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於二,你這麼想和我待一起?……(1 / 2)

紙婚 惘若 5350 字 9個月前

Chapter 10

江聽白拿起餐巾淺擦了一下唇角,“於二,閉上你驚訝的嘴巴,要允許他人做改變。”

於祗在合攏嘴皮子前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但你彆想我遷就你吃羊下水。”

她想了又想,也就隻有這個理由能勉強解釋得過去,但她是絕對不會吃那臭烘烘的玩意兒的。

“你就是這樣看待問題的?”江聽白覺得好笑,“多大人了還這麼幼稚呢。”

然後挑起眉笑意輕勻地看著她。

但在於祗看來,那笑刺眼得很。

言外之意無非是:就你這麼個清奇的腦回路,真能準確理解當事人的需求嗎?你們律所的前景不太可觀呐。

還沒等於祗回答。

江聽白又說,“也是,不幼稚怎麼會咬人?”

於祗想到昨晚上那副情形,臉上一熱,拿起塊三明治就往嘴裡塞。但吃得太急,不妨被噎得咳了好幾聲,江聽白伸手給她拍了拍,“你能慢點兒?”

他抬手時那道牙印明晃晃地又出現在於祗眼前。

她臉紅得更厲害了,邊撫著胸口微喘著起身,“我去拿醫藥箱來。”

眉姨剛把一盞熬好的燕窩拿保鮮杯裝上,光這樣還不夠,到了十點她還得發微信提醒於祗喝完。

她仔細放進於祗的包裡,“太太就吃這麼點兒嗎?”

江聽白笑說,“彆管了,她正害臊呢。”

還沒走遠的於祗:“......”

害你大爺江聽白。

江聽白拿出一盒禮物來,“這三年辛苦你照顧她了。”

眉姨也沒推辭,“照顧太太可比小時候看著你這個搗蛋鬼,要更輕鬆多了。”

那是自然的了。

外人麵前的於祗,從來都是如微風拂麵般的清和平允,上下皆傳其美名。

這樣說起來,是不是他在她心裡的位置也稍高了一些?至少偶爾還會流露出她孩子氣的一麵。

於祗已經提了醫藥箱過來。

她先坐在椅子上捧過江聽白的左手,小心翼翼解開他袖口的扣子,後來覺得隔著這麼遠實在不便操作,索性走過去躬著身體去擺弄。

於祗輕聲道,“不處理會發炎的,你彆想訛我。”

江聽白少見的沒和她拌嘴,“嗯,那就......有勞江太太了。”

這句江太太她在外麵聽過多次,多數是在飯局上,除了恭維之外沒有任何的歧義。

可從江聽白嘴裡說出來,無端就有幾分反諷的意味在,這他媽又是個什麼意思?

所以在同居第一天的早上,於祗就開始無限懷念起她守活寡的日子了,最起碼沒人出啞謎給她猜。

她用藥棉蘸了酒精先清洗傷口,才剛往上抹,江聽白就皺著眉頭輕嘶了一聲。

於祗的手頓在半空中,江聽白抬眸看她時,因為靠得太近,兩張臉差點撞一起,他不自在地彆過臉去,“不如再用大點兒力?”

她笑得溫柔,“好的我注意。”

於祗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在轉頭拿繃帶的時候小聲罵了句,就你他媽事多。

她塗上藥膏後又妥帖地包紮好,“晚上回來再換一次藥,過個三五天應該就看不出來了。”

於祗讀P大時是校紅十字會的副會長,那一年青海地震,她還瞞著家裡人飛去當了幾天護理員。

這些日常的小傷她都可以處理得好。

這點傷要幾天才能看不出來江聽白倒不清楚。

他隻知道,於祗在思想和行為都清醒獨立的情況下,離得他這麼近,無端讓他有種口乾舌燥無路可逃的感覺,很不舒服。

極可能還伴隨著心臟早搏,就在剛才的每一分鐘裡,它至少跳動了不下120次。

尤其從她微鬆的領口望進去,仍有他昨夜留下的大片痕跡。

趁著於祗收拾藥箱的一會子功夫。

江聽白趕忙扶著桌子猛喘了好幾口氣,在她回頭之前,又沒事兒人似的靠在了椅子上裝大爺。

於祗隨口問道,“我們今晚就搬進婚房裡嗎?或是回去江家。”

他們江家的規矩大到離譜,連陳雁西這樣強勢利落的性格,早年間都受了不少家規的磋磨,可想而知於祗更做不得主。

江聽白把袖子放下來,係好了扣子,“你喜歡住這兒就住吧。”

於祗驚喜地抬頭去看他。

隻聽他又說,“爸媽那邊我會去說服他們,你不用管了。”

於祗連眼睛都是星星狀。

江聽白一時還摸不準她的心思,“你要這麼想去香山陪爸媽的話,那我......”

於祗整個人湊上來,挽緊了他的胳膊,抿唇笑著搖了搖頭,“我不介意住這裡。”

江聽白繼續迷惑發問,“那你是預備趕我出去?”

她又搖頭,笑得比剛才更甜了,“怎麼會呢?你是我合法丈夫呀。”

要是被雙方父母知道江聽白一回來,他們就分居了的話,勢必要天下大亂的,於祗才不會乾這種惹火燒身的事兒。

這是頭一回,在她口中聽到丈夫這一類的字眼,江聽白唇角的笑意都快要憋不住了。

他一再克製著,才沒笑出聲來,“不是要去法院?”

又邊挑起眼尾看向她,“於二,你這麼想和我待一起?”

“......”

他這毛病到什麼時候都改不了。

於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是得走了,“你問眉姨拿這兒的鑰匙啊。”

待她“嘭”的一聲關上大門,江聽白才轉過身,扶眼鏡的瞬間就笑彎了嘴角。

於祗剛發動車子,陳晼就開著她那輛大G打她跟前過,“晚上元安生日啊。”

她點頭,“禮我備下了,你們幾個先玩兒著,我晚點過去。”

陳晼指了指她,“您大律師忙歸忙,這私生活是不也得注意點兒?頂一脖子吻痕上哪兒擺譜去?真越大越瘋了呢。”

於祗忙扒拉後視鏡去看,襯衫領口下頭還真是有紅瘢若隱若現,她隨手扯了條絲巾係上。

還非得欲蓋彌彰的,補上一句,“我昨天有點過敏了。”

陳晼留下句,“趕緊上醫院篩查過敏源是不是江總精壯的肉.體,早查早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