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點著熏香,濃重的香味混著汗的酸臭味,著實讓人有些惡心,可是室內的人並不覺得惡心,反而熱情的扭動著身體,為這一室惡心的味道再添上一絲。
堪人愛可意裙釵,裙拖著翡翠紗衫,袖挽泥金帶,一一散落在地下。薄如蟬翼的紗帳隱約透著兩具白生生的□□。
紗帳香飄蘭麝,娥眉慣把簫吹。
雪瑩玉體透房幃,禁不住魂飛魄碎。
玉腕款籠金釧,兩情如醉如癡。
才郎情動囑奴知,慢慢多咂一會。
皇上沒有出聲,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隻是月光下他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紅。他看了一眼進保,走出殿中,立於長街之上。
“去,把門鎖了。”
進保領命,很快叫來侍衛鎖了宮殿大門。大門鎖上之後,進保才小心翼翼問道,“皇上,輝發那拉娘娘也在殿中。”
皇上冷冷的看著進保,“既是同族,又是同住,相比很了解彼此。”
而後,一把大火燒毀了宮殿。一同被燒毀的還有輝發那拉氏與滿宮伺候的宮人。
後宮失火本是大事,可是這一夜彷佛誰也沒看見熊熊燃燒的大火,誰也沒聽見火焰中傳來的聲聲慘叫與救命之聲。第二日清點人數才發現,死於火災之中的還有烏雅氏族的年輕楊姓女婿。如此奇恥大辱,皇上自然大怒,連帶著那拉氏與烏雅氏,全因莫須有的罪名被削了爵位,判了流放。他本想借此機會一同處置了已經遠去東北的瑞霖他們,可自他們去了東北之後,便如同人間蒸發一樣,再也無人知曉他們的行蹤。
太後聽聞宮中失火,那拉氏兩位後妃全部死於火中,心知不尋常,不願回宮趟渾水,便裝作不知道,繼續於圓明園中避暑,一直到中秋前才回宮。
唯一有些不滿的就是汪芙芷了,她本以為皇上會以一個讓她們痛苦萬分的方式殺了她們,誰知竟會這麼輕易的燒死便了事了。不過因為此事,皇上對後宮的管控更加的嚴格了。
中秋的時候你也已經回京了,夏日熱的時候回來的,走到京城剛好是秋天涼快了,待到過年後再回去。
連少爺將最近京城發生的事情與你說了,雖然一直有人寫信告知你,但總歸沒有在京城了解的更清楚。
“木華一家如何了?”你捏了一塊點心送入口中,老了,牙口不行了,隻能吃一些又軟又不黏牙的。
“雲姨想的不錯。”當木華的丈夫發現一個女兒能賣好幾十兩銀子之後,便想著不勞而獲了。他們離京的第二年,他就又將僅三四歲的二女兒賣入了妓院。枳花樓雖然還是枳花樓,卻再也不是原來的枳花樓了。它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青樓楚館。前幾年木華的長女還年幼,枳花樓老鴇子並沒有為難她,真的是將她當作大小姐一般養著的,後來到了年齡,便是再不願意也得賣身了。無論木華去怎麼哭鬨,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點點頭,“其他人呢?”
連少爺喝了一口茶緩緩道,“烏拉那拉氏還是一樣,除了求神就是拜佛,五公主生活的不錯,她卻樣樣不滿意。”
“不滿意?”你挑眉。
“嫌棄房子小,伺候的人不夠儘心之類的。”
“她的嫁妝不少了,買一棟房子就是。”嫁妝你可是準備的十足足的,完全能夠與當年和敬公主出嫁比肩。
“買了,對方並不接受。”那個侍衛和他的妻子都是本分的人,不接受這樣的饋贈。
你看著連少爺,不解。連少爺笑了笑,“她倒是搬過去住了幾日,可如此大的宅院三四個人住實在是太過於空曠恐怖了,若是多雇些下人,銀錢是一方麵,另一方麵豈不是喧賓奪主了。”五公主是個聰明的人,怎會想不到這些,所以她還是一直住在她十分嫌棄的房子中。“幾個月前她想搬回榮親王府,被榮親王福晉給拒了。”這次福晉十分的強硬果斷,即便是事後愉妃知道了這件事為璟兕求情,她也沒有鬆口。
連少爺靠近你,悄聲道,“兩個那拉氏死了。”他簡要說明了一些情況,在說到兩個那拉氏都偷情的時候你頗為意外。
“我以為輝發那拉氏會懼怕姓楊的,沒想到兩人又搞到一起去了。”你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比起恐懼,□□更能讓人瘋狂。“烏雅氏被處理了也好,如此倒也讓二哥他們真正與京城的烏雅氏族脫離了乾係。”你們自決定回東北那一日便料到了皇上會找機會處置你們,所以剛一出京城便改了名,癮去了所有的蹤跡。在廣州呆了近一年才重新啟程去東北。至於最開始進東北的隊伍,不過是你們雇傭的商販。
“汪芙芷那便呢?”
“她已經開始給皇上吃一些肥膩的食物了,加上鴉片的催化,皇上體格再好,也會病痛纏身,久久痛苦不已。”
你點頭,“吩咐衛川,前萬不要讓他死了。”他既然想當皇上,那你便讓他當。
連少爺點點頭,“聽衛川說,皇上已有失禁的情況了。”吸食鴉片久了,便會如此,沒有了感覺,就連大小便都能自理了。皇上天之驕子,有無數人伺候,加之衛川有意調整藥效,這才讓他過了這麼多年才有失禁的症狀。
“很好。”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