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府 你說你跟他什麼關係?(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4467 字 7個月前

橙兒來的路上,丁子告訴了她,是要回答幾個關於“慶寧公主”的問題。

之前被打怕了,橙兒一路忐忑,到了跟前頭都沒敢抬,直接瑟縮著跪到了地上。

“橙兒,無需害怕,隻需要給這兩位公子講清楚你知道的就行了。”周管家安慰。

“是。”橙兒很小弧度地點了頭。

“橙兒姑娘,請問公主失蹤的時候,你在哪裡?”方景宏儘量放和語調,為了不嚇著她。

“我、我在給公主熬藥。”橙兒說。

“熬藥?當時公主病了?”

“公主身體一直不好,”橙兒想了想,說,“我記著公主當時病情複發了,不能吹風,隻能每日呆在房中休息,那天我給她送藥,卻沒看到房中有人。”

方景宏了然,繼續問:“公主是得了什麼病嗎?”

橙兒搖頭:“奴婢也不清楚。”

方景宏看向周管家,問:“周管家,您可知公主患的何病?”

周管家歎了口氣,哀傷地說:“當年夫人從漠北趕路歸來,長途跋涉導致胎氣不穩早產,小主人出生後本就體弱,又受了寒氣,落下了病根。”

這些事情並不隱秘,方景宏早有耳聞,於是又問了橙兒幾句便讓人下去了。

從侯府出來,方景宏眉頭便深深的皺了起來,走致無人的地方後,他才與薛煦低聲交語。

方景宏說出心中的詫異:“侯府除了周管家,竟無一人見過公主長相,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有點奇怪,”薛煦說,“剛周管家不是說了,公主三歲那年大病一場,後來便遵醫囑,以麵紗擋風,陛下也準許了她覲見時麵紗遮麵。”

“話雖如此,”方景宏側頭看向薛煦,“但那個橙兒在侯府侍奉了將近十年,卻是一次沒見過公主真容,不隻她,其他幾個待的久的婢女,也沒人見過。”

“或許,另有隱情吧。”薛煦對上方景宏的眼睛,說,“比如,公主臉上有胎記,真的是個醜八怪也說不定。”

方景宏嘖了一聲,若真如此,那自己小時候叫她醜八怪,倒是沒冤枉她。

薛煦不知道方景宏的想法,說:“不是說大理寺檔案房有公主畫像,看過不就知道了。”

那幅畫像是五年前薛煦離開時,根據周管家描述所畫。

周管家如今年紀大了,也記不清公主的長相,便讓方景宏自行去大理寺查找。

日頭西移,太陽退了溫,風也起來了。

方景宏怕薛煦吹風受涼,就先回了方府,拜訪大理寺主簿的事暫且後擱。

正往回走,風津尋了過來,說是太子府差人來請,太子殿下已備好接風宴。

說是接風宴,實則拉攏。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對方景宏的喜愛不減當年。

方景宏在外十餘年,並不適應官場上的那一套虛與委蛇。

但他剛回京,豈能拒絕,隻能識趣的應下。

到了方府,方景宏便隨著太子府的人走了,薛煦獨自回到彆院。

夜間時下起了小雨,裹挾著寒風,吹得窗戶紙呼呼作響。

客房許久沒住過人,屋子後方還有一顆大樹,橫生的枝杈斜在屋子上方,遮住了平日的陽光,讓屋子更加潮濕陰涼。

不下雨的時候還沒什麼,下雨後就連地麵都濕的像是被水泡過。

方府沒有其他屋子了,沒辦法,隻能用爐子來烤屋子。

這會兒方景宏還沒回來,薛煦掌燈看書,等他。

薛煦早就貪戀上了方景宏的溫度,沒有方景宏在側,他睡不著。

阿遠阿良也沒睡,正在圍著爐子生火,火沒生著,卻弄了一臉的黑灰,阿遠還被煙迷了眼睛。

“三師兄,炭太濕了,生不著火。”阿良說。

薛煦用熱茶水沾濕帕子遞給阿遠,說:“不用升了,我一會兒就去睡覺,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

阿遠接過帕子,一邊擦眼睛,一邊忍不住抱怨:“這肯定是那個方二公子搞的鬼,還有晚上的飯菜,又涼又難吃,還有一股怪味,反正我吃不下去。”

說著,他肚子配合的咕嚕了兩聲。

阿良扔下用來吹火的竹筒,拍了拍手,說:“你沒吃三師兄不也沒吃,你要是餓,多喝點水就不餓了。”

方予軒應該關禁閉還沒出來,薛煦猜讓人準備餿飯菜和濕炭的應該是林氏。

她想通過這種方式逼他們離開方府。

“我剛才都喝一壺水了,現在除了想噓噓,還是感覺餓。”阿遠揉著肚子,可憐兮兮地說,“二師兄什麼時候回來啊。”

“二師兄有事要忙,忙完自然會回來。”阿良說。

“可是......我真的好餓——”阿遠捂著個肚子,撅著嘴巴蹲在那裡,活像個小可憐。

薛煦無奈,拿出錢袋遞向阿良:“你們明早去外麵買包子吃吧。”

他們一行人除了方景宏,都是錢袋比臉還乾淨的。

薛煦的幾兩碎銀,還是方景宏硬塞給他,叫他以備不時之需的。

“銀子。”阿遠沒見過這麼多銀子,一時激動,一下子搶了過去。

阿良想惋謝薛煦,但錢袋已經到了阿遠手中,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