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妍 景宏哥哥!(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750 字 7個月前

碰完杯子喝完茶,再要躲話就是不給臉了。

杜衛俊也明白這個理,得罪頂頭上司,跟得罪統領一樣好不到哪去。

頂頭上司穿小鞋都能給你穿出人命。

況且,他有種感覺,方景宏要比孫尚強,方景宏不會被人隨意拿捏住。

“方副將今日去禁軍辦事處,見到蔣統領了嗎?”杜衛俊狀似問了句無關緊要的問題。

“蔣統領有事不在。”方景宏說。

杜衛俊:“蔣統領今日無事,我今日巡街看到他與人一同去春風樓聽曲去了。”

“他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都無妨,陛下一道口諭,算是給我倆之間立了一道鴻溝。”方景宏直直地盯著杜衛俊的眼睛說。

今日去禁軍處前,他就算準了蔣宿十有八九會不在,畢竟身為禁軍副將,皇上許了他不必行禮的權利,而有一層駙馬的身份在,蔣宿還要向他行禮。

又是在禁軍總衙,這可絕對是赤裸裸地打臉了。

“自古溝壑難平,”方景宏接著說,“我這人又不懂得奉承巴結,這溝隻盼著彆愈演愈烈,在下就心滿意足。”

聽他這麼說,杜衛俊心中一緊,趕緊道:“那方副將可要多加小心。”

“哦?此話怎講?”方景宏見他上套,問道。

自己才回來兩日,杜衛俊就能認出自己,今日又趕巧遇見,方景宏不信,他找自己真的隻是送排職名單。

杜衛俊頓了一頓,手指在杯子口上摩挲,方景宏傾身又為他倒了杯茶。

杜衛俊一口飲進,才似下定決心,說:“孫副將從前開罪過蔣統領,禁軍裡有什麼臟活累活,危險高的活,都是交由我們孫副將來安排人做。但這次雖瑞王賑災,竟然也交給了我們。”

此次封郟縣瘟疫來勢洶洶,的確是個危險的活計。

照杜衛俊所說,孫尚開罪過蔣宿,這個活確實會落到孫尚頭上。

但是,聽杜衛俊話裡意思,賑災卻像是個好活了。

等等...... 方景宏突然想到一件事。

“瑞王賑災,若是沒有瘟疫一事,隻要是個會來事的,跟皇子攀上關係,日後前程似錦,倒確實是個好活。”方景宏說。

“怕隻怕有人刻意做了隱瞞,圖不軌之謀。”薛煦說完,端起杯子喝茶,借杯子擋住眼底冷冽的恨意。

當時去封郟縣縣衙大牢刺殺的人是暗影閣的餘孽,給侯爺夫人下毒的也是暗影閣之人,看來,要害孫副將和瑞王的背後主謀,跟給侯爺夫人下毒的應該是同一方勢力。

從昨日薛煦得知執掌漠北兵權的是太後母家人,他就開始懷疑自己母親之死,跟太後脫不了關係。

若真如此,那麼蔣宿,應該也是太後的人。

“這位公子何意?”杜衛俊沒聽明白,看著薛煦問道。

封郟縣瘟疫一事涉及七皇子,是否真有人想借此機會除掉褚辰昱,隻要證據不足,那就是構陷,構陷可是大罪。

“杜衛俊,”方景宏叫了一聲,將杜衛俊視線喊了過來,說,“如今巡防人手不足,真出了問題,誰也擔不了責任,你去把之前巡防部的人全部通知一遍,明早集合。”

“可是......”杜衛俊想說,可是他們已經調去了其他部門。

“沒有可是,沒有文書調令,就還是巡防部的人。”方景宏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了他,下令說,“有一人膽敢不從,一律按照玩忽職守罪處罰。”

杜衛俊起身,恭敬行禮:“是!”

***

次日一早,杜衛俊將巡防部的人全部召齊,有兩個不服管教的,也是當初最先提著要轉去其他部門的,人雖然集合了,但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不是巡防部的人。

方景宏正需要殺雞儆猴來立威,雞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先找兩人要調轉令或者文書,兩人皆是拿不出來。

一人梗著脖子,一副不服管教的蠻橫樣,說:“調轉令沒有,我們是蔣大統領親自點頭同意去其他部門的,還需要屁的調轉令。”

“好,很好。”方景宏拍手鼓掌,也不跟他多說廢話,說,“既然不想乾,來人,脫去他們身上的禁軍服,收了腰牌佩刀,各打五十大板,趕出禁軍。”

杜衛俊得令,立馬招來幾人執行命令。

“你敢,我們可不是巡防部的了,你管不著我們。”兩人奮力掙紮喊叫。

“既然從我這裡走出去的,那就把屬於這裡的東西留下,”方景宏說,“我不管你們去了哪個部門,真有本事的話,那就受完罰,再去另一個部門把禁軍服穿上。”

他這說的可是混賬話,立在一側的薛煦,嘴角稍稍上挑一些。

那倆剛才還叫囂著不屬於巡防部的人立馬慫了,兩人都沒有身家背景,在禁軍處熬了多年,還是個巡防的小兵。

自然不滿當下狀態,這才想往其他部門跳,尋找機會。

“我不走了,我願意留在巡防部。”一人被抓住了手,知道方景宏是來真的,當即跪地求饒,說,“求你、求副將大人彆趕我走。”

方景宏視若無睹,硬聲說:“我不需要心在曹營的手下,哪天後背被人捅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死不瞑目可是大忌,拖下去。”

兩人被拖下去扒了官服,又在禁軍大院中央,當眾被打了板子,最後拖死狗一般給拖走了。

“還有人要離開巡防部的嗎?”方景宏朝著眾人喊道,“隻要拿出調轉令,我親自送你過去,但若沒有,那就依法處置。”

下方一頓安靜,最後是在杜衛俊的帶頭下,一起喊出“沒有”。

人手齊全,該是安排巡防任務。

天氣晴的不穩,太陽像是被水浸泡褪了色,蒼白無力的掛在天上。

方景宏為薛煦攏緊了鬥篷,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去檢查巡防事宜。

這工作本不需要方景宏親自來做,他剛回來,對京城許多地方還不清楚,借此機會,正好熟悉一番。

“喲,我當是誰,這不是我三弟嗎?”

方景宏跟薛煦剛走到正東大街,便見著方予軒與三個同齡男子一起,向著不遠處的春風樓走去。

方予軒看到方景宏,停在了春風樓前,話語中嘲諷之氣十足,全然忘了前日方景宏是怎麼教訓他的。

他揶揄地說:“三弟,來二哥請你喝酒,哦忘了,你要巡街,可沒空喝酒。”

話音落下,他的身邊有個男人目光灼灼,落在了薛煦身上,還不禁嘖嘖出聲:“長得倒是不錯,嘿,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叫傅人傑,現任刑部尚書的兒子,方景宏認識,小時候他跟方予軒一起老是欺負自己。

就是他說方景宏長大後,會是被人壓在身下的小白臉。

方景宏握緊了佩刀,薛煦抓住他的衣袖扯了一下,說:“過嘴癮而已,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這當職第一天就跟人在大街上動起手,不管誰對誰錯,傳出去總歸於方景宏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