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5 你心太善,太軟,你玩不過這……(2 / 2)

孽徒 江一水 5218 字 9個月前

說到底,不過就是怕她離開加上的狗鏈子罷了。

但妙星玄知道,這位星馳道君已經是大乘中期的大能,輕易不能招惹與違背。

她還太小了,又身受重傷,將來的事還得徐徐圖之。

妙星玄頷首,與她道了一個字:“嗯。”

司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加深彼此鏈接:“那為師繼續打鐵,你去玩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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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在煉器室設置了屏音禁製,那劇烈的打鐵聲沒有妨礙到妙星玄。

小小的妙星玄從煉器室離開,穿過一片玉竹森林,來到冥想室。

她沿著岩漿的方向來到了冥想室邊緣抬眸,在一片洶湧岩漿之中,看到了其餘兩座奔騰不息的火山。

火山的岩漿散發著嗆人的硫磺之氣,在幽藍色的岩漿之河儘頭,是一座座恢弘的大殿。

以漆黑晶石構築的恢弘大殿,正是萬器宗的山門。

此時此刻,漆黑的夜幕之下,瑰麗的火海儘頭,燃起了夜明珠璀璨的光亮。

隔著遙遠的幾百裡距離,妙星玄都能清晰地看到大殿走廊簷角下掛著的夜明珠。

一襲玄衣的萬器宗弟子成對成列,手握利器在大殿四周巡邏。

這就是萬器宗,這就是天下最富有,修士們不能得罪的宗門之一。

也隻有這樣的宗門,才能不顧人魔之彆,將她護住。

妙星玄轉眸,看向身後煉器室的方向,心裡有了一個很明晰的認知:有司南做靠山,這天下沒有人可以再傷她。

她不必再顛沛流離。

但首先,她要知道司南作為她的師父,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妙星玄轉過身,朝那片冰藍色的竹林走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調動體內的魔氣:“魔焰滔天!”

“吼!”

魔氣上湧,她那漆黑雙眸,變幻成了一雙金色豎瞳。

狼耳從她的發間長出,霎時間她化身為狼女,瘋狂朝竹林撲去。

“轟!”

林海被毀,無數的納戒滾入岩漿之中。

這片數十年甚少有人踏足的區域,一瞬被破壞殆儘。

洶湧的魔氣撕裂她剛修複不久的紫府,妙星玄忍著身上的劇痛,唇角溢出鮮血,在司南的地界極儘破壞。

隻不過半盞茶的共度,司南畢生的積蓄,全部都毀了。

司南聽到動靜匆匆從煉器室出來時,第一眼看到就是她那片被魔氣摧殘得一乾而儘的竹林,以及滿地的材料納戒。

啊!她的材料啊!

還未來得及驚呼,孩子痛苦的嗬嗬嗬喘息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司南的目光裡穿透蓬勃的魔氣,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妙星玄。

此時此刻,妙星玄已全然魔化,趴在地上疼得渾身發顫,神誌不清。

來不及猶豫,司南立馬飛落在她身後,一把將她抱起來。

“嗷!”

她剛將孩子抱入懷中,這孩子魔血發作,一把抓住司南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去。

“嘶……”

司南任由她咬住自己的手腕,另一手點在她後心,將木靈之氣輸送過去。

隨著修士的靈力灌入,孩子逐漸安靜下來。

那駭人的嗬嗬聲不見,她的氣息漸穩,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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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濟世接到司南的傳召符,匆匆趕來她星馳洞時,第一眼就看到那杯摧殘得亂七八糟的玉竹林。

蘇濟世驚呼了一聲:“司南,你這是被誰打劫了,你這……嘖嘖嘖……”

司南捂額,也有些無力:“此事稍後再說,你先替這孩子診治。”

“又怎麼啦?”蘇濟世望著躺在床上,麵色潮紅,已經昏睡過去的妙星玄,還是伸手落在的脈搏上。

一落脈,蘇濟世擰起眉頭。

司南站在一旁,很是擔憂地問:“如何了?”

蘇濟世擰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向司南:“她用了魔族功法。”

司南頷首:“所以呢?”

蘇濟世與她解釋道:“本來,她的丹田被傷,紫府崩塌,體內清濁之氣一片混沌。”

“現在她用了魔族功法,更加催化了她的魔性。若是此後不修習魔道,她隻怕這輩子都無法修道了。”

司南一怔,下意識看向了妙星玄。

蘇濟世歎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司南:“以你之力,能維持住這孩子的命就不錯了。”

她說著,將眸光落在妙星玄身上,神色複雜:“這孩子……“

蘇濟世看向司南被摧毀的玉竹林,語氣沉重:“司南,不是我多想,這玉竹林被毀,隻怕是她在試你。她的母親是赫連無憂,娘又是行川那個禍水般的人。”

蘇濟世歎口氣,與司南道:“你心太善,太軟,你玩不過這些妖孽的。”

蘇濟世轉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孩子:“你還是將她送到妙音閣,讓她師祖慕容洛管教吧。”

司南抿唇,好一會才知道:“我知道,但她這樣的孩子,心眼多點很正常。”

“我既然在眾人麵前說要教導她,就不會食言。”

司南將自己的目光挪到蘇濟世身上:“我友濟世,你乃是世上最厲害的丹藥師,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修仙道嗎?”

蘇濟世沉吟一番,道:“有是有,但是代價很大。”

司南雙眼亮了起來:“什麼代價?”

蘇濟世與她道:“你要去一趟東海,從蛟龍一族手中取得一根龍骨。”

她轉眸,看向躺在床上的孩子:“然後,你將龍骨灌入她的脊骨中,每日以靈力煉化一個時辰,如此十年之後,龍骨與她融為一體。”

“在此期間,她的魔血還會沸騰。每逢初一十五,她會變得異常嗜血,你能約束好她嗎?”

司南點頭,目光堅定而溫柔:“我能。”

“說好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人父母者,怎不為子女計。”

“隻要她能好,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