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 你的認真就是搞斷袖?!(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048 字 7個月前

哦,是公子和三師兄的事被老爺發現了啊。

還牽那麼緊,難怪會生氣了。

“什麼事?”方景宏問。

風津走到院中,將一塊鐵牌子遞過去,說:“公子,派去找張副將的人找到了張副將的腰牌,是在一個漁人手裡拿到的。”

方景宏接過牌子,兩麵看了看,確定是張綾的令牌。

風津繼續說:“據那漁人說,他是在城外下河道裡捕魚時岸上撿到的。”

漁人識得幾個字,見上麵寫著“禁軍護衛部副將”,意識到是那位官爺的官牌,就趕緊送來了京城。

但他不知道應該送到哪去,恰巧在街上遇見巡防的官兵,就給了他們。

風津感慨,幸好前陣子公子把巡防部副將唐裕連同他的手下一並換走了,否則這塊令牌指不定落到誰手中。

但是下河道離京城三四裡路,張綾在京城消失的,令牌卻出現在了那裡。

薛煦問:“下河道與錦繡湖通嗎?”

“通,”風津回答,“下河道是錦繡湖下遊其中一條小河道之一。”

那看來有張綾跳下湖被湖水衝跑的可能。

方景宏:“確定是在河岸上撿到的?”

“他們是這麼說的。”風津想了想說,“漁人還在禁軍部,公子要不要去親自問問?”

“嗯。”方景宏應了一聲。

薛煦拉住他,說:“我過去吧,你回方府看看。”

都被方茂親眼撞見了,總得回去給他個交代。

“不急,”方景宏說,“父親正在氣頭上,現在過去隻有挨罵,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等兩日他氣消了再說。”

風津暗道,他服公子是有一定道理的。

若換做他,早屁顛顛地跑歸去回跪地求原諒了。

“我跟你一起去。”薛煦說。

“好。”

這時候方景宏也不放心留他一人在家。

到了禁軍辦事處,漁人又把撿到令牌的經過說了一遍,漁人還詳細描述了撿到令牌的那片地。

那一塊就是個泥巴地,由於前幾天下了幾天雨,令牌估摸著是叫雨水衝出來了,漁夫這才注意到。

“你找過附近還有其他東西沒有?”方景宏問。

“小的撿到牌子的時候也尋思著彆是哪個官爺路過掉的,”漁人說,“但是那塊泥地沒有腳印,也沒看到牲口跑過的印子,那牌子要麼是下雨前掉那的,腳印被雨水衝了,要麼就是那河水衝上來的。”

令牌是純鐵打造,掉進水裡隻會沉下去,不可能會被河水衝到岸上。

那麼,隻剩一種可能——張綾在那裡出現過,而且是在岸上。

他若真是跳入了錦繡湖,被湖水衝到了那裡,現在人又去了哪裡?

“風津,派人過去搜查,還有,”方景宏下令,頓了一下說,“河裡一並打撈了。”

風津:“是!”

等人都離開,薛煦寬慰說:“令牌是張副將在岸上遺失的,人應當暫時沒事。”

方景宏點頭了下頭:“希望如此吧。”

兩天後,風津傳來消息,河水太急,隻在淺水區做了打撈,沒發現任何東西。附近也沒有找到其他線索。

周圍村莊也都讓人拿著張綾畫像去詢問過,都沒見過人。

“繼續查,遠一點的村莊也一並問了。”方景宏說。

風津帶人前腳剛走,後腳方府李管家過來堵他。方景宏算算日子,是該回去跟父親好好談談了。

他先是跟李伯確認了父親氣消了許多,隨後讓人給薛煦捎了口信,這才跟著李管家回了方府。

“你還知道回來!”書房裡,方茂將手裡的書重重摔在案幾上。

“看父親說的,這裡是我家,我怎麼會不回來,”方景宏嬉皮笑臉地討好他,他知道父親喜愛沈時興的墨寶,特意去找晟王討了一幅。

他將畫軸打開一角放到桌上說:“這不是這幾日禁軍裡事多,一時沒顧上回來,父親瞧瞧,這是我專門去給您尋來的。”

方茂瞟了一眼,不吃他這一套,直奔主題:“明日與我一同去閣老府提親,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

“不行!”方景宏斬釘截鐵地說,“我心意已定,除了我師弟,我不會娶任何人。”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像什麼樣子?”方茂怒道,“能生孩子嗎?”

“原來父親讓我娶親是為了抱孫子,”方景宏說,“反正有大哥在,他努努力,父親三年抱倆不是問題。我隻愛我師弟,就算強勉娶了彆人,也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方茂嘴角直抽,他竟然將情情愛愛的事就這麼掛在嘴邊,不知羞恥地說出口。

同時,他眼中也在噴火。

他叫他成親,是隻為了子嗣考慮嗎?!

“我送你出去拜師學藝,你學的就是這些個玩意兒回來!”方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頂撞父親,學人家搞斷袖,不娶妻不生子,你師父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與我師父有什麼關係,我愛我師弟,是情之所起,一往而深,與其他人一概無關。”方景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微昂下巴,透出幾分倔強,“喜歡學不來,我是認真的。”

“你的認真就是搞斷袖?!”

“父親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哪怕與方府斷絕關係也在所不惜?”方茂話說得狠了,說完有些後悔。

誰料方景宏不在乎地回道:“我不在祖籍裡,談不上斷絕關係。”

方茂橫眉冷目,嘴唇氣得直發抖,怒火快將他整個人點燃了。

他怒瞪著方景宏,方景宏毫不屈服的回視,似乎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兩人對峙了半盞茶時間,方景宏看方茂臉色越發難看,真怕把他給氣得撅過去,開口打破沉默。

“孩兒的婚事隻想自己做主,”方景宏跪到地上,“還請父親成全。”

方茂氣得顯些站不住,一隻手撐在桌上,另一隻手撫著胸口咳嗽起來。

“父親。”方景宏擔憂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