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 這個人,是我方景宏的了。……(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053 字 7個月前

梁蘅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他身子虛弱,不是被打的,倒像頑疾之類,我還真不知道什麼病,逐我出師門也沒用。”

“你可是炎頌先生的徒弟,十幾年醫術都學狗肚子去了!”方景宏毫不留情地吐槽,“不行,你必須治好他。”

梁蘅也不計較他的無理蠻橫,隻是古怪地看著他,問道:“你認識他?”

方景宏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又心虛地躲開:“不認識,不過我今天放過話,他以後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允許他死。”

“你的人?人家同意了?”

“少廢話,趕緊治病去。”

“行,難得見你乾件正事,我會儘力拖到師父回來。”梁蘅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再多說,將目光重新移到薛煦蒼白的臉上若有所思。

***

風津安頓好另外兩個小孩子,因為薛煦還在昏迷中,方景宏便沒讓人去打擾。

一直到第二日黃昏,方景宏正在給薛煦喂藥,他才咳嗽著醒了過來。

見他緊鎖著眉捂著胸口,方景宏關心地問道:“是胸口疼嗎?”

薛煦並未完全清醒,隻是極力忍著疼痛,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正在這時,梁蘅從門外走了進來,方景宏趕緊讓他過來查看情況。

“先用熱毛巾給他敷胸口。”梁蘅說。

方景宏讓人備了熱水,薛煦身上溫度較低,胸口疼得直冒冷汗,他在忍疼過程中在胸前胡亂摸著,像是找東西。

“匣,匣子。”薛煦氣息不穩地說。

“匣子在這,”方景宏拿過桌上的木匣子,放到了他手上,“沒丟,你彆擔心。”

這是昨天在薛煦身上找到的,匣子用魚鰾膠封住了,他和梁蘅雖然好奇,卻沒有打開。

薛煦緊抓著匣子,疼痛讓他嘴唇快咬出血了也沒再亂動。

方景宏又是給薛煦敷胸口,又是擦汗的,終於在第三次換毛巾的時候,薛煦呼吸緩了些,他也累的出了一身汗。

第五次換毛巾的時候,薛煦才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看著四周。

“你終於醒了,胸口還疼不疼?”方景宏舒緩了口氣,輕聲問。

薛煦隻覺麵前之人眼熟,像極了一個人,他厭惡的人!

“是哪裡不舒服嗎?”見他不答,方景宏再次問道。

“沒有。”薛煦搖頭,應該不是那人,薛煦想,那人遠在京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呢。

梁蘅端著藥走了進來,將藥碗遞給了方景宏,伸手為薛煦把脈,片刻後說:“暫時沒事了,給他吃藥吧。”

薛煦在方景宏的幫助下坐了起來,檢查了一遍手中匣子沒有打開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哪裡?”接過藥碗,薛煦問道。

“這裡是半緣山,你放心在這休息,壞人已經被我趕跑了,還有和你一起的那兩個小孩也沒事。”方景宏說道。

“謝謝。”薛煦道完謝喝下碗裡的藥,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是壞人,尤其是白衣服那位少年,不論是芝蘭冠玉的相貌,還是山泉過澗般的嗓音,都能讓人產生親近感。

喝完藥,胸口上的鈍痛消減許多,薛煦也恢複了些力氣。

梁蘅取來銀針:“你染了風寒,我要用銀針給你祛除寒氣,否則會引發頑疾,有些疼,你忍著些。”

薛煦點頭:“好。”

隨著銀針落入胸前幾處穴位,薛煦也僅僅是皺了皺眉,並未發出一聲聲響。

施完針,梁蘅又拿來艾香點燃,讓方景宏在每處穴道上熏著。

半晌後,薛煦方才睜開眼睛。

“感覺怎麼樣?”梁蘅問道。

“好很多,謝謝。”薛煦答道。

“我沒做什麼,不用謝我,要謝謝我師弟吧,是他救了你。”

薛煦瞅了一圈,並沒見到方景宏。

“我叫梁蘅,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梁蘅介紹說,話音剛落,方景宏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笑著說:“他字懷瑾,也可以叫他懷瑾。”

梁衡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方景宏挑了下眉,放下粥去扶薛煦,並自我介紹道:“我叫方景宏,字承明。”

薛煦手上的動作一頓,看向方景宏的眼神怪異起來,眉頭也越皺越深。

方景宏,方太傅家小兒子,表字承明。薛煦五歲那年,陛下為平衡幾方勢力,一道聖旨下來,這人成了他“慶寧公主”的賜婚對象。

如果僅是這樣倒不足薛煦厭惡他,不過他乾了更加可惡的事情。

方景宏從小混賬頑劣,在薛煦七歲那年,他鑽狗洞溜進侯爺府,向薛煦丟了一塊石頭,正中額頭,當場砸了個頭破血流,自此,薛煦額頭留下一道疤痕。

後來方景宏被帶到侯爺府道歉,他還不知悔改地瞪著薛煦說:“我就算娶阿貓阿狗都不會娶你,戴麵紗的醜八怪,啞巴。”

薛煦當時就是和現在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心裡想的是:放心,我這輩子也不會嫁給你。

“他好像不喜歡你。”梁蘅站在一旁,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說。

方景宏也發現薛煦神態變化,怒瞪梁蘅一眼,不死心問道:“你討厭我?”

薛煦遊刃有餘地斂了眸子裡多餘的情緒,搖頭淡淡回道:“沒有,謝謝。”

方景宏似是滿意他的回答,複又笑意盈盈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薛煦淡淡回道:“薛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