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玄清包紮好傷口,文實初連忙退下,帝王家的事情還是少知道的為妙。他被蔣鬆、尹成一起送回了太醫院。
玄淩眼睛一掃,“現在終於可以說了吧。”玄濟此時才清醒過來,恨道:“是你,是你下了藥,不然我才不會這樣做!”
“三哥,你說什麼呢?要不是你心懷不軌,今日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玄淩微笑。香爐裡的熏香是宮裡的調香師最新的成品,這酒也是調酒師的新作品,一個醉鄉,一個醉人,這兩樣呈上來之前都被檢查過了,可都沒有毒呢。所以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玄濟喊道。玄淩臉色一變,拿著暗一給他的資料,劈天蓋地的往玄濟臉上砸去。“解開他的繩子。朕要讓他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麼!”
“哼!”玄濟冷哼一聲,活動一下手腕,起身撿起地上的資料,兩個灰衣人站在他身後,緊盯著他,似乎玄濟一有異動,兩個人馬上對他下殺手。
玄濟看的十分迅速,幾下就看完了,他臉上十分難看,“這……這又不是我做的!”
“好個不是你做的,你自己的下屬都管不好,還想來當皇帝,癡心做夢吧!”玄淩諷刺道。
“你!”玄濟身子剛一往前,就被後麵兩個扣住了。
玄淩終於起身,他冷聲道:“給朕殺了!”本來圍住菊湖雲影殿的禁衛軍動了起來,一個個動作迅速的殺向剩下的黑衣人和宮人們。
黑衣領頭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卻緊閉著嘴巴。血腥味更重了,有宮人趴在地上,喊道:“我有話要說!”
玄淩嘲諷道:“現在想說了?”
那宮人露出欣喜之色,“可惜……晚了!”玄淩一甩袖,薛縉把那宮人砍成兩半。玄淩冷眼看著那宮人苟延殘喘,一半的身子蠕動在地上,蔓延著鮮血。
玄淩低聲道:“背叛朕的,朕定要他萬劫不複!”
聞言,離著最近的幾位親王都是背後一涼,玄洵汗如雨下,自己剛才躲開了,讓玄淩自己麵對刺客,他是不是完蛋了?玄清看起來十分不好,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為其他。玄汾麵色堅定。
最後,菊湖雲影殿被清理乾淨,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冷風輕吹,一切與之前沒什麼兩樣。
儀元殿,檀香給親王們上了茶後,就退下了。三位親王都正經危坐,等著玄淩處理完事情後,再召見他們。
禦書房,玄淩看著暗一的呈上來的報告,露出微笑,“現在再也沒有逆賊藏匿宮中了。不過,你們還是要多多注意。”“是。”
沈貴先請了玄汾過去。
“臣弟參見皇兄!”“起來吧。”“謝皇兄。”玄汾欲言又止,玄淩了然,他遞了一份資料過去,示意玄汾慢慢看。
半歇,玄汾沉著臉,“臣弟明白了,臣弟不會求情的。”玄淩滿意的點頭。
“你明白就好。母後最近病已有好轉。朕想,王妃們都可以回府去了。不過,宮裡已經落鑰,你與王妃就在搖光宮(專門給出宮建府的王爺,晚時間回不去時,暫時住的地方,位置臨近前朝)的晚晴軒處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府。”
玄汾一臉喜意,自己和王妃有些日子沒見了,“那皇兄,臣弟先行離去。”“去吧。”
接著是玄洵。
“臣參見皇上!”“平身。”“謝皇上。”玄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玄淩笑了,“大哥怎麼了?流那麼多汗。”玄洵苦著臉,“臣甘願請罪。”
“哦?岐山王何罪之有?”“臣有罪,臣見到刺客卻不救駕,讓皇上處於危險之中。”玄洵破罐子破摔。
玄淩收起笑容,這件事可以往大了說,也可以往小了說。“既然岐山王知罪,那就罰三年俸祿,好好呆在府中思過吧。”
玄洵鬆了一口氣,雖然沒了三年俸祿肉疼,但是命還在,他真心實意道:“臣謝皇上。”“宮裡已經下鑰,你就去搖光宮月影閣與家人歇息一晚吧。”“是。”
然後才是玄清。
“臣參見皇上。”“平身。”玄清卻不起。玄淩皺眉,“你這是做什麼?”玄清咬牙,頭磕在地上,“求皇上饒母妃一次吧。”
氣氛緊張起來,玄淩冷淡道:“朕要是饒過舒貴太妃一次。誰知她下次會不會再犯?”這次的事情有舒貴太妃的手筆。
玄清知道再說無用,他跪在地上,直起身,認真道:“父皇曾經給臣一千精兵,請皇上笑納。”
玄淩沉默半響,一千精兵而已,他看不上。玄清是個能耐人,大周還需要他,而且他不想兄弟離心,“最後一次!你讓她好好呆在甘露寺。”玄清眼中閃過欣喜。
玄淩諷刺道:“呆在佛祖身邊那麼多年,卻不敬佛祖,儘耍些婦人的心機。有句話叫最毒婦人心。可真是貼切!宮裡和民間死了多少人!不愧是父皇最為愛惜的天真之人!”
玄清麵露尷尬,最後隻是默默行了個禮。玄淩不耐,“好了,你要好好想想你的妻兒,彆想玄濟一樣,拖累家人!去搖光宮心海閣與家人一起休息吧。”“臣謝過皇兄。”“下去吧。”“是。”
一切暫時處理完畢,玄淩鬆了一口氣,為了這個他可是準備了好久。
先帝時期藏著的線人,終於處理乾淨了。隻剩下躲在民間的了,他磨牙,自己絕不會放任這群瘋子繼續瘋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