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逢慶典 歸期未有期(1 / 2)

今夜還要入夢 浪花花 5556 字 9個月前

吳越背身相對,將南楚緊攬在懷裡。

“得罪了!”

唇齒相依,極儘曖昧。

“原來莊主不在,那屬下便告辭了。”

雪飛花狐疑地駐足探聽,很快展露笑顏。

聽到這話,吳越頓時鬆懈幾分,剛準備停止動作。不成想南楚反客為主,輾轉回寰地加深這個吻。

霎時天旋地轉,吳越大腦一片空白。目光迷離,思緒淩亂,她隻得本能地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南楚才猛地推開她,急促喘息道:“人終於走了。”

吳越臉頰燒的通紅,羞愧不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的便宜。”

“我若不願,誰也無法強迫。記住我之前說的話,等我!”南楚迅速整理衣裳,而後消失不見。

吳越微微愣神,纖指反複摩擦著軟唇。突然她握拳下定決心,將掌心的藥丸仰頭吞咽。哪知頃刻間,肺腑像是燃起熊熊烈火,恨不能將其焚燒殆儘。

長夜寂靜,藥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煎熬。

夏雨淅瀝,驚雷萬裡。

次日一早,吳越果真恢複成了老嫗模樣。

華服加身,玉冠珠翠。

“莊主,諸路豪俠已齊聚婆娑殿。”

黛藍說完,又對一旁的南楚交代:“今日事務繁雜,我不可能一直跟著莊主。你且隨身侍奉,有什麼事及時稟報。”

南楚恭敬地垂眸,應聲答道:“奴婢遵命。”

黛藍走後,隻剩下她們二人。

此刻所有聲音,吳越仿佛都聽不見。她的餘光一次又一次,貪婪地落在那抹窈影上,昨晚的記憶洶湧而至。

然而她們終究有緣無份,如果接下來一切順利,吳越很快便會離開這個世界。

身不由己,魂飛九天外。

“南楚!”

吳越忍無可忍地地掀簾,咽喉莫名酸澀。

“莊主有事要交代?”

那雙過分清幽的眼眸,細瞥之下難掩疏漠。吳越強忍顫栗,兀自搖了搖頭。

視線迅速交錯,一刹那南楚莫名心悸,好像缺失了什麼。可當她舉目四望,卻再也找不到那種刺痛又渴望的感覺了。

遍體寒徹,吳越隻覺往日漫長的路,今日走起來格外短促。

“莊主,婆娑殿到了。”

吳越款步走下軟轎,抬眸思緒萬千……

君問歸期未有期,月明星稀輕彆離。

留不下,帶不走,唯有竭儘所能給對方一份安穩吧!

“你隨我入內。”

南楚眼底迅速閃過一絲詫異,但她很快鎮定。畢竟這可是天賜的好機會,枯婆此番必死無疑。

長廊涼風習習,空氣中彌漫著雨後清新的味道。

吳越抬臂嗅了嗅衣袖,語氣故作輕快:“你熏得香很好聞,以後若有機會,願能天天如此。”

南楚當即錯愕,垂下的臉龐更是蒼白到可怕。難道枯婆有所懷疑了,她嗓音低啞:“莊主喜歡就好。”

吳越點頭不語,她們相繼步入大殿。

高台之上,縱目睥睨,一派和睦。

各大門派皆有代表參加,此刻群雄彙聚,共賀婆娑山莊百年慶典。

“各位應邀前來,實乃我婆娑山莊的幸事。今日在此,除卻與豪傑切磋,老身還要宣布一件事。”

吳越話音未落,台下頓時炸開了鍋。

“到底什麼事啊?”

“聽說沈氏女就在婆娑山莊內。”

“真的嗎?”

“這等流派也想稱第一,咱們且看老虔婆故弄玄虛!”

“枯婆實力不容小覷,可那又如何,當初繼位便是耍滑頭得來的。”

“等著瞧,好戲這才開場呢!”

……

局勢變得異常嘈雜,秋瀾雲躍步而出厲聲製止,很快大殿又重新肅靜下來。

趁此良機,吳越朗聲宣布:“我要收南楚為徒,各位長老亦需傾力栽培。”

聞言,南楚身形一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跪地致謝!”黛藍暗中擰了她一把。

“南楚……給師父叩頭。”

場內眾目雲集,此刻齊刷刷地投向她們。

吳越毫不在意,她含笑將南楚親昵地扶起,語儘意不儘:“從今往後,你想做什麼儘情去做。”

目光驟然相交,南楚五味雜陳地盯著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枯婆必須要除掉,儘管她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這樣做。

“莊主?”

雪飛花神情陰鷙,幾乎咬牙切齒。

倒是一直沉默的秋瀾雲,抬眸看了她們好幾眼,最終神色幽寂地立在一旁。

“我心意已決,比試開始吧!”

依照流程,吳越先後同幾個掌門簡單過招,接著才會與豪傑比試。這期間,她招術自如,內力充盈澎湃。然而變故卻發生在一瞬間,連克數人後,她沒緣由的渾身劇痛。

“諸位,咱們的比試不妨——”

“且慢,我們兄弟尚未登場,莊主莫不是怕了!”

這人是……

“好一個空洞三絕,死了一個還不肯收手。既然你們兄弟存心找死,那就休怪我們莊主不客氣!”

雪飛花瀲灩譏諷,三言兩語便點燃了他們的恨怨,兩兄弟咬牙立誓要為丁二報仇。

此刻吳越難受的要命,縱使拚命運力,依然使不出一點勁。

“莊主,您快些上場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空洞二絕惡狠狠地瞟了眼雪飛花,隨即持刀跳上高台。這下根本輪不到吳越婉拒,進退兩難的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迎戰。

鑼鼓敲擊的一刹,秋瀾雲飛身站到她麵前,語氣生硬:“莊主該歇一歇了,第九場我來!”

“阿雲,你不要喧賓奪主。”雪飛花怒目而視。

“怎麼,二師姐打算上?”

“你——”

此情此景,吳越還有什麼看不明白。雪飛花送的藥絕對有問題,她小腹劇烈抽痛,肝腸寸斷也不過如此!

“南楚,扶我去簾後休憩。”

“是!”南楚漠然地站在她身後,清冷眼眸深似幽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