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太深? 誰能不愛寇聆(1 / 2)

玫瑰藏在刀鋒裡 逆風歌 3776 字 11個月前

像寇聆這樣美好的人,誰不想要呢?

“忘記你剛剛看到的那些,你要記住,答祿真並沒有上帝視角,他隻知道於公於私寇聆都不可能幫他,此刻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仰仗,也沒想過靠彆人,你是驍勇善戰的扶餘國王子,兄弟有難,自當義不容辭。”嚴訴去換裝了,下麵這一段是答祿真救人的視角,剛剛嚴訴的演繹太精彩,這一段與剛才那段無縫對接,程導擔心衛鳴珂拿捏不好會影響整體氛圍,因此特意多囑咐了幾句。

衛鳴珂認真聆聽,把自己沉浸到答祿真的世界裡。

答祿真在自己的府裡走來走去,太子殿下陪在一旁,同樣心慌焦慮。兩人年少相伴,友情深厚,太子多次維護答祿真,是答祿真在晉安國最信任的朋友。他聽說答祿真的哥哥被俘虜,料到朝內會對他封鎖消息,一早便托病沒去上朝,偷偷到了答祿真府上報信。

“你繞的我眼暈!先坐下吧,消息很快就回來了!”太子寇英起身走到他身旁拉住他,恰巧這時,他派往宮裡的親信終於回來複命。

“如何?父皇怎麼說?”太子比答祿真更著急的問。

“尚未定奪,皇上留了寇大人議事,老丞相悲痛欲絕,懇請皇帝處死答祿暘,是被人從禦殿上抬出來的。”太子近侍說道。

答祿真雙拳緊握,太子跌坐在椅子上,忽然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我真該先去上朝才是,你先彆慌,我這就回宮麵見父皇,無論如何,總要保你兄長一條性命。”說罷起身要走。

他經過答祿真身旁,忽然被答祿真拉住了胳膊:“殿下,你回宮後千萬彆提見過我的事情,也彆去皇帝麵前求情,倘若被問起,你也要佯裝完全不知此事。”

“放屁!我在你眼裡就是能棄朋友於不顧的人?”太子怒道。

“你聽我說,”答祿真搖了搖頭:“寇聆心性堅定,皇上留他議事,一定是因為他已經擬定好了詳細的策略,丞相與寇聆立場不同,丞相要我哥哥血債血償,寇聆要我哥哥的命卻沒用,若我沒有猜錯,寇聆不會隨意引戰,殿下不必擔心我,切莫為了我卷進這場爭端。”

太子聽他說完,苦笑著歎了口氣:“你對太傅倒是知之甚深。”

答祿真微垂下眼,繼續說道:“天子在位,兩派相爭,軍國大事上你這個儲君不能輕易站隊,否則難免結黨營私之嫌,你那些個兄弟叔伯,人人都等著揪你的錯處,你彆傻到給彆人遞把柄,心意我領了,你先自保為上。”

寇英拍了拍答祿真的肩膀:“你未免也太小看於我,就算要勸,我也不會親自出馬。不過你說的對,隻要你哥哥的命能保住,咱們的確都不該多生事端,以免弄巧成拙。我這就回宮去,眼下你既已安心,也便乖乖呆在府裡裝傻充愣吧。”

答祿真點點頭,送太子從後門離開。

等太子離去,答祿真立刻把他的告誡拋之腦後,招來自己的心腹護衛:“替我準備一匹快馬,自晉安國國都至邊境處沿途安排好人接應,立刻去辦!”

答祿真頭戴帷帽,在城門處故意與晉安國護衛起了衝突,策馬離去之時,回首望向高高的城樓,然後挺直了腰背,堅定的揚鞭而去。

程哲喊了卡,果不其然,前麵有太子托底對戲的時候,衛鳴珂的表現可圈可點,焦急擔憂和聰慧冷靜都處理的不錯,然而等隻剩他一人策馬離城的橋段,卻總覺得欠了一點。

“你回望的那一眼,是決絕且不舍的,”程哲把心境的轉折拆分開來,耐心的給他說戲:“前麵隻想著要出城,到真的出了城,你才開始領悟,這一走就再不可能有回頭路了!”

衛鳴珂情緒還在戲裡,聽導演解讀,輕輕點頭,心裡壓抑又難過。

“答祿暘是你的親哥哥,扶餘是你的母國,你必須承擔自己的責任,可你一旦做了這個選擇,就已經站在了寇聆的對立麵。你雖然義無反顧,卻又依依不舍。不過這種不舍不能表現的太黏膩,因為無論是你或是寇聆,身上的使命感都大於私情。”程哲諄諄善誘的暗示。

衛鳴珂調整情緒,又走了兩條,結果仍然隻是差強人意。

“你的不舍還是表現的太過了,再收斂一些明白嗎?要不然刷個什麼搞笑視頻稍稍出出戲?”程哲勸道。

衛鳴珂張了張口:“導演對不起。”

他語帶哽咽,瞬間紅了眼眶。

程哲心說完蛋,這孩子絕對是徹底陷到戲裡對寇聆的感情裡了,一時片刻隻怕走不出來,這種狀態就是過猶不及,但大體感覺是對的,也不能讓他鬆了這口氣,因此頗有些進退兩難。

嚴訴換好衣服,正在不遠處補妝,他剛剛看了一遍衛鳴珂的表現,見他垂著頭聽導演說話,示意化妝師先停一下,走到了衛鳴珂跟前。

衛鳴珂抬頭對上嚴訴,世子的俊臉冷淡疏離,瞬間就將他翻江倒海的情緒凝成了冰。嚴訴靜靜的看著他,神色冰冷,不見分毫波動,甚至有股子生人勿進的威懾。兩人一句話沒說,程哲完全閉麥,對峙了片刻之後,衛鳴珂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導演,可以了。”

程哲二話不說立刻重新開始,這一次,衛鳴珂回首的特寫表現的分毫不差,程哲拍手叫絕,忍不住誇讚:“好樣的!這一幀畫麵絕對值得反複細品,太有感覺了!”

衛鳴珂鬆了口氣,走到嚴訴麵前道謝。多虧嚴訴剛才的一記當頭棒喝,才讓答祿真王子清醒的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不過是自作多情,此刻寇聆並未和他交心,一廂情願的愛慕,大可不必過分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