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寧宮,朱夫人一臉不忿的跪在地上,朱柔則不明所以的也跪著,而太後一臉怒氣。竹息端著茶進來,溫聲道:“太後娘娘,彆氣了,還是喝喝茶消消火氣吧。”太後接過茶杯,剛送到嘴邊,又重重的放下,厲聲道:“陶氏你膽子越發大了!”朱柔則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朱夫人是自己的母親,所以她柔聲道:“姑母,臣女不知母親犯了什麼錯,要姑母這樣生氣,但請姑母看在菀菀的份上饒恕母親,菀菀可以替母親受罰。”
朱夫人在一旁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閨女,道:“太後,臣婦沒做錯什麼,憑什麼那個庶女就可以入宮當皇後,當皇後的理應是菀菀!”“你!”太後聽到朱柔則的話後就明白這些都是朱夫人一個人自作主張,誰知道這朱夫人還不知悔改。
一旁跪著的朱柔則很是驚訝,望向母親:“母親,菀菀從來沒有想做過皇後,菀菀是待嫁之身,怎麼能三心二意呢?”朱夫人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太後扔過來的茶杯嚇了一跳,“哼,陶氏你一個人自作主張還不知悔改,你是要阿柔嫁不出去嗎?”“太後,皇上看上了菀菀,怎愁嫁不出去呢?”“你還有理了不成?阿柔待嫁之身,對方是朝廷重臣之子,你是要讓皇上與臣子離心嗎?”
朱夫人聽這話,頓時有些慌張:“難道就讓菀菀這個嫡女嫁給那個將軍,做個將軍夫人,讓那個庶女當皇後?”“貪心不足蛇吞象!你也不想想,皇帝已經答應讓宜修做皇後,你這般舉動,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皇帝不守承諾嗎?”朱柔則在一旁也說道:“母親隻是迷了心而已,菀菀從來沒想過這些不屬於菀菀的事,妹妹當皇後又如何?難道妹妹當了皇後,她就不是我妹妹了嗎?”
朱夫人語塞,朱柔則又望向太後,行了一個大禮:“姑母還是看著菀菀的份上饒恕母親吧,想來經過這件事,母親不會再犯的。”太後不禁歎了口氣,“阿柔你是個好孩子……”太後話還沒說完,竹語從外麵進來,慌忙道:“娘娘,鳳儀宮的繡夏來頤寧宮傳消息,嫻妃娘娘動了胎氣,太醫正趕過去呢!”“什麼?”太後連忙起身,“快!去鳳儀宮!”慌忙之間,太後回過身,眼神淩厲的讓剛送了一口氣的朱夫人低下頭,“至於你,就給孤好好呆在頤寧宮,不要想著能在做一些事!”接著她的視線又轉向朱柔則,“阿柔,你現在還是先呆在頤寧宮吧,宜修現在不宜見到你。”朱柔則柔聲道:“是菀菀的錯,希望姑母能向妹妹好好說明。”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好。”
鳳儀宮,朱宜修昏迷中,太醫正在為她診脈。太後在一旁嚴肅地問道:“嫻妃怎麼樣?孩子有沒有事?”太醫診完脈,低聲道:“皇子安好無恙,不過嫻妃娘娘動了胎氣,臣開了安胎藥,等嫻妃娘娘醒了就可以服下。”太後舒了口氣,揮了揮手讓太醫下去了,又轉頭看向旁邊戰戰兢兢的宮人們,厲聲逼問:“到底是誰在嫻妃麵前亂嚼舌根?”大家麵麵相窺,都不敢講話,“是不是要孤把你們拉去慎刑司,你們才肯說真話?”宮人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福雅顫顫巍巍從人群中爬出,磕頭討饒。“哼,來人把這個宮女拖下去,打入慎刑司!”福雅一邊被人拖下去,一邊討饒直呼是因為朱夫人的收買才迷了心,太後皺了皺眉,竹息會意,使了個眼色讓人捂了福雅的嘴。這下鳳儀宮安靜下來了。
而玄淩接到嫻妃動胎氣的消息也是一驚,連忙趕了過去。正好碰上福雅被人拖下去,他一臉擔憂的走進去,就見到一個美婦坐在椅子上,玄淩想了想這個美婦就是原身的母親了吧,於是他連忙過去,行禮問安,太後也不廢話直接讓玄淩起來,又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玄淩一頭霧水,問道:“母後……這是做什麼?”“孤聽聞你看上朱家大姑娘了?”玄淩十分驚訝,“怎麼可能,朕怎麼可能奪□□?”太後聽了這話,心也就放下了:“既然這樣,孤也就放心了,你去看看嫻妃吧,折騰了那麼久,孤也累了,就回宮了。”聽這話,玄淩連忙扶著太後,送太後上了架攆,然後轉身回到嫻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