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驚駭,你繼續道,“若你想出去,便將這件事告訴皇上吧。”你起身欲離開,“一眾可以作為證人的嬤嬤、下人全在我手中,隻要你開口,我便將他們送進養心殿。”
你離開,跨出房門時隻聽到一聲低低的,“算了吧。”
“你自己倒是清靜了,外麵的人呢?”你搖了搖頭,她永遠都是這樣。她的所謂的善心,對於魏嬿婉來說,對於永琪而言,不過是愚蠢。
皇上是什麼時候感到不適的呢?是在容妃那裡喝了一碗雪梨湯之後,還是在太後那裡食了辣子雞開始,或者是因為在養心殿喝的那碗雞湯。
他的聲音先是變得沙啞,咽喉腫痛,繼而便是又尖又利,就像是宮中正在變聲期便被閹割了的小太監一樣。他心中慌亂異常,可黑夜醒來,床鋪是冰冷冷的,四周是黑漆漆的。他喊著守夜的宮人,話一出口像是某個太監在扯著嗓子尖叫,讓他心中越發的驚恐混亂。
守夜的進保忙上前,“皇上,時間還早,您再睡會兒?”他點燃宮燈,讓暖色的光充滿了殿中。
他搖了搖頭,自床上坐起,“不了。”
進保如同沒有聽到他奇怪的聲音,拍了拍手,伺候的宮人們一一走進,倒茶的倒茶,給他穿衣的穿衣,點火盆的點火盆。
“皇上,可要用些小點?”進保問。
“不了,隨朕出去走走吧。”
“是。”
走近翊坤宮,看著緊閉的大門,漆黑的長街,心中突然一陣煩躁。他在翊坤宮門前站了許久,直到冬日的冷風吹透了身體才離開。
“她怎麼樣?”
進保一愣,隨即才明白皇上問的是烏拉那拉氏,便道,“還是同往日一樣,誦經拜佛。”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認真思過。”
“去永壽宮吧。”他想了想,這個宮中除了事事順服的魏嬿婉,似乎再也沒有人能陪在身側了。
一行人轉去永壽宮,皇上問,“令皇貴妃進來怎樣,安分嗎?”
進保道,“令皇貴妃如今這境地,不比以往,即便是不安分也翻不起什麼水花。”他的意思明顯,便是告訴皇上,令皇貴妃還是不肯安分過日子。
“她又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進保低著頭,“不過是拉攏阿哥所的嬤嬤們想要多見一見孩子們。”
“她這等人如何能教好孩子。”
“是啊。”進保附和道,“總是跟十五阿哥說要向著額娘,莫要忘了額娘,其他一點也不問。”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皇上,請恕奴才多嘴,令皇貴妃如此這般,一心想著榮華富貴,實在是無法給皇子、公主們為榜樣。”
皇上輕輕嗯了一聲,“既然如此,便彆讓她看兒女了,趁著他們還小,早早斷了母子情也好。”
“哪個小太監在永壽宮門外喧嘩?”
永壽宮內,魏嬿婉焦慮難眠,心口也是一陣陣疼痛難忍,聽到宮外長街上傳來尖利的交談聲更是煩躁,忍不住怒吼。
“春蟬,春蟬,看看是誰,趕走他。”
皇上聞聲腳步一頓,隨即怒上心頭,紅了一張臉,惱怒的轉身快步離去。
令皇貴妃要是知道她無心的一句話喊走了她唯一一次麵聖的機會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萬分。
枳花樓中,老鴇子將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推到你麵前。你輕聲道,“抬起頭我看看。”
女子抬起頭,甜甜的一笑。
你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叫什麼名字?”
“汪芷芙。”
你轉向老鴇子,“與皇後長得確實像,不過皇後性子如梅,傲然霸雪,不會如此討好。”
“那……”老鴇子遲疑。
“直接送去榮親王府吧,五阿哥會找機會將她引薦給愉妃的。”
老鴇子帶著汪芷芙下去,安頓好她之後才重新回來。“烏夫人,汪芷芙的爹是賭坊放債的,她自幼跟在父親身邊,學了不少惡習,還需好好調教。”
“調教的事情就交給愉妃好了。”你輕輕的擺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