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那麼高級的玩意兒咱們有嗎?……(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4583 字 7個月前

山上環境清幽,翠綠蔥蔥。

一路走,方景宏一路給薛煦介紹。

逍遙派在半緣山的山腰處,據方景宏所說,逍遙派是一位求仙問道的修士所建,因著那句“半緣修道半緣君”,遂將此山命名為半緣山。

逍遙派屋舍本來不多,方景宏來之後,因為帶了些照顧的下人,屋子不夠,索性找人多建了幾間,為著這事,他差點被逐出師門。

最後被他一通振振有詞的說辭,和死皮賴臉的胡攪蠻纏,炎頌先生最終頭疼地留下了。

快到西院的時候,方景宏說:“幸好當時找人多蓋了幾間屋子,不然住處都不夠。”

薛煦沒有接話,安靜地走在他旁邊。

到了地方,他才知道給他安排的屋子和方景宏的挨著。

“東院和北院是師父和大師兄的住處,沒有多餘屋舍,”方景宏說,“你要是不想住這裡,我叫人給你換。”

“不用,這裡就好。”薛煦回道,他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何況他從前也沒有麻煩人的習慣。

方景宏見他答應自是喜不勝收,但沒喜兩天,他就發現薛煦總是往梁蘅院子裡跑。

起初他以為薛煦是喜歡梁蘅屋內的熏香,才會每日過去,為此他還特意去找梁蘅要了木樨香,每日讓阿遠在薛煦屋內熏,結果還沒點著就被拒絕了。

方景宏又借著送果子的機會,前去查探,隻看到兩人要麼安靜地坐在桌邊看書亦或下棋,要麼梁蘅教薛煦認藥材,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看著格外融洽。

黑色身影自然是薛煦,方景宏自發現薛煦不喜白色衣物之後,讓風津去城裡給他做的全是深色衣服,但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薛煦不喜白色、不喜熏香,卻總是往大師兄那裡跑。

他私下問過梁蘅,梁蘅隻是氣定神閒地說:“子安對你沒有意見,許是好靜吧。”

方景宏心中揣度,也隻有這一個解釋是他能夠接受的了,於是儘量不再多打擾薛煦。

三個月後,樹葉枯黃零落,寒氣入欺薄衾,秋季已然到來。

連下了幾日雨,天剛放晴,薛煦便去了梁蘅院子,和他一起晾曬草藥,這時風津跑了過來,入院門口便大聲喊著:“大師兄,先生回來了。”

薛煦和梁蘅對視一眼,梁蘅說道:“子安,一起過去吧。”

“好。”薛煦點頭,隨他一起去往東院,阿遠和阿良跟在了後麵。

剛趕路回來的明澈正拍打著麻蒯衣上的灰塵,方景宏端來一盆涼水放到桌上,並擰乾巾帕,笑盈盈地雙手奉上:“師父,您擦臉。”

明澈狐疑地打量著他,接過毛巾,擦去臉上塵土才開口道:“說吧,又乾什麼混賬事了?”

方景宏嘖了一聲,正要反駁,想想又忍住了,諂媚著說:“師父,您老人家這回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這不是看您一路辛苦,關心您嘛。”

“嗯,”明澈鋝了把發白的胡須,滿意地點頭,“看來承明長大了。”

“那師父,跟您商量件事唄。”

“…… ”

果然這小子另有所圖。

不待明澈說話,方景宏接著說道:“我幫您收了個小徒弟,特彆可愛,特彆優秀,保證您見了會滿意。”

“……”明澈白了他一眼,“承明啊,還記得我派收徒規定嗎?”

“?”方承明錯愕,“師父領進門,造孽靠個人?”

明澈氣得吹胡子瞪眼。

方景宏哈哈一笑:“師父,你可彆匡我,那麼高級的玩意兒咱們有嗎?”

明澈想敲他狗頭。

“自然是有的。”說話的是梁蘅,他和薛煦一同踏進了草廬,行禮道,“拜見師父。”

明澈點了下頭,轉而看向一旁的薛煦。

薛煦俯首行了一禮:“晚輩薛子安,拜見先生。”

明澈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對薛煦招手:“無需多禮,你先過來。”

薛煦不明所以地看向梁蘅,梁蘅對他點了點頭:“沒事,去吧。”

待薛煦上前,明澈把上他的脈,同時對梁蘅說:“蘅兒,告訴承明收徒規定是什麼。”

梁蘅思索片刻,笑著說:“我派收徒一向秉承寧缺毋濫這一宗旨,非無所長者不收,於國於家無望者不收,心術不正者不收。”

方景宏聽得更疑惑了,小聲問他:“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梁蘅:“……之前我以為被廢了。”

方景宏臉瞬間黑了,他這意思可不就是自己是師父破格收取的嗎?!因為條件不滿足,才讓他誤以為收徒的規定被廢了。

明澈收回手,說道:“蘅兒,你帶他們先出去。”

方景宏想說什麼,被梁蘅用眼神遏製了,隻好跟著梁蘅出門。

等人都出去,門被關上,明澈又盯了會兒薛煦,方才開口,仿若喃喃:“子安,子安,侯爺夫婦唯一私願,大抵就是這兩個字了。”

薛煦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額頭右側的疤痕更加顯眼:“先生怎知?”

“你幼時我給你看過病,”明澈回答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被匪人劫走,竟沒料到你來了我這裡。是侯爺叫你來的嗎?”

薛煦點頭:“爹爹讓我來尋您治病。”

“嗯,除了治病還有其他的嗎?”

薛煦不解地看向他,正對上他和善地笑容,當即了然,跪到地上行禮:“弟子薛煦,拜見師父。”

“嗯好徒兒,地上涼,起來吧。”明澈伸手扶起他,笑著說,“為師還以為你會因為承明不願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