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回到鐘粹宮剛收了傘,便有人叫她去純貴妃娘娘那兒,不等她細問,那小宮女閃身走了。
“奴婢給純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純貴妃坐在上首宮女為她打著扇,冰碗裡的涼風陣陣的吹到身上,婉貴人坐在下首急急的看向嬿婉,還有其他的宮女太監等人。嬿婉心下不解,她素日跟純貴妃並無交際,看這樣子今日她是得不到善果了。
可心正色道:“這幾日因為四公主辦滿月禮,六宮娘娘賞了不少禮物,加上娘娘要給三阿哥找筆墨硯台,按照規矩曆來的賞賜都要登基在庫,我去找前兩年蘇州歲貢的烏青墨方,意外發現首飾盒子有異常。”
“那些首飾是皇上登基按嬪位是賞的,我們主子是貴妃就不能用了,首飾盒子恰巧少了那些首飾,那鎖表麵上看是完好的,實則一動就能打開。我不敢隱瞞主子,現在我們主子要找偷竊的人。”
嬿婉思索片刻,她沒去過庫房也沒跟主位的宮女有過交集,靜靜站著聽主子指示。
純貴妃取過一枚橙子,用並刀慢慢切著,緩緩道:
“嬿婉你素日服侍婉貴人,本宮知你跟本宮並無太多牽扯,你隻需要說那些首飾去了哪,本宮便考慮從輕發落。”
嬿婉心下大駭,急聲問道:“貴妃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奴婢人微言輕,但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奴婢問心無愧。”
純貴妃揚了揚絹子,片刻就有一個小太監被帶了上來,緩緩道:
“這個太監叫小慶子,來鐘粹宮管庫房四五年了,他剛才跟本宮指明就是你指示他偷竊,你有再多的說法不如聽他說完。”
嬿婉低頭,那小太監低眉垂首,戰戰兢兢道:“貴妃娘娘,奴才的老家鬨了饑荒死了好些人,奴才為此哭了好幾次,奴才例銀太少,就算省吃儉用省下來除了要寄回去還要打點侍衛,奴才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嬿婉姑娘也是好心,才會跟我說要拿主子之前的首飾來賣,銀子三七分,她說那些首飾款式都是舊的少了一兩件主子也不會發現。奴才一時鬼迷心竅,聽信讒言,如今知道的都說了,求娘娘開恩呐,饒了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