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吧哢吧”

聽到這個聲響，路嘉仁眼皮一跳。奧普歐則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地將口中的乾麵包咽下，又咬了一口。

“奧普歐大人……”路嘉仁有些欲言又止，“可以問問，那個寶石……”

“你不餓嗎？”奧普歐答非所問。

路嘉仁敏銳地止住了嘴邊的話，又取出一塊乾麵包，也啃了起來。

早餐便用乾麵包草草應付了，奧普歐歎了口氣，他敢說，他從來都沒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就連史萊姆都比乾麵包好吃。

“儘快確認目標行程，確認好行動日期。”奧普歐從口袋中取出單片眼鏡，愛惜地吹去表麵的浮灰，架到鼻梁上，略微調整了一下。

路嘉仁點了點頭，消失在藏身之地的儘頭。

奧普歐也走了出去，他一邊走，一邊將地形印在腦子裡。

“巴弗，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哢吧哢吧”見自己瞞不過，山羊骨頭討好的動了動下骸骨，與上顎骨微微碰撞，發出聲響。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路嘉仁的事可以先放到一邊。”奧普歐的語氣稱得上是漫不經心，可越是如此，巴弗便越是感到畏懼。

“哢吧哢吧”

“既然不是你的能力──那以前的那些所謂的穿越時空，是你聯合那個魔女在逗我玩呢？”奧普歐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直跳，要問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大概是揪著將某個魔女的麻花辮，讓她體驗一下什麼是自由。

“……哢吧哢吧”巴弗自知瞞不過去，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將某個尚且一無所知的魔女抖了個乾淨。

得到理由後，奧普歐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手指又不老實地去推眼鏡框。

“……行了，你說路嘉仁偷了我的神之眼？等等，你提醒我了，小草神舍棄了虛空終端後，我改了幾個，作為普通的通訊器，不過雲鴉和葵一直都沒有用這個聯係我，應該不是因為忘了──不，雲鴉有可能忘，但葵不會。”奧普歐在身上一頓翻找，在山羊頭骨的眼眶裡摳出來一個小小的裝置，注入了微量的草元素力，但這個虛空終端卻毫無反應。

巴弗將自己的眼眶在奧普歐的外套上悄悄蹭了蹭，沒敢吱聲。

改良後的虛空終端是奧普歐私用的，用來聯絡他天南海北的小夥伴，這個“通訊器”能夠識彆特定的元素力，擴大了通訊範圍，能夠囊括整個提瓦特，小草神也幫了忙，不然，僅憑奧普歐，是做不出如此巨大的信號網的。

“哢吧哢吧”

“你說得對，這裡以星球為單位，我的信號網未必有那麼大，也就是說，他們並不在厄流區。”巴弗仿佛看到了無形的耳朵聳拉下來。

“哢吧哢吧”

“彙合……去凹凸大賽的理由又多了一個。”奧普歐忽然想起了什麼，“巴弗，你的話題岔開的很成功，那麼我們重新回歸，你知道是誰乾的，但是你不能說，並且你還睡著了。”

山羊頭骨抖了一下，挑了個方向就要溜走，卻被青年一把抓住一隻羊角。

“巴弗，我真的很生氣哦～”奧普歐笑得十分燦爛，如果忽略他額頭上冒起的井字的話。

藏身於陰影處的家夥悄然隱沒，金色卷發微微晃動，青年偏頭，送開了抓著羊角的手，淺金色的眸子裡不含絲毫笑意。

“哢吧哢吧”

“沒關係，沒什麼可隱瞞的，無論是通訊器，還是你是活的，亦或者，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都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但是，這個人，很奇怪，你應當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的態度囂張，像是已經將我收歸囊下，但再次見麵──你還在睡覺──的時候，他表現的很膽怯。”奧普歐說。

“哢吧哢吧”

“或許你的猜測沒錯，但也不排除這三年內性格大變的可能，畢竟當初隻有一麵之緣而已。”

“哢吧哢吧”

“雖然我的確打不過葵，更彆說雲鴉，但也不至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謹慎些也沒錯，彆擔心，巴弗，還有你在。”如果雲鴉還在他身邊……他也不能總是依賴他……他們。

“巴弗，我想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