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即便乘坐四匹汗血寶馬拉……(2 / 2)

江時雨微怔,小叔這是把自己當成火爐了咩!

半晌,他平複了情緒,放開她,聲音沙啞:“他們都回了,隻你未回,怕你出了什麼事。”

江時雨不服氣的撅了撅嘴:“你這明明就是不信任我,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的。”

江啟決沒有被她這拍馬屁逗笑,也沒有拒絕她推著自己輪椅,不顧她采了幾天藥,會不會精力不濟,就當懲罰她自作主張了。

這是她該受得,累死她算了。江時雨不知道小叔這些腹黑的心思,還因為滿載而歸、和提前看見小叔而特彆高興。推著他回去一點也不覺得累。

“小時,以後不許弄險。”

她迎著風,看著細雪漫天,在她腦海中紛紛揚揚下了一場。

還在嘴硬:“小叔,以後不許弄險。”

他氣,又要去打她推著輪椅的那隻手,不過被她機靈的躲開了。

有過被打得紅腫的經曆,她又不是傻瓜,哪能站在那裡挨打。

江啟決:“我說認真的,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為了誰棄性命於不顧都不值當。”

“知道了。”江時雨儘量想走快點,怕小叔冷,可她實在沒力氣了。

隻嘴硬道:“言傳不如身教,小叔以後也要以身作則,不準再為誰不顧身體了。”

“好。”他的聲音細不可聞,隻應道。

回到候府,還未來得及回味小叔那個懷抱的溫暖,瞧見桌子上的畫被人補了臉,頓時氣得怒不可遏。

將葇荑喚到跟前:“誰乾的?”

那畫上的臉姓甚名誰,美醜與否都不甚緊要,重要的是誰自作主張,將她朝思暮想的人換了模樣。

葇荑實在不願小姐傷心,可也不敢撒謊,隻用細若蚊吟的聲音答道:

“是……二爺。”

江時雨不敢相信的看著葇荑,又將目光落回到畫上。

原本以為走過這樣的雪夜,小叔的心便又偏向她幾分。直到看見桌上那張有了臉的畫,她竟生出一絲錯覺。

原來小叔和懷抱,和那夜的雪狐狸,都是一場幻境嗎,都未曾出現過嗎。

所以他到底還是用這種方式拒絕了自己嗎,既然如此,又何必管她死活,上演一出推著輪椅上山尋她的戲碼。

江時雨將桌子上的東西儘數推落,死死地咬住牙,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將那幅畫扣下,便要往外走。

葇荑連忙跟上:“小姐要去哪?”

“府上憋悶,出去騎馬。”江時雨扔下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葇荑的腳步哪有她快,隻在身後喊著勸道:“小姐才回來,怎地又出去!”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儘頭,無奈歎了口氣:“這要是將來嫁人了,哪過得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轉念一想,便覺得嫁給二爺也好。二爺總是表麵凶,卻每次都舍不得她受一點傷。

江時雨騎著自己的小馬駒出去跑了跑,想疏散心底的憋屈。

葇荑說過叫她努力一把,她也在努力啊。到底還要她怎麼努力,小叔才能不把她推給彆人。

越生氣騎得越快,跑到日暮時分,去到城郊的客棧,下馬買碗茶喝。

身上隨時帶著錢袋,這會兒拿出兩文銀子,喚了店小二:“來一份大碗茶。”

“好嘞。”店小二腿腳麻利的,很快給她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牛乳茶。

上頭冒著滾燙的熱氣,在冬日裡最是暖胃又解渴。

捧著那碗的邊緣,竭力小心不要燙到掌心,像隻小貓似的嘶溜嘶溜喝著牛乳茶。

她喜歡在這樣露天敞亮的地方喝茶吃肉,府上各色茶點都有,精致可口。但她仍覺得這裡更好一些,氣氛不同。

那碗茶被她小心的喝著,茶快涼的時候,也喝到底了,打了個飽嗝,準備起身回去。

還未一身,一把劍放在自己眼前的桌子上。

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怔然。

“小時姑娘,好久不見你出來跑馬了。”說話的人是那一日跟她比賽射箭的梅緒風。

“我小妹還念叨你呢,說你跟汴京其他姑娘不一樣,最想跟你玩。”

“承蒙錯愛。”江時雨起身,沒打算跟他繼續敘舊:

“我準備回了,告辭。”

梅緒風連忙撿了劍,在身後追了過來:“正好,我也要回去,我們一起吧。”

江時雨沒說什麼,腿長在他身上,路也不是她家的,他要同行,她也不是什麼矜貴的小公主,哪有理由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