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液池卻已經有人在了,朱夫人聽著小宮女的回話,一臉誌得意滿,轉頭對欣賞著水仙花的朱柔則道:“菀菀啊,娘好久沒看過你跳舞了,這裡景色那麼好,你就跳一曲吧。”單純的朱柔則並不明白自己娘親的話,疑惑道:“可是我們出來那麼久了,想必妹妹也會擔心的。”朱夫人笑容不變,“娘看這裡的景色那麼好,菀菀若不跳一曲,豈不辜負了?”朱柔則還是有些遲疑:“可是……”朱夫人眼神一變,聲調略微提高:“菀菀這是不聽母親的話了?”朱柔則隻好答應了。朱夫人一臉微笑:“這才是母親的好女兒啊。”轉過頭囑咐一旁朱柔則的丫鬟商蘭道:“你就在一旁彈琴助興吧。”“是。”見母親這樣,朱柔則隻好隨著琴曲跳了起來。
恰好這時,玄淩正從這裡經過,就看見一絕色美人身著紅衣在雪地裡翩翩起舞。朱夫人眼珠亂轉,正好看見玄淩過來,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奮,心裡正誌得意滿的想著:就算太後命人不許借我正一品的妃服,可是菀菀天生麗質,相信這個才十四的少年皇帝絕對會心動的!可惜,這朱夫人計劃的很好,卻不知她眼前的這個皇帝早已換了一個人。
其實在看到朱柔則跳舞的時候,玄淩是有一絲驚訝,他驚訝的是居然有人能改編後世已經失傳的驚鴻舞,並且還能把這舞跳得如此好看,嘴角不禁勾起。不過當他看到朱夫人眼中的野心,和李長突然提起的太液池,突然想起記憶裡這朱大姑娘可是有婚約的!而且還是朝裡的重臣之子,朱夫人這一舉動,難道想要我搶奪這朱大姑娘,然後讓君臣離心嗎?!想到這裡,玄淩心裡十分不滿,卻麵色如常,轉身離去。李長一驚,連忙跟著玄淩。
而一邊的朱夫人卻誤以為許淩嘴角勾起是因為自家閨女,心想菀菀就是做皇後的料,沒看皇帝都為菀菀癡迷了嗎?那個小賤人就算懷著皇嗣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屈於菀菀之下。朱柔則跳完舞後,看著母親的笑容很是不解,問道:“母親,菀菀跳完舞了,我們還是快回鳳儀宮看望妹妹吧。”朱夫人達到目的,也不逗留,說道:“也是,快走吧。”
另一頭。儀元殿的氣氛很壓抑,李長跪趴在地上,剛想解釋,卻被玄淩甩在地上的茶杯嚇了一跳,一絲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了,玄淩怒極而笑,“好啊,李長,虧你和朕一同長大,你不好好珍惜,卻想背主嗎?!”李長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忙辯解道:“皇上,奴才隻是一時被錢財迷了心……”“哼,好個迷了心,要是以後迷了心給朕下藥,我看你也可能做得出來!”被皇帝話裡的意思嚇到了,李長隻好在地上不停地磕頭,以求保命。玄淩看著對方,心裡十分不爽,“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革去一切職務,打入辛者庫!”外麵進來兩個侍衛把李長拖了下去。玄淩平了平怒氣,心想:看來原主身體殘留的感情已經影響自己那麼深了。他皺著眉頭,還是把剩下的事情處理了,“奉朕的旨意,內廷副總管沈貴升為內廷總管,蔣鬆和尹成同為副總管!”“奴才遵旨!”沈貴一臉喜悅,他早看李長不順眼了,仗著與皇上從小長大的情意,指手畫腳,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奴才而已。皇上才是宮裡的主子。一旁的蔣鬆和尹成也是一臉喜意,本來副總管隻有一名,他們兩個是好兄弟,也不好都去掙這個位子,誰想到皇上居然讓他們兩人都當上了副總管。
玄淩才不管下麵的人怎麼想,他糾結著要怎麼培養一個類似於粘杆處的情報組織,自己畢竟隻是個廢材,不求能一統天下,能做好這個皇帝就行了。
就在玄淩苦惱的時候,宮裡已經沸沸揚揚的傳著皇帝看上已有婚約的朱大姑娘了。
鳳儀宮,朱宜修正安心的練著字,而朱夫人和朱柔則被太後叫走了,這時,朱宜修宮裡的一個小宮女福雅從外頭進來,一臉不忿。朱宜修覺得奇怪,問:“怎麼了?一臉怒氣衝衝的。”福雅氣憤的說道:“還不是朱夫人,前幾日拉著朱姑娘在太液池跳舞,不知怎麼的被皇上看到了,現在宮裡都在說皇上看上大姑娘了!要讓她做皇後!”“什麼?!”朱宜修隻覺得肚子一疼,手中的筆掉下來,暈過去了。“快來來人,去請太醫!”鳳儀宮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