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老,我為什麼要生氣~
主打就是一個嚴以待人,寬以待己,將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樣的優良品格刻入了骨血裡。
不過她還是聽從了係統的建議,準備給自己換個成年體殼子繼續浪。
畢竟七年沒長一點這種事多少有點太不符合常理了,玉千葉不想被研究室盯上,哪怕他們加起來都打不過她。
在花了五分鐘時間考慮後,玉千葉頂著係統4313崩潰的眼神中給自己換上了小缺德家奧爾菲斯的殼子。
然後她大聲朝著係統宣布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說家了,你要保護好我!”
係統4313:“你說這話問過諾頓了嗎?奧菲三拳有點甜,諾頓小命有點懸可不是白說的。”
“那是氧氣臉O2face乾的,又不是我玉千葉乾的,我隻是個可愛的小女孩。”玉千葉頭一昂,拿著小說家自帶的筆記本就朝著地圖上不遠處的列車站走去。
她手上還有些零星的日元鈔票,雖說上麵的號碼都比較老舊,但還是可以用的。
選擇奧爾菲斯自然也有玉千葉的考量。
搞個成年男性的殼子可以避免太多不必要的麻煩,也方便她私自行動和來一手金蟬脫殼。畢竟奧爾菲斯是個真正的男人,而小女孩是個真正的女孩,任誰都不可能相信他倆是一個人。
而且還有一點,是連係統4313都沒有發現的一點。
這個世界在自動補全玉千葉的設定。
明明她很多身份都經不起嚴查,尤其是召喚祭司的時候,那份力量可既不屬於咒術也不屬於異能。
但這個世界的意誌幫她補全了規則,在車站口的公告牌上現在還有著那七年前的新聞——
“神使降臨。”
小說家筆尖輕輕移動,將這四個字寫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
一直關注著他的太宰治自然也看到了這四個字。
他的瞳孔放大後又縮小,嘴角又恢複了平時的笑容。
他想,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
很巧,三個人在同一個車站選擇了下車。
太宰治十分熟絡地跟了上來。
他張張嘴正準備說話,就看見那位家教良好的男爵姿態優雅地轉過身子,微微對他們頷首,行了個貴族禮。
“午安,太宰先生和這位不知名先生。”他聲音舒緩,麵色帶著溫柔笑意地看向國田木獨步,“我叫奧爾菲斯,是一個普通的小說家,同時也是一名男爵,請問您的名字是?”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還是一位男爵,哪怕是對他這個普通人都保持了讓人舒適的姿態。
國木田獨步也對著著這位紳士點點頭,有些僵硬地照著他的動作回禮。
“國木田獨步,是一個偵探。”
“偵探嗎?”麵容俊美的男爵微笑著挑了挑眉,這個動作由他做出來居然不顯得輕浮和挑釁,隻剩下一點點驚訝和了然。
“我也對探案很感興趣呢,我最近正準備寫一本有關於犯罪和偵探過程的小說,也許我們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不論是玉千葉還是奧爾菲斯,隻要這兩人不想乾缺德事,每個和他們相處的人都會感覺到如沐春風。但可惜兩個人都很缺德,這終究隻能是表象。
“作為偵探你們來到這裡肯定有自己的要事要做吧,那我就不妨礙你們了,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見麵。”奧爾菲斯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顯得那麼的通情達理。
“再見了,太宰先生和國木田先生。”
可太宰治並不想現在就離開這個挑起了他全部興趣的,讓人無法看透的男人。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但臉上還是那不正經的笑容。
“您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男爵微笑著,一字一句說出的話讓太宰治有些尷尬,讓國木田獨步怒吼著扯住了他的頭發。
“安女士告訴我,您上次試圖扯掉她綁在腿上的繃帶。”溫文爾雅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但太宰治硬生生從那微笑中看到了不懷好意。
“你要知道,安女士可是一位非常虔誠的修女呢,您的行為可比登徒子還要過分,”手指敲了敲太陽穴,男爵似乎找到了形容詞。
“您那算得上是性騷擾了,還是對一位忠誠的神明使徒,發誓要為神明付出一切的可憐修女。”
“太!宰!治!”
一字一句的怒吼從薅著他頭發的人口中傳來。
太宰治發誓,他看到了一條噴火的巨龍。國木田獨步的獨步吟客不是隻能變幻出和他那本日記本差不多大小的東西嗎!
救命啊!真的要死人啦!他不想被一個男人殺死啊!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小缺德家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笑得快抽過去了。
——太宰啊!你的報應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