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新來的小倌嗎(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733 字 7個月前

剛開口講了兩句,阿良拿著封信匆匆折返。

“二師兄,三師兄,我剛出去時,發現有人在大門上插了封信。”阿良將信呈上。

薛煦跟方景宏對視一眼,方景宏接了信,信封上沒有簽收人和署名,他掏出信展開,裡麵羅列的全是陳大以往作奸犯科的罪證。

包括洪招娣的案子的始末。

信上說洪招娣給田間勞作的父母送水返回時,遇上了酒醉的陳大,陳大將人敲暈,帶到無人處玷汙。

當晚洪招娣不堪受辱跳了水塘。

其父將陳大告上衙門,陳大被捕。兩天後,洪父撤訴,說是上年紀人記性不好,忘了把洪招娣許配給陳大的事。

洪招娣年紀雖小,但到底是跟陳大有婚約的,陳大就算不得犯□□幼童罪,後被無罪釋放。

除了洪招娣一事外,另有城西一戶張姓人家,女兒張翠翠也是隻有八歲,被陳大玷汙,張父為著女兒名聲,沒告陳大,而是將女兒嫁給了他。

除了這兩件事,上麵還記載了一些陳大偷盜的案子,但每次,他都被無罪釋放。

看完,方景宏早已怒不可遏,冷哼一聲說:“這個陳大死的可真是一點不冤。”

薛煦看著他手上的信封直皺眉。

這封信上的內容,發生的時間地點,都與沈雲升送來的案子對應,而且其他事件也容易查證,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那這封信會是誰送來的呢?

“是不是在想送信的人是誰?”方景宏將信折疊起來,重新塞回信封中。

“嗯。”薛煦點了下頭。

沈雲升已經送來了一份足矣定陳大死罪的案子線索,沒必要再悄悄送一份。

晟王有這線索,巴不得當麵來跟方景宏買好。

至於太子,他想用“男人最愛”的方式拉攏方景宏,卻沒成想弄巧成拙,這會兒就算真想彌補,也絕不會偷偷摸摸。

那會是誰呢?薛煦猜不出,他詢問的眼神看向方景宏,眉心不自覺輕輕皺了起來,傷疤也變得明顯。

方景宏坐得離他近,他又仔細端詳了“慶寧公主”的額頭,左側眉睫上方,淺淺幾筆勾勒出一道極淺的傷疤。

跟薛煦同樣的位置,他果然沒記錯。

方景宏還伸手摸了摸薛煦額頭的傷疤,薛煦心遽然一跳,以為他發現了什麼。

阿良識趣低頭,眼睛緊盯著靴麵,不敢亂看。

方景宏什麼也沒發現,隻是想摸摸。他說:“陳大與陳福春得罪的人多了,聽說前陣子陳大還得罪了寧王,所以到底是誰送的信還真不好說,不過不管對方是誰,大家既然有共同的敵人,做一回朋友倒也無妨。”

僅憑一封信去查人,屬實困難了,何況信無論出自誰手,眼下確實是在幫方景宏。

薛煦沒再說,隻是提起了沈雲升,說道:“查案之事本是大理寺職責,沈主簿將案子送來,想來是想借我們的手為這個案子翻供。”

“阿良,一並送去晟王府。”方景宏將裝好的信交給阿良,待阿良離開,他才說,“我讓風津查了沈雲升,履曆倒是乾淨,也是個人才,憑借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和明察秋毫的縝密心思,入職大理寺一年,便坐到了主簿位置。不過他沒有什麼身家背景,若無人提攜,怕是主簿的位置就算是到頭了。”

有岑充聞在上麵壓著,沈雲升難有出頭之日,他送來這個案子,其實是在為他自己做打算。

薛煦心中默念:過目不忘,明察秋毫,這個沈雲升,著實有些本事。

看來以後得多提防著他。

“岑充聞隻會花天酒地,換個大理寺卿也不錯,就是不知道這個沈雲升是否靠譜了。”方景宏說。

陳大犯下死罪還能在外麵繼續逍遙快活,上麵的人肯定是知會過大理寺卿岑充聞了的,隻有岑充聞點頭,下麵的人才敢瞞天過海。

“沒那麼簡單,”薛煦看著門外落葉,被風卷著吹離,說,“岑充聞敢為陳大做主,就不怕事情暴露的一天,他下麵有的是人給他擔罪名。”

方景宏突然笑了一下,笑的胸有成竹,說:“這事若是換個人想拉他下馬怕是難辦,沈雲升的話……”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住,薛煦側頭看向他,問:“什麼?”

他被整個大氅籠住,黑色更襯得他唇紅齒白,麵容清秀。

方景宏心中一直回味著昨晚的滋味,薛煦這個眼神看過來,他直接無心其他,靠過去隔著大氅將薛煦整個人抱住,討吻說:“親一下。”

“說話就好好說話……”薛煦拒絕的話被堵回了嗓子眼裡。

方景宏吻的很是溫柔,像是在細細品嘗珍饈。

他怕薛煦推他,先發製人抓住了薛煦的手,骨感瘦削的肌膚,並沒多少溫度。

搬離太傅府後,天也放晴了幾日。褚辰昱幫忙找的新住處采光好,通風也好,並沒那麼冷,薛煦就沒讓費心升火爐。

最主要的是,他們剛回京城,方景宏手中也沒幾個銀子了,搬到此處後,除去招廚子和門衛,諾大個院子,連個雜役都沒有。

這裡不比半緣山,處處都需要銀子。

“快入冬了,得儘快讓風津安排爐子。”方景宏將他兩個手握住,幫他暖著。

他知道薛煦是想幫他省銀子,但不是這麼個省法,要他最在乎的人受苦,那是在打他臉。

薛煦驀然想起有銀子,方景宏沒錢,主要是剛回來,在這京城既沒莊子,又沒田地,才沒的銀子來源。

但方景宏沒有,自己家有呀。

打定回去拿錢的注意,薛煦也同意地說:“好。”

方景宏替他攏緊了大氅,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那沈雲升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入職大理寺主簿兩年,將大小案子打理的井井有條,不隻岑充聞當個甩手掌櫃,就連寺正也快要過上致仕生活。”

“如此說來,陳大許多案子經過了他手,”薛煦猶疑問道,“他不是也要牽連進去,為何還叫我們查?”

“要說他高明就高明在這。”方景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上敲著,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案牘上記載陳大□□洪招娣的案子是在崇光25年春,而沈雲升入職大理寺主簿是在秋季,正巧錯過了此案。”

之後關於陳大的案子,便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小案子了,就算真查到沈雲升身上,也隻會是些不痛不癢的懲罰。

當然,這些並不全是風津查出來的,大多數是方茂提供的線索。

畢竟這個沈雲升能力驚人,早引起了方茂的注意。

兩人正說著,門衛來報說方府管家李伯來了,薛煦立馬起身,要與方景宏拉開距離。

方景宏握住他手,不許他走遠,說:“怕什麼,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我家子安還這般好看。”

薛煦:“彆胡鬨。”

方景宏神情認真:“沒胡鬨,我這就帶你回去見父親,告訴他咱倆的事。”

薛煦見他來真的,而門外腳步聲也已經走到了院中,再不抽回手,真的就晚了。

情急之下,薛煦趕緊道:“我跟你回去可以,那也要等你退親之後,否則你現在要置我於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