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比試 輸了彆怪我(1 / 2)

“你想去哪?”

淩子閣一聲將他拽了回來。周安和不得以隻能回到淩子閣身邊,“我就是想去看看,風侍衛哪需不需要幫忙…”

“他不需要。”

“噢…”

周安和猶豫了片刻,還是想囑咐一下淩子閣:“您昨日的病……”

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淩子閣一記眼神殺噎了回去,不過這次周安和可不會怕了,義無反顧道:“我還是那句話,諱疾忌醫真的不好,況且您的身體今日才恢複了一點,不適合高強度運動,起碼先休息幾天。”

且不說前天還被人從山崖上帶了下去,就算他體質再好,折騰這麼久總歸會有影響……

淩子閣對此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微微轉過頭去,“這不是你該管的,況且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說罷,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幾步外朝他走來的人,周安和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隻見來著身著玄鐵鎧甲,手提長劍,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但麵相也算得上俊朗,應該是個身份地位很高的武臣。

正當周安和想著要不要過去行個禮時,對方卻二話不說提起長劍直指向淩子閣,鋒利的劍鋒從他耳邊擦過,順便還帶走了周安和的幾根碎發。

啊這……這是什麼開展?

隻見那人提著劍,一臉憤怒道:“淩王今日在朝堂上公然稱我等守邊不利懈於職守,是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嗎?”

原來是被人說壞話了啊,那怪不得生氣了,周安和麵對這強大的氣場不太敢動,悄悄瞥了一眼淩子閣,暗自替他捏了把汗。

淩子閣麵對他的怒氣無動於衷,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隻是隨手將耳邊的劍撥開,心平氣和與他講道理,“蘇北將軍,捫心而論,自從兩年前兵權交由你們蘇家,北疆割讓五萬畝良田獻給北樂國。局時南蠻入侵賊寇當道,百姓苦不堪言,你們在哪?且不說疫病帶走了多少人,如今西塞也快失手,這難道不是失職?我說的蘇將軍可有異議?”

聽著對淩子閣的話,蘇北握緊劍柄咬牙切齒,但他無法反駁什麼,因為對方說的的確是實話。幾日前父親就給他發來密報,二弟失蹤,連父親也身受重傷。他們確實束手無策……

可是轉念一想,他淩子閣又算什麼?一個被皇帝忌憚,朝堂排擠的遺子,有什麼發言權,又有什麼資格評價他們蘇家!蘇北斥道,

“你又可知如今大周的戰況,邊塞的戰爭有多殘酷?你三兩句便在公堂上斥責那些出生入死的戰士,嗬…真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北嘲諷道:“戰場上逝去多少大周的將士,淩王身在皇城怕是不清楚吧?他們若是知道自己的命,就換來淩王您的一句懈於職守……又會有多心寒。”

既然無法辯駁事實,蘇北便隻能從其他角度入手,曲解了淩子閣的意思,大聲嗬斥。

……

吵鬨間倒是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朔訪和風旭也聞聲趕來。

淩子閣不語,蘇北心道他在心虛,更是咄咄逼人,

“當年淩王有幸和我父親一同出征,怕是不會不知道蘇家的實力,我們蘇家的努力眾人有目共睹!倒是淩王您這些年日日笙歌夜舞,怕是已經忘了戰場上的廝殺歲月了吧?如今大言不慚地指控我們守邊不利,您…有這個資格嗎?”他狠狠地盯著淩子閣,妄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心虛,可惜並沒有……

看著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蘇北更是起勁,指著周圍的士兵道:“這些都是我大周的將士,將來都會替大周出生入死,淩王可是覺得他們將來也會懈於職任?”

周圍剛剛經過一輪刻苦訓練的士兵聞言,都露出了憤恨不甘的神情,他們一直用著十分的熱情去訓練,再苦再累也不抱怨,為的隻是能守護國土平安,雖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但蘇將軍的話他們都能聽懂,無非是這人對他們這些艱苦訓練的預備士兵不滿?

“他是誰啊?”

一個新兵壓低聲音悄悄向身旁的人問道。

“不知道,但是蘇將軍好像管他叫淩王?”

“王爺?我呸,看著細皮嫩肉的,都是嬌生慣養的大爺,有什麼資格說咱們!”另一人小聲抱怨道,殊不知自己以為不會被聽到的話根本逃不過在場習武之人的耳朵。

朔訪可聽不得這些,聞言直接握緊拳頭就要打上去,好在及時被風旭拉住。風旭悄悄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淩王自有他的安排。

倒是另一個在這裡待的時間較長的老兵說道:“可我之前也在訓練場見過他幾次,我看他的動作嫻熟,不像嬌生慣養的……”

“都是做做樣子罷了,不過是那些大爺被伺候慣了,心血來潮想體驗一下咱們的生活……估計一趟下來累得要哭爹喊娘了。”

“哈哈哈…”

這話倒是逗笑了一幫人。

倒不是他們不怕淩子閣,隻是當年朝廷有意隱瞞,以至於十六歲的淩子閣創造下的赫赫功績全被皇帝頒給了與之同行的老將蘇荷丹,也因此對方有了鎮國將軍一說,還被表彰為元帥,至此蘇家才逐漸顯赫起來。

被奪去兵權,淩子閣無法再登上戰場,當初和淩子閣一同征戰的戰友此時都在邊疆鎮守,而京城的這些士兵們根本不認識淩子閣。包括蘇北,蘇荷丹為了顏麵,不可能對他的兒子們說這些,以至於這群人不會知道,淩子閣馳騁疆場的時候,他們還在家紮馬步受罰呢。

蘇北看著四周人們的反應暗自竊喜,心道這裡的士兵都是由他帶的,平時也隻服從於他。淩子閣雖然也時常會到這練訓練習武,卻也沒怎麼露過麵,誰知道他是誰!

見狀,周安和隻想說,您這偷換概念玩的真的很溜…淩子閣什麼時候說過那些犧牲的將士了不好了,說的明明隻有你啊喂。

周安和氣得幾次想開罵,卻都被淩子閣壓了下來。

“不是,他都這樣了!”

周安和抓了抓頭發,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這要是我,直接一腳踹上去了好不好!管他什麼將軍不將軍的!好家夥,他怎麼好意思的!臉呢?”氣死了,早知道蘇家都是這麼一群人,他昨日就不該救那個蘇南疆!

周安和在後喋喋不休地罵,淩子閣則輕抿了一下嘴角,安靜地聽著。

“淩王可還有什麼話要說?怕不是心虛了吧。”

蘇北盯著淩子閣的臉,原本想從對方臉色看到些難堪的神色,卻沒曾想淩子閣不僅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還在笑!是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瞬間氣憤異常。

“說完了?”

淩子閣總算施舍了他一個眼神,語氣平緩,看起來絲毫沒有被蘇北的話影響到。這讓蘇北有一絲挫敗,也讓周圍眾人有些疑惑,不知這淩王打得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