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不能做人渣(1 / 2)

“這是在警局光明正大地宣揚起封建迷信?”

熊貓、拿著水晶球的占卜師,幾人所在的角落雖沒有無關的人員,卻無疑是十分顯眼的一群人。

卷發的警官遠遠望見這情形,正打算上前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被人拉住了。

“鬆田,如果你是想插手那邊的事的話,還是彆過去的好。”是其它部門的警察。

從級彆上來說,這個攔住他的人要更高一些,不過這與其說是來自上級的指令,不如說更多是出自個人的勸阻。

因為這也是不久前與伊地知交涉的人。

換言之,他是警方裡知道些咒術界事情的人員。

占卜師的事與咒術界無關,但伊地知是咒術界的輔助監督,他也認得咒術高專的製服,尤其知道咒術高專裡白色製服代表著什麼,以及纏著繃帶的男人是誰。

咒術師。不僅是咒術師,在場的至少有兩個是特級,一個是問題兒童,一個是傳說中的最強。

即便占卜師與咒術界無關,那裡也幾乎全都是咒術界的人,並且能夠讓伊地知來找他、有這麼幾個咒術師過來,現在正在進行的……

“你這麼說,就表示那不是簡單的宣傳封建迷信嘍?”鬆田得出理所當然的結論。

阻攔他的人沒有否定,“那邊的事,你還是不要深入得好,可以的話,也最好不要和這些人有太多交集。”

被如此給出勸誡,卷發男人陷入短暫的沉思。

辦案的過程中,被上麵警告不要深入的情況其實並不少見,雖然爆處組這種事情發生得沒刑事部那邊多,偶爾也是有過的。

通常,這要麼是有什麼大人物施壓,要麼就是案子背後有更深的牽扯,關係到了比如公安那邊的事情。

畢業後就失去了大部分聯係的零和景光,他跟研二都認為很大可能是去什麼危險的組織臥底了,平時也不太敢隨便給熟悉的號碼發送信息。

所以雖然他還年輕氣盛,倒不會被警告不要深入就隻認為背後有什麼黑暗的交易,也看得出來對方是出自好心。

聯想到某兩個同期,就會有這樣的意識:

如果打斷了重要的事,即使是無心之失,也可能導致嚴重的後果。

畢竟在危險的犯罪組織裡潛入,處境不可能悠然自得。

不過說到危險的犯罪組織……鬆田想起昨天的事。

雖然他向來是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但也可能是某種巧合的科學現象,他昨天似乎與另一個自己交換了身體。

好消息是,這段交換身體的體驗並不長,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現在也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

壞消息是,和他交換身體的另一個鬆田,似乎不僅不是警察,還疑似是什麼犯罪組織的成員。

尤其他們互換身體的時間,還是他剛拆完自己負責的炸.彈,準備去看萩原研二的拆彈情況,案子還沒有真正解決的期間。

這讓他在另一個世界,發現那個世界的鬆田是個犯罪分子時異常焦急。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當他終於換回來後,卻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做什麼太過出格的事。

不僅沒有發生他擔心的情況,還抓住了犯人,唯一算得上出格的,大概就是犯人的傷勢了吧。

不過在知道對方打算報複警察,還沒結束拆彈的好友差點就要被遙控的炸.彈炸死後,這種出格也算不上太出格了。

尤其是之後見到出來的萩原研二,他拆彈的時候居然沒穿防爆服,更是讓人又生氣又後怕。

這讓鬆田開始想,畢竟交換的時間不長,知道的信息不全麵,或許那另一個自己也不一定是真正的犯罪分子,有可能是和景光他們一樣,潛入那個組織做臥底。

事實上,他在那個世界時就有想過這樣的可能,所以沒有太過輕舉妄動,隻是也想到萬一不是,那麼自己原來世界的情況就十分危險。

沒有得到確認時,就很難真正放心。

當然也有可能,哪怕對方真的是犯罪分子,在到自己的世界後會想自己可能是在警方做臥底,因而與自己一樣沒有太過輕舉妄動。

不過如果要選的話,他肯定還是更希望是警察在犯罪組織做臥底這個可能。

畢竟要讓一個警察接受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會是犯罪分子,總不是那麼輕易,何況對方在這個世界還算是做了好事,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直到被好友詢問自己拿著的袋子裡是什麼,他才注意到裡麵是自己曾經送給彆人的外套。

自己的衣服總是認得出來的,他也隻送給過一個人外套,毋庸置疑,另一個鬆田已經和他一見鐘情的對象接觸過了。

到這時,他才從對女孩的外貌描述中,從同事手中拿到了對應的筆錄,得到了「原道知」這個名字和更詳細的犯人抓捕過程。

是她讓信號屏蔽器打開的。

也是她和她的同伴找到了犯人。

但是是另一個鬆田救了她。

……不管怎麼說,沒有出事就是好的。

雖然筆錄上寫著原道知等人找到犯人是巧合,但另一個鬆田如果不是跟著她們,也不一定能那麼順利地逮捕犯人。

再加上,從事後再回顧當時的情形,如果沒有打開信號屏蔽器,犯人在此期間按下遙控器的話,後果也同樣不堪設想。

所以不管是他和研二,還是當時在場的爆處組警察,都還是對她們比較感謝的。

正是因此,在聽說原道知來警視廳以後,他才會走到這裡,他本就是來找對方的。

少女是與先前印象裡不同的造型,換了個發型,臉上也戴上了眼鏡,但還是一眼就能與彆的人區分開來。

眼鏡……近視嗎?或者是彆的原因?

遇見時的白發男人也在場,也是眼睛的地方纏了繃帶,如果兩人是一家人,該不會是她們家眼睛容易出什麼問題?

想著這之類的問題,視線掃過周圍。

然後就見到了疑似傳播封建迷信的場景。

然後就被給出了不要深入的忠告。

“那個女孩子呢?”鬆田問,示意原道知的方向。

“你說彆插手、不要深入的時候,注意力都下意識在穿著相似製服的那幾個人身上,範圍裡並沒有包括她,我說得沒錯吧?”

被提到那個黑發紅眼的少女,勸阻的人不確定地多看了原道知幾眼。

兩個人說話間,占卜師已經離開,剩下的人似乎正在說些什麼,表情並不輕鬆。

而方才所提到的女孩……

穿的不是咒術師的衣服,也不是認識的麵孔,似乎是與咒術界無關的人員,可又好像是因為這個女孩,輔助監督和咒術師才會出現在這裡。

伊地知態度尊敬地稱呼“道知小姐”,那位最強,包括穿著白色製服的特級咒術師,和她似乎也相熟,另外的咒術師也是仿佛親近的態度。

即將入學高專的新人?禦三家裡不常出門的大小姐?還是單純與咒術師有關係的普通人?

雖然難以得出確切的結論,但有一點卻是能夠確定的,和咒術師們那麼熟悉與接近,似乎一同談論重要的事……

“她和我們,大概也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接觸不是禁止的,對吧?”仿佛沒有領會到話中的深意般,爆處組的王牌這麼問。

被拋出這個問題的人無奈笑了笑,“本來也不是禁止,隻是那個世界……”

想到那些咒靈留下的殘酷現場,以及並不是不會有的咒術師的犧牲死亡,職責範圍內有接觸咒術界的警察笑意也隱去了。

“你不是打算插手的話,我們也不會阻止正常的人際交往,他們……也挺辛苦的。”

雖然大方針上是儘量隱藏咒術界的事,但也沒有什麼暴露了就要嚴厲懲罰、咒術師不能和普通人有往來之類的絕對規定。

假如說之前還有點黑色交易、錢權壓人的可能,當聽到“挺辛苦”這樣的話之後,鬆田則是徹底排除了這種情況。

也讓他稍微躊躇了起來。

正如先前所說的,因為所提的不要有太多交集的對象似乎是那些穿著相似製服的人,他便不將原道知算作在這個範圍裡。

可先有“大概是兩個世界的人”,又說了“那個世界”、“他們”,如果前者還可以理解為與那些相似製服的人無關、隻是雙方差距太大的話,聯係上後者,就顯然也是被歸到一個範圍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