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少爺剛吃完飯,打開窗還帶著熱氣。
他扶著欄杆往下看,也跟著接了一句。
“誰隻且看人間,千千萬,留我以苦寒,又隻看,落下萬萬千,月色怎能落春曉,不應落。”
他一開口,眾人沉寂,等他唱完,樂曲拔上終曲。
是了,這一樓的人都讓著他。
又一日不知底樓發什麼瘋,竟獨自寂寥的唱起來。
“先生獨飄零,我為此追尋,千山萬水隻為你,生生世世無歸期。”
他竟然在唱情歌,表達的是願意為一人喜,一人怒,隻為一人追尋。
嘖,這麼癡情,若得此人豈不永遠信任,回首總在身後。
不過,不好,談什麼愛情。
我接一句,掰回來。
“注視著的目光,我會一直存在。莫歸去,何人獨飄零。”
“注視著的目光,破碎的世界。”
“何人打撈起,你說的世界。”
強行扭曲。
更待近一步鋪墊改改變時,上一個開口。
“國王施仁政,說你破碎的世界,欸欸。”
“我說帶著你,打破這世界。”
上一個開口。
“我想打破這無聲屏蔽,碎片踩入塵泥,我想拉你融入人海,成為這世界點點滴滴,你不在孤單,風與你相伴,你的未來像帆船很遠很遠,玫瑰與喜歡在你的身邊,對你說喜歡,獻一座城堡,盛滿你的悲和喜,我希望你能擁有被愛和愛的勇氣,我希望你的世界充滿歡喜,我的眼裡流露的都是喜歡你。”
嘖嘖,這是寫了多少。
這時少爺看熱鬨,什麼也沒說。
也劃出了尾音。
卻從這首歌扒出了救贖,果然能救贖的隻有自己。
後來過了許久,我們也繼承了家業。
在談笑時,又提起少爺。
“少爺你可是像個小神仙啊。”
他沒說話。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的存在嗎?我有什麼嗎?
看著他不解。
那人笑了。
少爺不相信光的存在嗎。
不過就像是明月不就是一如既往傾灑人間嗎?
我們隻要能望見月光知道這世界是亮的就好。
更何況在這腐朽的高樓,他不了解我們也好,至少不像我們,不是我們,不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