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冷的應了一句,她倒是不怎麼想要什麼生辰禮,隻是沒想到自己那個從來不經世事的兒子會和這人接觸。況且這人之前和那賤婢的孽子有過婚約,也不知接近她的孩子是想做什麼。
罷了,改日提點一下自己這個傻兒子吧。
皇後到也沒將雁棲衫放在心上,隻是叫上他們一同去宴廳赴宴。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已經到了。”
宴廳中,傳報的太監小聲的對正在和宮女戲酒的皇帝說到。
皇帝聽後立刻收起笑臉,故作嚴肅道:“知道了。”
隨即正了正身子,看著向他走來的母女二人深深歎了口氣。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皇後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酒,輕抿了一口。
“聽皇兒說今日可是皇後的生辰?”
“難為皇上還記得。”
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搞得整個宴會氣氛尷尬,這宮裡誰不知皇上與皇後二人向來不和,若不是這次宴會應邀,怕是半年也見不到一麵。
況且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宮外豔遇更是數不勝數,孩子更是數不勝數,難得還記得這個卿點的皇後和太子。
還是國師霍啟辰起身解圍:“今日迎秋盛宴,百姓五穀豐登,乃大周盛世,娘娘可彆掃了興致。”
說道,霍國師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眾客賓也隨即附和,整場宴會才得以進行下去。
期間,眾多外來使臣向大周獻了不少寶物,其中雁棲衫更是給皇後供上了一個精美的青花瓷瓶,上麵繪製的正是百鳥朝鳳圖案,予意可想而知。
原是不喜雁棲衫的皇後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歡喜。
“這雁棲衫,是不是前兩年那個,和那人定下婚約的?”
宴會上,也不乏一些雜碎的言論,其中一個大臣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悄聲問道。
“就是他,他當初不是說走來嗎,怎麼又回來了。”
另有消息通達的人告訴他們:“據說是來宣戰的…”
“宣戰?怎麼可能!現在誰還敢和咱們大周打。”
“這個戰當然不是那個意思!”那人神秘的說道:“是單純的和淩王宣戰的。”
他們那些事情,早些年的人基本都清楚,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惹上那位不高興,他們可吃不消。
“行了,吃菜吧吃菜吧。”
隨著廚子們陸陸續續的端上佳肴,眾人也不再言語。
坐在前方的淩子閣,自然也聽去了他們的話,眉頭一皺,沒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那些“兄弟們”一直在挑他的怒火,不過這麼多年,淩子閣也學會了控製。
“子閣,那位不是你的老相好嗎?他怎麼和大哥走的這麼近了。”
一個身著白衣,用白絲帶纏著左眼男子挎著腿半躺在座位上戳了戳淩子閣,笑嘻嘻的說道:“吃醋沒吃醋沒?”
“老三,公共場合,私下談論太子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淩子閣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那個三皇子倒是沒被他的警告嚇到,拿起筷子隨手加了塊肉放到嘴裡,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打量著雁棲衫,一邊嚼著肉一邊說道:“這家夥該不會喜歡上太子大哥了吧哈哈哈咳,咳咳!”被嗆到了卻還不老實,
“子閣,當初他不是說日後不會再和大周皇室有什麼交際了嗎,今日怎麼食言了,莫不是覺得咱們大周的大勢已去,打算聯合太子謀權……”
“老三!”
淩子閣低聲嗬斥道。
“閉上你的嘴,彆忘了你那隻眼睛怎麼沒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天天拿這個唬我。”對方一臉無所謂:“大不了讓我全瞎了,至少不用再看到他們那張臉。”
“話說,那邊那個廚子是新來的嗎?之前沒見過,長的到還挺符合我的審美。”
淩子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是前兩天有過一麵之緣的…小太監。
“是他?”
淩子閣眉頭一皺。
“你認識他?要不…”三皇子有些小期待:“要不把他給我,讓他到我府上……”
“他是太監。”
“啊?”
那就沒意思了…三皇子看著走過去的周安和,順著他的臉又往下看了看,眼裡有一絲失望。
周安和來到皇上身旁,放下手中的盤子,轉身離開,全程不敢抬頭,生怕一個不對就被拖出去杖斃。
離開宴廳,周安和一頭栽在花園的草地上,擦了擦頭上的虛汗。
“這活真不是人乾的…”周安和有些膽顫,剛剛似乎有誰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
而且為什麼要把皇宮建這麼大,這麼遠,累死了我去。
周安和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和腿,簡直沒有人權了好嗎,廚師長說為了保證不把菜放涼,非要人跑著送,跑就算了還不能撒。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後廚是苦力活了。”好想念掃地的快樂時光……
周安和躺了一會,看著表已經中午一點了,他從十一點半,一直送到了一點。可算是完了……
秋天的太陽雖然不熱,但是依舊很曬。周安和仰麵躺在草地上,前麵有一個假山,正好能遮擋住他,便也放心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周安和被一陣喧鬨聲吵醒,他茫然的坐起,不明所以的向四周看去,隻見一群人圍在離周安和不遠的庭子旁,中間有幾個人在吵架。
這個位置剛好沒人能發現周安和,他透過假山,閒來無聊倒是想吃吃瓜。
周安和爬到假山上麵,打算找個清晰的位置觀賞。
但等他看清後去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