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我跟你說哦,傑那個大笨蛋……”
五條悟一手托腮,一手隨意地接拋著墨鏡,像個JK那樣喋喋不休地痛陳同期不乾人事,而坐在他對麵的丸子頭同期很難得地沒有與他嗆聲,而是衝著唯一的女同學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對不起,悟。我也沒想到這次會開出大獎嘛。”
“所以這就是你們倆一大清早衝進女同學寢室的理由?”因為是周末難得想要睡個懶覺,卻被兩個同期從窗口爬進寢室吵醒的家入硝子臉上掛著起床氣,麵無表情地問他們,得虧這兩人還知道不進她的臥室,否則她今天一定把他們兩給解剖了!
雖然一肚子火氣,但在看到夏油傑脫掉外套後遍布血汙的白T恤,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利落地撕開同期的白T,而後用反轉術式替他治療傷口。
“腹部穿了拳頭大小的孔洞、全身總計二十八處超過十厘米的割傷、三處重度軟組織挫傷與貫穿傷,其餘輕傷不計……夏油傑同學,你是單身去打特級咒靈了嗎?……不是吧,我居然說中了!?”
看著臉上閃過詫異神色的少年,家入硝子與五條悟同時沉下臉盯緊了他。
“啊……那個……你們聽我解釋。”
饒是平時作為二人組智商擔當的夏油傑,在這樣的壓力下也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乾巴巴地試圖為自己開脫。
於是,接下來的十五分鐘內,少男少女聽了一個咒術師大戰特級假想咒靈【咒怨伽椰子】的故事。
“如果不是我剛用反轉術式把你給治好,我一定會以為夏油你的腦袋也受傷了,才會在那裡大放厥詞。”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氣,轉頭跟一旁的五條悟點點頭確認夏油傑的腦子沒壞。
“嘶——”五條悟倒抽一口氣,露出沉痛的表情,“傑你這小眼睛居然沒說謊!?”
“喂,我聽到了啊,悟你不覺得很失禮嗎……”
“不過我一直以為像傑那樣趁著空閒時去靈異傳說地找高級咒靈的行為就像花五塊錢買彩票期待中頭獎那樣是做白日夢的行為,結果居然真的能找到嗎!?”
“這種百萬分之一的概率,是歐皇無疑了吧?可惡,歐洲人走開啦!”
“喂,我說你們……”
“不行不行,歐皇難道不應該是悟大人嗎?我不同意!”
“你們聽人說話啊混蛋!#”
在一陣例行的雞飛狗跳之後,三人重新坐下來心平氣和地交流。
“……所以是有人把那個咒怨養在那裡,結果你趕在人家收獲之前截胡了對吧?”家入硝子作出總結。
“嗯,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啦!不過現在的問題是,窗肯定有監測到特級咒靈的波動,我當時收服伽椰子以後就昏過去了,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不知道為什麼過了一晚上都沒有窗的人來過,我隻能將殘穢清理了一下然後先回來了。”
夏油傑皺著眉說道,心裡想的卻是今天清晨自己清醒過來以後誠醫生跟自己說隻要如此如此這般跟人講就行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誠醫生如此確信不會有人對如此扯淡的解釋質疑。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反倒是慣常擔當“我不知道”角色的五條悟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冷嗤一聲跟自己的同學們解釋起來:
“這個咒靈明顯是某個詛咒師或家族養在那裡的,不管是什麼人,養在那裡一定不短時間了,要應付【窗】的定期巡查,肯定跟上麵的老橘子們打過招呼。這種時候被人黑吃黑了自然也不敢聲張,我敢說傑你當時就是大搖大擺地離開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是說……跟上麵的人勾結了嗎?”夏油傑的眉頭皺了起來,經悟一提醒,聰慧如他已經猜到誠醫生給自己找的這個咒靈十有八九是截胡了某個家族暗中培養的“實驗體”。
“我總有一天要把這些老橘子們都乾掉。”白發的六眼少年冷冷地發表著暴言。
過了片刻,他看向黑發少年,將墨鏡微微拉低,露出自己蒼藍色的眼眸。
“傑,你怎麼沒有勸誡我?”
“嗯?”夏油傑疑惑地看著他,迎上少年“你不對勁”的疑惑目光。
“你果然不對勁,傑。若是往常,你一定會滿口正論地跟我說這樣做是不對的巴拉巴拉……”
“嗯?是嗎?”夏油傑想了下,自己以往是會這樣掃人興致的討厭家夥嗎?好像不是啊。“通常情況下我不是都會站在你那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