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 給我蘇格蘭(1 / 2)

“琴酒大哥,我回來啦!”

聽到這個聲音,正坐在吧台前喝酒的銀發男人臉上霎時多了一層嫌惡。

伏特加好奇地轉頭往大門方向望去,還沒等他看清,一陣疾風呼嘯接近,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在他的眼前瞬間放大。

“就是你嗎?搶了我位置的家夥。”

刻意壓低的聲線殺氣四溢。

伏特加瞪大了眼睛,渾身汗毛聳立,身體宛如凍結在了那雙玻璃般冰冷透明的瞳孔中,一動也不敢動。

琴酒吐了口煙,充滿警告地磕了磕酒杯的杯口,“彆太放肆了,格拉帕。”

他的話一出口,小笠原花立刻站直了身體,但眼睛還不依不饒地瞪著伏特加,朝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伏特加震動的心臟慢慢平息了下來,他尷尬地笑了笑,默默退到了吧台後。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雖然一直從周圍人的口中聽說,但這還是伏特加第一次見到格拉帕本人。

光看臉,格拉帕和他聽到的‘凶殘、神經質、喜怒無常’的評價幾乎完全聯係不起來,生動形象地詮釋了組織內不要以貌取人的默認規則。

早在對方還沒從美國回來之前,格拉帕被BOSS召回的消息傳開後,伏特加就接連收到同事們的‘親切慰問’和飽含同情的目光,膽戰心驚和好奇雙重疊加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對方進門,就立刻收到了一個令人記憶深刻的下馬威。

嗚嗚,好凶。

伏特加消失在視野中後,小笠原花臉上凶狠的表情登時一換,嘴角下垂,委屈十足地蹭到了琴酒的身邊。

“大哥。”

她努力將自己被拋棄的複雜情緒濃縮在這兩個字裡,琴酒連眼皮都沒抬,自顧自地喝了口酒。

不過小笠原花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態度,如果哪天後琴酒應了她反而會大吃一驚,懷疑是不是貝爾摩德易容來逗她玩。

“兩年沒見了,大哥不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嗎?”

“滾。”

小笠原花‘哦’了一聲,搬起凳子往他的反方向挪動了一厘米。

聽話了,好像又沒聽。

見狀琴酒有些意外地賞給她一個眼神,語氣滿含譏諷:“看來這兩年跟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學了不少沒用的東西。”

小笠原花根本沒聽出來他的陰陽怪氣,還以為自己被大哥表揚了,驕傲地昂起了下巴,“當然!哪怕沒有大哥的督促,我也在努力學習,一定能比兩年前派上更多用場!”

“嗬。”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不知道是‘我期待著’還是‘我就看你瞎編’的意思,當然也有可能單純的隻是不想和傻子說話。

組織這次通知集合的地點是一棟獨棟彆墅,收到命令的成員人數不多,此時都或站或坐地待在一樓。

小笠原花在來這兒之前就已經麵見過BOSS,彙報了在美國的執行情況。當然,更詳細的情報早在她每一次行動結束之後就呈到了BOSS的麵前,讓她本人去隻是走個流程而已。

畢竟‘格拉帕腦子不好’早就成了組織內眾所周知的機密,她隻負責執行,其他的都由被分配給她的搭檔負重前行。

而之前負責肩負起這個任務的大都是琴酒,其他都人或多或少無法跟上格拉帕的節奏,經常產生任務對象已經被解決了但情報還沒跟上,導致掃尾出現問題的可笑情況。

BOSS對此也頗為苦惱,總不能讓組織內兩個主要戰鬥力一直綁定在一起,把格拉帕扔去美國也有想讓她鍛煉鍛煉的原因,結果小笠原花一落地就靠著自己的臉抱上了貝爾摩德的大腿,直接在美國分部稱王稱霸。

兩年之後,BOSS妥協了,把人叫了回來。

當然,小笠原花可不了解自己這一來一回背後的良苦用心,還十分開心地以為是BOSS終於發現了她的能力,要繼續重用她了。

她坐在高腳凳上無聊地晃著腿,一邊左顧右盼,每當她的視線落到一名成員的臉上都會讓人幾不可見地微微一僵,生出一種被食物鏈頂端的捕食者窺伺的涼意。

小笠原花:這些人都好醜,藍色貓眼什麼時候來啊。

她鬱悶地將臉貼在涼涼的吧台上,一隻手暗搓搓地試圖去勾琴酒的頭發,還沒碰到就被狠狠甩了個可怕的眼神。

嗚。

小笠原花委屈。

突然好想回美國,最起碼貝爾摩德在她想要摸摸的時候基本都不會拒絕。

“BOSS讓我們等在這裡是有什麼事要宣布嗎?”沒事的話她就要去找她命運的男朋友了。

一個玻璃杯被推到了她的麵前,杯中清透的液體碰撞著杯壁,散發著一股清甜的梅子香。

小笠原花鼻尖動了動,沒骨頭地爬起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兩年了,你的口味還是沒變,喜歡喝這些帶甜味的東西。”吧台後的‘調酒師’調侃道。

小笠原花聞聲望去,目光深沉地盯著那人,沉默地看了許久。

‘調酒師’額角暴起一根青筋。

“喂喂,我是基安蒂,至少把名字給我記住了啊!”

她一生氣,眼角處的獨特紋身也隨之輕輕顫動,小笠原花看著那隻振翅欲飛的鳳尾蝶恍然大悟:“哦,基安蒂!”

“我都已經說了名字了,不要假裝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啊!”

基安蒂啪地一聲拍了下桌子,滿腹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