他肩膀上,手指被賀澄微微收緊,握住又鬆開,反複了兩次,窗戶被敲響。
顧君淵沒動依舊閉著雙眼,賀澄打開窗戶,從海叔手上接過幾個套子,硬製的塑料外殼被他捏緊,掌心傳來輕微的刺痛感。
賀澄見人依舊沒什麼反應,便撐起身體,偏頭第一個吻落在他緊皺的眉心,男人眉心下意識舒展,睜開一雙晦暗不明的眼。
“顧總。”賀澄捧著他的臉,他到底也算是第二回的個新手,覺得內心仍然激動,假裝熟稔的手指摩挲著他的臉頰:“你想怎麼做?”
顧君淵此刻有些後悔,對,應該說非常後悔,自己怎麼會荒唐到和這人在車上胡來?
到底是李長宇給他的失望太大,讓他失了分寸?還是這該死的藥效改變了他的口味?
顧君淵抓著他的手腕,依舊高高在上微微揚起下巴的姿態,對上他熱烈滾燙的視線,帶著一種故作冷靜的欲蓋彌彰:“脫了衣服,撅好屁股。”
賀澄愣了一瞬,向後將套子往後偷偷一藏,並不打算用。他熱切的目光也淡了些,輕而易舉就撥開了“強硬”顧總的手,挑起他的下巴,低下頭,吻住了他泛著紅的唇角,語調吳儂:“好的,我隨時準備著。顧總,在這之前,我們也許可以先進行一些前戲呢......”
顧君淵睜著眼,在黑暗中看不清吻他男人的神情,從唇瓣開始,處處發麻失力氣,舌根被人挑出來玩/弄,下頜也被捏住,被動承受。
那被刻意忘記、卻早已經被刻在血肉深處的記憶,被一個掠奪唇舌的吻喚了起來。
賀澄吻技說不上好,畢竟隻在一人身上實施過,強裝鎮定的像個老手,一隻手捧在男人下頜喉結處,感受喉結不斷滾動吞咽,另外一隻大手從後麵攏住他的後頸,讓他無處可躲。
吻得亂七八糟,涎水交換。
三分鐘後,賀澄感覺顧君淵不在無動於衷,開始回應,甚至不改強勢地咬他的唇。他半睜開眼縫,透過霓虹燈隱隱能瞧見男人優越的臉型輪廓。
他的心思開始活躍,他腦海裡閃過顧君淵對他的不屑,那看垃圾的眼神曆曆在目從不曾忘記。所以當此刻顧君淵仰著脖子和他勾纏接吻時,他渾身每個毛孔都爽了。
瞧不上他,卻又在迫不及待地吞咽他的口水......
賀澄想到這,便忍不住笑了,分開一瞬,吮嘖聲停,唇瓣分開,喘聲兒突兀響起。
顧君淵一頓,隨即追了上來,在昏暗中看不真切,那截舌頭應該是猩紅濕熱的。
賀澄笑著吮了一口,唇貼著唇,耳鬢廝磨間,兩人重新吻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