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遠程支援的狙擊手,她曾經也和格拉帕搭檔過一陣,雖然最後因為配合太爛被下令拆夥,但兩個人性格意外地合得來——大概是因為格拉帕和科恩一樣無論她說什麼都會給出反應。哪怕格拉帕在美國,基安蒂偶爾也會跟她發信息吐槽發泄一下。
“行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
基安蒂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給自己找氣受,給她介紹了一下集合的原因。
“最近有幾個新人獲得代號,BOSS讓我們彼此見個麵認識一下。”
原來不是為了歡迎她的啊。
小笠原花失落地扁扁嘴。
“新人?”她興致缺缺道,“有長得像琴酒大哥這樣的嗎?”
最好有一頭漂亮的銀發,或者像貝爾摩德那樣的金發也行,亮閃閃的。
基安蒂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不,沒那麼恐怖,不過裡麵有兩個狙擊手我還蠻感興趣的。”
小笠原花又默默地趴了回去。
好想逃嗚嗚。
兩人又關於新人的話題閒聊了幾句,主要是基安蒂在聊,小笠原花在閒著發呆,嘴上‘嗯嗯’‘原來如此’地左耳進右耳出。
就在琴酒也漸漸不耐煩起來的時候,彆墅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逆著光走進來了三個高大的身影。
百無聊賴的代號成員們像是嗅到腥味的猛獸,一個一個擺正了姿勢饒有興味地看去,基安蒂興奮地吹了聲口哨。
小笠原花沒什麼興趣,還在低著頭一口一口啄著杯子裡的酒。
當她閉上嘴安靜待著的時候,外形帶來的欺騙性就達到了極致,在一客廳凶神惡煞不似好人的代號成員裡被天然地隔絕出了一塊地界,讓人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地被吸引去目光。
新進來的三個人自然也是同樣。
然而用腳趾想都知道,能出現在這裡的自然不可能真的像外表那樣人畜無害,過多的關注容易被誤會成冒犯,所以他們隻是在掃視全員的時候在小笠原花身上多停頓了一下,就立刻移開了視線。
除了一個人。
黑發藍眼,麵容溫和的男人在看清客廳裡的情況後的瞬間瞳孔微縮,雖然及時反應過來控製住了表情,但還是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冷眼觀察著三人的琴酒目光一凝,在心裡冷笑一聲,將更多的注意力鎖在了他的身上。
黑色長發頭戴針織帽的男人自我介紹為‘萊伊’,行動組的狙擊手。
另一名金發黑皮的混血比他稍微‘活潑’一點,介紹後果然是情報組的成員,代號波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後一人的身上——
“蘇格蘭,和萊伊一樣,也是狙擊手。”
男人微微一笑,身上那股自帶的溫潤氣息卻頓時消失無蹤。
明明是在笑著,但麵部的肌肉卻微妙的一動不動,配上那雙毫無波動的眼眸,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油然而生,瞬間衝淡了剛剛溫和的錯覺。
這個聲音——
小笠原花猛地抬起頭朝著說話人的方向看去,極強的目力讓她頃刻之間就看清了那人的臉,站在一旁的基安蒂隻覺耳邊刮過一陣風,再一眨眼的時候,灰發的女孩就已經歡呼著撲進了那名叫蘇格蘭的新人的懷裡。
蘇格蘭:“!”
基安蒂:“?”
琴酒:“……”
其他人:“?!”
小笠原花感受被自己抱住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過了一會兒還試圖握住手臂將她推開,於是不高興地又收緊了力道,用手臂緊緊箍住男人勁瘦的腰,將自己整個人塞進他的懷裡。
客廳安靜得落針可聞,包含著各種各樣情緒的視線投注在兩人身上。
小笠原花聽見隔壁有個聲音揶揄道:“真沒想到啊蘇格蘭,什麼時候認識的不介紹一下嗎?”
是波本。
大概是情報人員的特質,他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灰紫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戲謔的光。
或許是角度的問題,他站的位置正好有意無意地擋住了琴酒直勾勾的逼視,也擋住了蘇格蘭眼中沒來得及掩飾的詫異和複雜。
聽見他的話,蘇格蘭像是驚醒一般,眸光微閃,語氣平靜地將遇見劫機的事情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細節敘述了一遍,最後略帶驚訝地總結道:“……當時我隻是覺得倒黴,沒想到這麼巧,同一架飛機上居然還有組織的成員。”
小笠原花終於將腦袋從他懷裡抬了起來,讚同地猛點頭:“是的!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蘇格蘭的嘴角抽了抽,麵色無奈,波本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萊伊也勾了勾唇。
因為小笠原花相當配合的反應,暫時沒有發現漏洞的琴酒眼中懷疑稍減,但還是用陰鷙的目光狠狠剜了下蘇格蘭,不耐地命令道:“格拉帕,給我回來。”
聽見他的稱呼,三個人眼中各自閃過不同的情緒,最後又集中到了依舊抱著蘇格蘭不放的女孩身上。
小笠原花停頓了一下,埋頭蹭了蹭男人溫熱的胸膛,戀戀不舍地鬆開手,回到了琴酒的身邊。
“大哥!!”
她雙手拽住琴酒的風衣,雙眼放光,直直地指向蘇格蘭,大聲宣布道。
“我要他做我的男、哦不,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