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說投胎有錢人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個富麗堂皇的高樓。
白日裡燈火通明,夜裡夜鬼猙獰。
可把少爺嚇一跳。
可笑的是這世界都是如此。
倚著欄杆的少年往上一望都是爭吵的世界壓抑的人。
黑慕一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然而你說就這是不是有一個人出淤泥而不染。
是的,真有這麼一個人。
說來可笑,少爺可從來沒有用光來形容一個人。
他家世好,家安定,人長的好,昂貴精致的衣服更是襯得像個小神仙。
在這個富麗堂皇死命的壓著枯萎的精神和黑眼圈時。
那少爺可真是顯得珍貴。
我們在淤泥裡泡著,不放棄曙光,然而也早已忘記正常和美好是什麼。
所以他的存在啊,是我們這些掙紮爬著的人的希望。
可是這個名為救贖的人。
他,這麼!冷漠!
他從來不問也不明白。
他會打招呼,或許他把我們看為了朋友。
我們泡在腐爛的水仿佛望著那一方月明。
他像月光傾灑溫柔皎潔,卻不知凡人苦。
後來我們依舊成為了朋友。
雖然是一群錦衣皮內裡腐朽的人。
但是真的高興遇見他啊。
不知疾苦又如何。
明月不就是一如既往傾灑人間嗎?
我們隻要能望見月光知道這世界是亮的就好。
更何況在這腐朽的高樓,他不了解我們也好,至少不像我們,不是我們,不知我們。
爭吵的人走空。
底樓盤腿坐著的人奏起古箏。
上一個接著唱。
他唱:月色落春曉,應止落。
上一個接琴弦。
上另一個接:“不應落,落春曉,又隻看……”
“且看人間,千千萬……”
“淒切彆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