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遠 不覺得這樣才有趣嗎?……(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6119 字 7個月前

“殿下彆急,好事需要多磨。”

“好,孤不急。”褚辰璠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不過傅行遠若是不肯倒戈與我,看孤怎麼罰你。”

***

褚辰璠說將李彪交給阿遠處置,當真就給了他,還答應會給他處理後續。

阿遠接刀時,看到了黑衣人頸間有黑色痕跡,像是火焰紋身。

阿遠站在錦繡湖邊,用帕子使勁擦拭著刀上的血漬,他報了積壓心底多年的大仇,卻沒有絲毫快感。

他的手上染了鮮血,他蹲在湖邊使勁搓洗,可是搓不掉的,他的手上早已血跡斑斑。

在半緣山這幾年,他努力說服自己,過去隻是場夢,他是阿遠,不是傅蘭深,沒人再會知道他的過去。

但是陳大的出現,再次把他拉回了現實。

這個人太像他爹了,一樣的嗜賭,一樣的暴力,一樣的畜生,甚至連姓都一樣。

他腦中出現一個聲音,不斷叫囂著,引誘他殺死陳大。

至於傅人傑,他也一樣該死,憑什麼他能享受榮華富貴,憑什麼自己身上同樣留著傅家的血,他就要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不隻傅人傑該死,傅家人都該死。

阿遠一點也不後悔殺了傅人傑,反正太子答應會幫他保密,反正二師兄那麼厲害,一定可以擺脫眼前困境。

“阿遠,你在這做什麼呢?”風津遙聲喊道。

阿遠聞聲嚇了一跳,趕緊將手中帕子往衣袖裡藏,儘管那帕子已經被洗淨,看不出一丁點見過血的痕跡。

“發什麼呆呢?”風津走進了問。

“沒有,剛看見條魚在岸邊,想撈起來,又跑了。”阿遠說完,看向風津手裡的東西,說,“風津哥,你怎麼過來了?”

“三師兄的藥沒了,公子叫我來抓點。”風津將手裡的藥包提高給他看,說,“對了,府外的兵已經撤了,你晚上可以回府休息。”

方景宏隻是被留牌調查,並沒有定罪,手下的人被問話後,該當職的當職,也沒受多大影響。

逍遙居被看守起來後,禁止進出,阿遠便住到了禁軍宿房。

聽到風津說兵撤了,阿遠心安了一下,又不由疑問起來:“撤了,怎麼都撤了?”

“還能怎麼撤的,肯定是皇上查清公子是冤枉的,下旨撤的唄。”風津說著敲了下阿遠的腦袋,“怎麼,我看你不太高興的樣子。”

阿遠揉著被打疼的地方,委屈地說:“哪有,我都擔心二師兄擔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你看我眼圈都黑了一圈。”

風津看著他眼圈是黑了一點,這才放過他:“算你有良心,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反正就是兵撤了,給你說一聲可以回來住了,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搬回來也可以。”

“不不不,我要搬回去。”阿遠討好地說,“今晚就回去,風津哥,我晚上還給你端洗腳水。”

“這還差不多,我先回去了,你交接完再回吧。”

“嗯。”

風津說是出來買藥,實則是來打探消息,不過他認為阿遠太小了,怕他兜不住話,就不願跟他多講。

回到逍遙居,風津急步去到東廂院跟方景宏稟報。

方景宏正在與薛煦對弈,他剛才輸了一局,不敢再掉以輕心。

“回稟公子,那日被陳大偷錢包的姑娘查到了,”風津說,“是鄭閣老的千金,鄭閣老今日也得知了此事,特意去啟奏了陛下。”

“難怪外麵的兵撤的這樣快。”薛煦抬起眸子說,“此事太後必定早已知曉,看來這次隻是對你的一個小試探。”

方景宏剛回京,朝中無人知曉他的秉性,就連方太傅也不慎了解,太後自然要先試探一番。

試探完畢,閣老又在這時候出麵,太後再步步緊逼,隻會將方景宏推向彆人。

不如她自己來賣方景宏這個人情,下令還方景宏清白。

風津不懂薛煦意思,但也沒問。

方景宏倒是明白,他落了子,笑著說:“他們試探我們,殊不知我們也在試探他們,不知子安對這次的試探結果滿意不滿意?”

陳大的案子其實不難解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往陳大身上塞包耗子藥,說是畏罪自殺,反正死無對證了,太後還真會往下查麼?

方景宏沒有這麼做,而是將自己擺到弱勢局麵,他也要趁此摸一摸他們的底牌。

風津更懵了,視線在方景宏跟薛煦之間徘徊。

“看什麼呢,”方景宏沒好氣地說,“沒事做了嗎?”

“啊?有。”風津感覺公子莫名生氣了,哦也不是莫名,應該是下棋又輸了,“我去看看三師兄的藥煎好沒。”

說完就像躲避洪水猛獸,一溜煙的跑了。

“出息。”方景宏將白子放入了棋盒,他認輸了,連輸兩局,他沒心思再下,倒是想做點彆的。

風津把他摸的挺透,薛煦不禁好笑,收起了棋子。

方景宏沒動,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撿著棋子裝盒,仿佛將天下局勢儘握手中,顯得那麼的遊刃有餘。

薛煦臉上的表情淡定而輕鬆,有種超然物外的自信,這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臉上掛了笑,埋頭說:“看來太子跟太後已經麵和心不和。”

方景宏的眼神隨著薛煦手移動:“利字當頭,才能鐵板一塊,太子被太後拿捏多年,他自然不甘心登上萬人之上的位置時,還要屈居一人之下。”

那手真白,五指又細又長,既不像女子的手柔弱無骨,也不似自己這般粗糙堅硬。

隻有這雙軟而不失力道的手,做起那事時才恰如其分,無論是摸哪裡,都能得到足夠的撩撥。

薛煦沒發現他的目光,點了頭,停頓少頃,這才說:“傅人傑應該不是太後試探的一環,他更像是仇家所為。”

方景宏腦中全是那夜的旖旎,說話也有點分神:“這個仇家膽子不小,恩怨也分明。”

“是啊,看手法,凶手功夫不錯。”薛煦說。

手法,手法,方景宏忍不住了,一把拉住薛煦的手,用虎口上的老繭摩挲,將他蒼白的手揉上血色。

薛煦抬眸看向他,問:“怎麼了?”

兩人之間隔了桌子,方景宏隻能摸到手,他定定地看著他:“你手法也不錯。”

薛煦立即懂了他意思,臉上也染出一片血色,他沒抽手大方地給他握著:“你現在知道靖平侯女婿身份的重要了,還舍得棄嗎?”

“有何舍不得,”方景宏說,“為了你,就算是皇位我一樣能棄了。”

“誰知道呢,”薛煦笑道,“你這見縫插針的情話信手拈來,嗯......我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相信你。”

方景宏起身走過去,直接彎腰將薛煦從椅子上抱了起來,他則坐上去,讓薛煦坐到他腿上。

“天地良心,我可都是肺腑之言。”他拉著薛煦的手放到心臟位置,說:“既然不信二師兄,那二師兄的良心給你摸摸。”

薛煦的手被一路往下帶,忍不住說:“摸良心就摸良心……”

他的話全被方景宏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