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玄淩依照往日呆在鳳儀宮,正與朱宜修談著話。玄淩看著手中的宣紙上的字,讚歎不已:“小宜的字越發好了。”朱宜修掩唇微笑,“不過是閒來無事,隨意寫寫的。”“你啊,就是謙虛。”說話間,朱宜修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抬頭說道:“四郎,今日端妹妹倒是來鳳儀宮給臣妾請安了。”玄淩一挑眉,“哦?端卿的病好了?”宜修白了他一眼,“端妹妹的病前幾日就開始好轉了,四郎也太不關心了吧,現在才知端妹妹病好了。”玄淩把手中的宣紙放下,手指撫了撫宜修的臉頰,調笑道:“朕的心思不都在小宜身上嗎?怎麼還有心思關係彆人?”朱宜修羞紅了臉,“四郎長呆在鳳儀宮,冷落了端妹妹,不知底下的人又要怎麼……”話沒說完,玄淩的臉上看少去不大好,宜修就停下話,拉了一下他的手,玄淩回過神,握了握宜修的手,道:“你說的朕都明白,朕今天就去披香殿看望端卿。”又談了會兒話,玄淩有事就先離去了。繪春一旁問道:“娘娘今個兒怎麼提起端貴嬪了?”朱宜修懶懶的躺在貴妃榻上,旁邊的剪秋為她揉肩,“這後宮需雨露均沾才行啊……”
儀元殿,玄淩終於批改完桌上的奏折,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旁邊的沈貴及時的上前為玄淩按摩肩膀。玄淩舒服了許多,想到鳳儀宮與朱宜修的談話,想著被朋友逼迫一起看的宮鬥小說裡,內務府之類的都是狗眼看人低,倒是引得許多女主奮發向上,乾掉皇帝,當上了太後,為了以後的生活,玄淩道:“朕倒不知這內務府是個看人臉色的?”沈貴停下手中的活,連忙跪下,“這……奴才雖然是內務府的一員,但從來不敢欺上瞞下。”“但朕聽聞,因為朕許久不去披香殿看望端貴嬪,底下的人有所怠慢?”“這……”沈貴冷汗都下來了,“朕看內務府的製度是要改改了,朕看那些奴才錢倒是收到手軟,這職責倒是忘得一乾而儘了!”
於是,內務府改了規章製度,清理了許多狗眼看人低的宮人,也為玄淩省了一大筆錢財,宮中的風氣也好了許多,玄淩也乘機提拔了許多有能之人,不過這都是後幾個月的事了。
披香殿,玄淩與齊月賓正在博弈,許久,如意在一旁提醒他們:“皇上,娘娘,時候不早了。”於是,齊月賓放下手中的棋子,道:“皇上明天還要上朝,先歇息吧。”玄淩有些意猶未儘,看向窗外的夜色,隻好放下手中的棋子,道:“那就安寢吧,明天朕再與端卿一決高低吧。”說實話,玄淩對著才十二歲的齊月賓下不了手,所以一晚上蓋被子純睡覺,一夜無夢。
從那天起,齊月賓算是起複了,但是她對皇後更加恭敬,每日都按時去鳳儀宮請安,也常常去找朱宜修聊天。朱宜修對自己的貼身宮女,曾歎息道:“以後切不可得罪端貴嬪!”能忍之人,必然心性堅定,心思縝密,得罪這樣的人,笑到最後的還指不定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