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不停打淚嗝我才停下來喘著粗氣平緩情緒,等濕潤的眼眶恢複乾澀晚自習的鈴聲響起遲棲跟知更一左一右的扶著我上教室。
我坐在位置上伏低身子趴在桌上把整張臉都埋進臂彎裡,害怕彆人看見臉上的狼狽模樣。
四周原本安靜的隻能聽見課桌摩擦發出的碰撞聲,講台上忽然響起一道刺耳的女聲。
她開始的語氣還算溫和但在一遍遍的溫聲細語下卻無一人回應,她開始有些暴躁語氣因為不耐煩儘顯粗俗。
那聲音惹的我止不住的顫抖不敢把頭抬起來,好好的話題不知道為什麼又扯到我。
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發出很大的一聲聲響,坐在下麵的我感覺那一下仿佛像打在我身上一般讓心臟漏了半拍。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眼眶又開始泛酸變的濕潤。
她就像暴躁的獅子一樣衝著全班七十多個人的麵罵我上午裝病請假,沒有人家那個公主命還學人家得公主病屁大點事就請假整天不是這痛就是那痛真TM矯情做作。
那些話全都鑽進了我的耳朵裡,昨天確認關係的那個男生也在我以為他會幫我說句話讓我沒那麼難堪,但他沒有等台上的人罵完他才站起來輕飄飄的說了句:
“夠了彆罵了行嗎?”
對於他這種行為先前那點好感消失的一乾二淨讓我直覺下頭,因為害怕不敢反抗我隻能哭,眼裡流下的眼淚浸濕了我的衣袖。
我就這麼趴在桌上哭了將近五十分鐘,情緒起伏太大我的手忽然僵住動不了了,下課後遲棲過來找我在對上我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她眼裡溢滿心疼。
她邊抬手給我擦眼淚邊溫聲哄我安撫我的情緒,但眼淚卻像決閥的江怎麼都流不儘。
我哽咽的斷斷續續向她訴說自己的手動不了了,她的臉被嚇的白了白當即就扶著我下樓到辦公室找班主任請假。
班主任看見我臉上掛滿淚水,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得到我斷斷續續的回複後,就忙去掏手機出來給我家長打電話批假條給我。
遲棲接過假條又攙扶著我到校門口不放心的三步兩回頭上了教室,我坐在保安亭的長椅上眼婕還掛著幾滴欲掉的淚。
晚上的冷風一股股襲來讓我昏沉的大腦冷靜了不少,爸爸來接我時看著我眼眶通紅滿臉委屈的樣子什麼也沒有說。
醫院裡醫生問我怎麼了,我腦子亂成一團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其實就是哭的太過情緒激動手僵了,這會它開始發麻慢慢恢複知覺。
最後醫生讓爸爸出去和藹的跟我說“現在沒事了說吧哪裡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我抖著發顫的嗓子開口簡略說了下事情大概,她沒有因此嘲笑我反而安慰我讓我不舒服再過來回去好好休息。
回去的路上我還在抽抽搭搭掉眼淚,爸爸看著我這樣心裡也很不好受低頭衝我說:
“爸爸不是在這嗎不哭了嗯。”
因為這句話本來要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掉,回去的路上我顫顫巍巍的開口:
“爸爸我明天不去學校了你彆送我去行嗎?”
他沒說話我當他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