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滿頭大汗,灰頭土臉的宋傾道:“其實我需要和你道歉,我不該一開始帶著濾鏡和你相處,對你有意見輕視你。”
作為第七軍區最為優秀的特戰教官突然被拉來給這樣一個沒有執行過任何任務的年輕女軍人單獨當特訓教官,周邵承認自己一開始是不服的。
甚至他懷疑過給他下命令的上級,沒想到最後是他以己度人小肚雞腸了。
宋傾的各方麵實力幾乎碾壓他的隊員,有幾個項目的成績直接破了軍區記錄。
尤其在射擊、障礙和野外生存訓練,她表現的近乎完美。
周邵都有一種錯覺,感覺到了野外那就是她的天下,她對一切了如指掌,肆意馳騁其中宛若遊龍過海。
“我能理解周教官您的想法,是我的空降身份太詭異。”
宋傾現在的履曆直接對軍部保密,旁人想查看必須通過葉毅的許可。
可偏偏她現在對外沒有任何實際職務,還掛了個少校軍銜,又讓上級直接下令調周邵這樣一個優秀的特戰隊隊長來單獨特訓。
怎麼看都像是背景雄厚無數資源向她堆積,幾乎有一種兒戲般,無視軍中鐵一般的規則的感覺。
這讓周邵這種在軍中多年,一次次生死危機下才能完成任務熬出頭人來看,宋傾的存在就是在破壞規則。
但見識到她那突破人類極限的實力後,周邵就放下了一切芥蒂。
有實力的人值得一切配得上她實力的優待。
“期待日後與你一同合作。”周邵說得真心話。
而且他覺得他們日後必然會有再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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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傾終於從沒有半點信號,到處都是超高級屏蔽器的荒郊野外回到了京都軍區大院。
她這次待的訓練基地離京都也就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也不知道國家是怎麼在京都這種繁華至極的地方不遠處找到那鳥不拉屎的偏僻訓練區的。
有了網線,天工又能探查各種消息,宋傾也在關注網絡上各種走向。
現在已經是八月初了,距離西丘地震已經過去半個月多,但關於這個事件的言論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原本國家應該大力進行各種災後重建活動,但現在國家除了保證基本的安置房和物資讓西丘的人民群眾生活無憂之外,並沒有想重新發展它的意向。
【國家這是什麼意思?放棄西丘了?怎麼到現在都沒好好搞災後的恢複建設?】
【你們沒發現自從國家一周前連續三次召開全國特級會議以後,我們各地政府的決策方向和行政氛圍都變了嗎?】
【樓上的,我感覺到了,我是做超市的,最近米麵糧食供應比之前少了很多,現在僅僅維持正常流通,聽說國家正在接手這方麵的供應鏈】
【我家裡有親戚在某大型物流公司擔任副總,聽說國家征用了他們的倉庫,你說國家是要囤多少東西才能用完國家本來的倉庫,用完各種儲量儲油大型集團的倉庫,這風聲總讓人感覺可怕滴很哩】
【我怎麼感覺咱們國家現在正在搞什麼大動作,廣積糧,高築牆……】
【你們那算什麼,我家鄰居是包工頭,現在他們這些建築工每天都神秘兮兮的,我們問在哪裡搞建築,人家居然說國家機密!】
這條帖子宋傾看了幾眼便不再關注。
她相信國家高層以及他們的智囊團,他們一定能做出最有利於昭國的決定。
要讓她現在上戰場殺變異種還能湊合,畢竟她的特殊能力現在已經升級為2級,但這些政治決策,她是一竅不通。
賽馬聖楚那件事就讓她明白,自己真的很缺乏政治敏感度。
她這樣一個學生時代天天政史成績拖後腿,看見新聞聯播就跳台的人,來思考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