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優雅的女性把目光落在了獵犬,尤其是條野采菊身上。
她暗紅色的嘴唇勾了起來。
“小心!”
末廣鐵腸隻來得及伸出手,就在他右手邊上的條野采菊卻已經如同斷了弦的風箏一般往後飛去,直直穿過七八家店鋪,那可怕的倒塌聲才停下來。
“第一個。”
女士提起左腿朝前一躍,整個人被手中展開的破碎披風圍住,手裡拿著的麵具也覆蓋在她的臉上。
然後她如同一團幽影,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追上了已經使用了異能朝外拉走的條野采菊。
“噗!”
一大口鮮血從被暴力丟回來後無力趴在地上的條野采菊嘴裡噴了出來。
高跟靴停在他麵前,皮質泛著冷光的鞋尖勾起了趴在地上男人的下巴。
女士垂眸,嘴角勾著:“我說過讓你跑了嗎?以大欺小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
抬起來的皮靴一腳踩在了條野采菊的頭上,把他的臉整個按進了瀝青路麵裡。
在眼前神秘女人收回腿之後,條野采菊已經不再動彈了,隻有起伏的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條野!”
末廣鐵腸眼看自己的隊友被重創,揮舞著劍刃就衝了過來。
可來人隻是瞥了他一眼。
仿佛是瞬間的事情,冰冷的手指從背後繞到前麵,按住了末廣鐵腸的喉結。
“你太慢了。”
馥鬱的香氣伴隨著歌唱家柔美的聲音從他臉頰邊傳遞過來。
從外麵看,他們就像是戀人一般緊緊擁抱著,可瀕臨的死亡卻在瘋狂刺激著末廣鐵腸的感官。
“而且還是不長記性,真是個笨蛋。”
隨著那如同感慨,又像是嘲笑的聲音落下,末廣鐵腸眼前一片黑暗,徹底失去了意識。
女士轉過身來,微笑望著剩下三個獵犬,慢慢敲著自己的手背:“接下來是誰呢?”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從條野采菊被襲擊到末廣鐵腸陷入昏迷,時間不超過二十秒。
對隊友實力的信任讓另外三個人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但也永遠失去了先手的機會。
女士突然停下了敲手背的動作,臉上維持著嘲諷的微笑,眉毛挑了挑,仿佛找到了一個好辦法:“或者你們一起上吧,我還得趕時間。”
“怪物。”
大倉燁子握緊自己手裡的武器,咬著牙,死死盯著眼前悠閒無比的人。
“怪物?”
女士挑了挑眉,明顯對這個稱呼不喜歡。
“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受雇於歐麗蒂絲莊園的歌劇演員桑格莉婭。兩天前你們獵犬的成員試圖攻擊莊園唯一的繼承人玉千葉小姐。”
她看向大倉燁子,眉眼嫵媚:“打了小的,老的自然要出來討公道,你說呢?”
大倉燁子漲紅了臉,不甘示弱地怒吼道:“你是在庇護這群通緝犯!”
桑格莉婭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我是將他們救走了還是讓他們進了歐麗蒂絲莊園的大門呢?我可從未對他們提供過任何幫助。而且老太婆你最好搞清楚,我是專門為了你們來的。”
暗紅色的嘴唇落了下去,歌劇演員整個人都變得肅殺了起來:“多說無益,你們三個一起上吧,不然我很難回去討小姐歡心啊。”
“而且你們最好祈禱中島敦和泉鏡花沒事,否則下次來的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話音剛落,桑格莉婭就變成了剛才抓住條野采菊時那仿佛幽靈的樣子。
被一句老太婆點爆的大倉燁子也舉起武器,戰鬥一觸即發。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肉紛飛,那是單方麵的碾壓。
絕對的速度差距讓大倉燁子在還沒拔出刀前就被劃斷手筋腳筋,失去控製的身體無力朝前倒去。
將失去行動力的大倉燁子丟給福地櫻癡,而在桑格莉婭背後,偵探社和黑手黨的人早就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歐麗蒂絲莊園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一次一次阻攔我們?”
福地櫻癡沉著臉,語氣冰冷,可怕的殺氣如同颶風一般襲來。
歌劇演員一步不退,聲音柔媚卻肅殺:“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誰動了千葉,我們就來找誰。以大欺小,我們自然要登門討個公道!”
“可她根本沒受傷!”
福地櫻癡憤怒吼道,真相不僅是那個小孩沒受傷,還把他的兩員大將都揍了一頓,昏迷了整整一天才醒過來。
“沒受傷隻能說你的人技不如人,但對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出手本就不可饒恕。”
桑格莉婭不變的語氣快要把福地櫻癡氣死了。
他發現跟這群莊園裡的怪物是一句話都講不通的。那個小屁孩玉千葉沒吃虧他們都找歪理反駁,根本就聽不進去人話。
“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你們再阻攔我們,我會向政府申請逮捕令抓捕你們。”
福地櫻癡下了最後通牒。
麵對他的警告,歌劇演員桑格莉婭隻是回過身大步離開。完全把彆人的宣告當做一個屁放了。
主打一個隻聽自己想聽的選擇性耳背。
而且,躺在意識傳送通道的小女孩小拇指摳了摳鼻子,滿臉不屑。
——就憑這群小卡拉米也想抓她?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