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 罰我一直照顧三師弟如何?(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4137 字 7個月前

薛煦的病情又小發作兩次後才漸漸穩定下來,忙完小徒弟的事,明澈也沒放過方景宏,連著幾日召他去東院檢查課業。

這日風和日麗,眾人全部集合在東院,等待著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試。

方景宏和梁蘅手持桃木劍,在院中相對而立。

一個如灼灼烈日,俊采無雙;一個如朗月清風,芝蘭玉樹。

風津站在一旁,口中呼著:“公子加油。”想想又叫了聲:“大師兄也加油。”

阿遠和阿良分立薛煦兩側,激動地看著拿劍的兩人。

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見人比武,他們相信,隻要足夠努力,這就是未來的自己。

“大師兄長得真好看,就跟,就跟……”阿遠兩眼放光地盯著梁蘅,絞儘腦汁地想著形容詞,食指咬在齒間,隨著“咯嘣”一聲,靈光跟著咬碎的指甲一並出現,“對,就跟月亮一樣。”

“我們公子也很好看好嗎!”風津白了他一眼。

“我又沒說不好看,我隻是覺得大師兄更好看嘛。”阿遠撅著嘴說道。

“我們家公子才最好看。”風津不甘示弱地回道,他一直踐行著“不會護主的手下不是好手下”這一準則,即便睜眼說瞎話也能說得理直氣壯。

“他是你家公子,你當然會說他更好看了,”阿遠氣勢上沒他強,但他有幫手,於是問道,“阿良,你覺得大師兄好看還是二師兄好看?”

一直沉默盯著梁蘅的阿良被突然問到,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阿遠又問了一遍,他沉默須臾才說道:“大師兄最好看。”

風津也不甘示弱,轉頭問向薛煦:“三師兄,你覺得呢?”

薛煦默不作聲,根本不想理會這種無聊的話題。

他們的爭論場中之人自然是聽見的,方景宏沒聽見薛煦說話,轉臉朝他擠了下眼睛,梁蘅一派儒雅謙謙,塵埃不染的臉上保持著淺淡笑意。

明澈輕咳一聲,示意比試可以開始了。

方景宏轉向明澈,信誓旦旦地說道:“師父,先說好了,老規矩,輸了的人去打掃前院。”

明澈若無其事地端起茶小抿一口,吐掉茶葉沫子方才開口:“承明呐,以己之長攻彼之短,越發出息了。”

“從前您可不是這樣說的。”方景宏抗議道,他剛來那會,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都敢和梁蘅比試,並且願賭服輸地打掃院子。

這一輸就是六年,好不容易等來翻身的機會,沒想到師父竟然拿武功不是大師兄強項來說事。

簡直是豈有此理了。

於是抗議道:“師父,沒想到您竟然明目張膽的偏心,您剛收的小徒弟還在呢,你不考慮我的感受,也要考慮子安的吧?”

薛煦麵無表情地看著場上,那神情分明在說,不用考慮我,我不介意。

梁蘅溫和一笑:“承明,師父從不偏心,你今日若能勝我,我自會去打掃前院,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方景宏挑起眉,抬劍指向他,“大師兄,小心了。”

說罷提劍上前,梁蘅亦出劍相迎。

兩人步履如風,身型飄逸,地上的落葉再次翩翩而起,隨著身形飄移。

所謂外行人看熱鬨,阿遠和阿良隻覺得眼花繚亂,看不清場中身影,隻聽木劍“砰砰”地擊打聲不絕於耳。

風津是不到最後時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的,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緊握拳頭為他家公子捏了把操心汗。

大概半炷香後,明澈問向薛煦:“子安,能看出什麼?”

薛煦頓了片刻,才簡單開口:“大師兄招式靈巧、動作敏捷,二師兄身形穩健、力量渾厚。”

話音剛落,就見場上的方景宏擋開梁蘅掃過去的一劍,回身閃至身側,劍柄在手中反向旋轉,直刺向梁蘅手腕。

梁蘅快速調整劍的方向,用劍刃抵擋住那一劍,堪堪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方景宏等他舒緩一口氣,再次提劍刺去,一提一擋間又是幾招過去。

從比試可以看出,方景宏出劍鋒利,力道剛猛,不過並不帶殺氣。梁蘅也不與他正麵抗衡,主要以躲閃刺格去化解他的招式。

方景宏也並非五大三粗的莽漢,空有一身蠻力,加上這些年他每日練習射箭,對目標行動有一定預判,於是在梁蘅閃躲之際,他執劍回旋,正巧挑到對方劍柄處,一個用力,將梁蘅的劍打飛出去,同時他的劍尖抵在了梁蘅脖頸一尺處。

風津見狀,興高采烈地鼓掌:“公子贏了,公子贏了。”

明澈隻顧喝茶,但笑不語。

薛煦淡淡開口:“二師兄輸了。”

他話一出口,風津掌聲弱了下來,以為薛煦看不慣方景宏,故意挑事,氣衝衝地道:“分明是我們公子勝了,你憑什麼說他輸了。”

阿遠阿良顯然也支持風津,點頭困惑地看著薛煦。

薛煦沒解釋。

“大師兄,你不講武德。”方景宏收了劍,手摸向左肩處,拔出兩根細小銀針。

“承明,知道什麼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梁蘅笑著說道,“我這針上若是有毒,你現在已經斷氣了。”

方景宏嘖了一聲,顯然對他這種使用暗器的手法很是不恥。

“承明呐,可服輸?”明澈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