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您是慶寧公主嗎?(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636 字 7個月前

給犯人送飯的獄卒不在,杜衛俊帶著人去找,最後在牢房後麵一處偏僻草林子裡找到的。

送飯的獄卒被找到時剛醒,整個人還是懵的,衣衫不整,差服也不知道被丟哪去了。

他昏沉地晃了晃腦子,隻覺後腦勺很痛,伸手一摸,頓時痛的擠眉弄眼。

他這幅形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言而喻。

——有人打暈了送飯的獄卒,換上他的衣服潛進牢裡給犯人送飯。

並借此機會殺死了陳大。

方景宏眸色微沉,問向看門的獄卒:“你昨晚就沒發現送飯的獄卒有問題?”

看門的獄卒直接跪下請罪,他昨晚跟兄弟們喝多了,眼睛都是花的,就模糊看到穿著獄卒服的兄弟來送飯,哪成想會被人掉包。

“方景宏,此事你休想抵賴彆人,分明就是你害死了我兒子,此事我必會告訴太後,讓他老人家來為雜家主持公道。”

陳福春說完,氣衝衝地讓小太監扶著他離開,剛出牢獄,他便嫌棄地撇開小太監的手,臉上也沒了剛才的失子之痛。

兒子?可笑!

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收幾個,反正有大把的人想認他當乾爹。

不過氣還是挺氣的,方景宏竟然直接把人弄死了,這顯然是沒把自己放眼裡,沒把太後放眼裡。

“先回宮,稟告太後。”陳福春說,小太監應聲躬身跟在了後麵。

陳福春臨走前,岑充聞百般討好,承諾陳公公,定然會抓到凶手繩之以法。

誰知,陳公公剛走,岑充聞就尋了個由頭離開,走時,將案子交給了主簿調查。

主簿默默歎了口氣,他知道岑充聞的德行,查案是不可能的,定然又去喝花酒去了。

“下官大理寺主簿沈雲升,草字玉珩。”沈雲升朝方景宏作揖行禮,“見過方副將。”

“沈主簿客氣。”方景宏也朝他抱拳。

方景宏以為沈雲升會先詢問一些關於陳大案子的經過,誰知,沈雲升眼神移到了薛煦身上,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果然,方才沒有看錯,這個沈雲升就是在偷偷打量他。

薛煦眉頭輕輕顰起,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何用意。

調查案子,不問案件,卻先問起了薛煦來,其意圖可拘。

莫不是懷疑陳大是他殺的?

方景宏擋到薛煦身前,沉著臉,語氣不虞地問:“沈主簿什麼意思?昨晚我師弟與我一道,此案與他無關。”

沈雲升一介文人,麵對方景宏具有壓迫性的氣勢,還是有幾分怵他。

他不自覺後退兩步,尷尬地含笑解釋:“下官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瞧這位公子麵相,有幾分眼熟,不知在下跟這位公子是否之前見過。”

薛煦雖不願透露身份,但他是京城人士,或許去半緣山前見過也說不定。

方景宏麵色鬆緩了些,他看向薛煦,用眼神詢問他。

薛煦肯定地搖頭,說:“我從未見過沈主簿。”

“哦,那是在下認錯人了,公子見諒。”沈雲升為人平和,倒是沒有當官的架子,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他又打量了一眼薛煦,主要是看他的眼睛,說:“公子的眼睛,很好看,像我見過的一張畫像上的人。”

薛煦心中一緊,這個沈雲升是大理寺的主簿,負責管理大理寺的一些檔案文件,他定然是看過“慶寧公主”的畫像。

他是發現了什麼嗎?

不應該吧,即便當初那幅畫像上的眼睛是按照薛煦眼睛畫的,可五年過去了,眼睛肯定會發生一些變化。

方景宏眯起眼睛說:“沈主簿在大理寺當差,定然是見過不少犯人畫像,莫不是把我師弟當做哪位犯人了。”

“豈敢豈敢,”沈雲升連忙擺手,急於解釋似地說,“隻是像一張尋人畫像上的人而已,而且也隻有眼睛像。”

這個人還跟你有淵源,沈雲升想說,但他有些懼怕方景宏,沒敢說出這句話。

“沈主簿尋人,從來隻瞧一處麼?”薛煦淡淡地問,他儘量不讓臉上有表情,怕額頭上的疤痕明顯了,沈雲升看見。

但沈雲升此前已經發現了,他沒說出這處跟慶寧公主的巧合,怕說出懷疑薛煦是“女扮男裝”,會更惹他們氣憤。

畢竟聽說,方景宏壓根不喜歡“慶寧公主”。

所以他準備先找到薛煦“女扮男裝”的證據後再說不遲。

“是在下失言。”沈雲升說完,轉移到正事上來,“卑職看那陳大死的蹊蹺,需要昨日當職的人全部來錄個口供。”

方景宏點了下頭,說:“杜衛俊,你去安排。”

在陰沉濕暗的大牢裡待久了,薛煦有些心口不太舒服起來。

方景宏讓風津去拿熱茶,他則坐到薛煦身旁,用溫熱的掌心給他輕柔著胸口。

一邊正在登記信息的沈雲升抬頭瞧見,心裡立馬打消了薛煦“女扮男裝”的念頭。

畢竟他若真是女的,哪能讓一個男人當著外人的麵這麼摸自己。

其他人登記完畢,臨到阿良跟阿遠,阿遠說:“我昨日跟阿良一起送陳大的兒子回去後,我倆一起去吃了個飯,之後就回去休息了。”

“去哪吃的飯?”沈雲升邊登記邊問。

阿遠想了一下,說:“我記著好像是魯記麵館。”

“是魯記麵館。”阿良在旁邊確認地說。

沈雲升快速做著登記,頭也沒抬:“回去後呢,有再去過哪裡嗎?”

“沒有,我和阿良回去後就休息了,沒再出過門。”阿遠說。

沈雲升:“你倆睡一間房?”

阿遠如實回答:“不是啊,我們院子很大,有好幾個房間呢,我們倆不需要再擠在一起了,不過我們倆挨著住的。”

沈雲升點了下頭,說:“下一個。”

沒人理會,沈雲升抬頭瞅了下四周的麵孔,發現都已經登記完畢,隻除了坐在兩步開外的方景宏和薛煦二人。

沈雲升輕咳一聲,說:“方副將,麻煩你跟那位公子也過來做個登記。”

方景宏並未起身,直接看過來說:“就這麼登記吧,昨晚我跟我師弟還有晟王一起在春風樓喝酒,亥時回去的,之後便沒再出過門。”

沈雲升又低頭寫起來,寫了幾個字,抬起頭問:“請問貴師弟姓名?”

風津拿來了熱茶,方景宏趕緊倒了一杯給薛煦喝。

喝下熱水,熱氣流過胸腔,薛煦感覺好了很多,他看向沈雲升,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說:“在下薛子安。”

“姓薛。”沈雲升心中默念,巧合又多了一處。

眼睛跟慶寧公主像,額頭相同位置有一道疤痕,同樣姓薛,而且身體不太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