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郎身姿曼妙,滿頭青絲逶迤,盈光灑落熠熠生輝。
南楚目似深潭,膽大直白到忘乎所以。她忍不住想,這位女郎不開口,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
“姑娘,你睡了嗎?”
吳越鼓足勇氣,硬著頭皮道。
迷迷糊糊的南楚,仍陷在天地蒼茫的夢境裡。連綿高聳的申無雪山,一眼望不到邊際。緋紅奪目的裙裾高高揚起,金燦燦的烈陽下是支吾的笑顏。
她正要開口,卻驚悚至極,那個人細瞧竟是自己的新舍友。
“支吾!”
一瞬間,吳越瞪大了雙眸,她以為自己幻聽了。
“喂,你剛才喊的什麼?”
可惜對鋪毫無回應,一切不過隻是虛幻。
夜來南風起,圓月似銀盆。
灼熱,煎熬,窒息。
“救命、救命——”
南楚驀然驚醒,而後借清月走到對鋪。反複糾結,到底蹲下身道:“姑娘,你怎麼了?”
“熱……我快要燃燒了!”
吳越掙紮著褪去了外衣,但這根本不夠疏解,於是她一雙手再也停不下來……
彼時南楚雖看不清她具體在做什麼,但凝神注視後莫名慌措。
“好端端的,姑娘脫什麼衣服!”她惶恐不已。
更無奈的是,對方試圖全部脫掉。
整個人宛如水浸,燙到失去通感,吳越一雙手胡亂地撲騰,迷途羔羊般狂躁,直到她摸到一段涼潤的玉腕。
“啊,我要……”
尚未來得及反應,纖腰即被對方箍住,勃然大怒的南楚咬牙推拒:“你發什麼瘋,快鬆開!”
然而她的低吼毫無威懾,對方不僅順藤摸瓜,甚至格外敏捷。靈活長指更是扶搖直上,自腰窩輕攏慢撚,轉瞬急促地劃過她的軟頸,最後落在殷紅的潤唇處。
光影模糊,縱橫交錯。
南楚感覺自己就要融化了,她徹底失去反抗,神情迷茫地失去思考。
與此同時,吳越已分外珍愛地捧住“冰塊”,小腦袋毫無章法地蹭來蹭去。姿勢百般變幻,可五臟六腑的熱息還是一陣陣地翻湧……
“不夠,唔唔晤——”
心跳如雷,南楚一度無法呼吸。
她霍地清醒,倍感羞憤地朝對方甩過一掌。然而她力氣太大,不成想撲了個空。那為非作歹的人直挺挺地臥倒,繼而昏睡過去。
始作俑者坦然安眠,南楚紅唇刺痛怒不可遏。
浮雲散,月影移。
窗欞聞風,睜眼待天青。
“天呐,我的腰——”
吳越渾身酸脹地醒來,低頭隨意一瞥,幾乎快要暈厥。隻見地上胡亂堆著衣裳,而她周身極度清涼。本就異常狼狽,偏生對上舍友的寒眸。
“呃,睡的好嗎?”吳越沒話找話。
對方勾唇冷笑,惡狠狠地瞪著她。鋒利的視線,嚇得她徹底沒了搭話的勇氣。
此時晨鐘敲響,預示黎明新一輪的選拔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