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生得一副清俊樣貌,他身高六尺,筋骨結實,猶如芝蘭玉樹生於庭下,朗眉星目,鼻梁高挺,受到戰場洗禮,氣場迫人。到了參差不齊的人堆裡就是佼佼者。
其中一位蔥綠色圓領袍公子身邊坐著的妓子扭著水蛇腰腳步輕快地走到傅立恒身邊,接過小廝手中的酒杯,借著倒酒的機會,青絲落在傅立恒耳邊,連那一把子纖腰都要靠在傅立恒身上。
“公子,奴家喂你。”
傅恒雙手扶住妓子的肩膀,一大股脂粉味道直衝衝到他的腦門,“你不是嬿婉,走開。”說罷一把子推開她。
同僚喝下粉衣妓子端來的酒笑道:“秋紅,你下去吧,傅大公子今日心情不好。”
傅恒又喝了一大口,“索戈,我說喝酒,你怎麼帶我來這暗娼館來。”
索戈打量了傅恒一眼,見他不似作偽,低聲對他道:“傅恒,隻要嘗過了女人的滋味,你就會忘掉你那個什麼嬿婉。”
“嬿婉和她們可不一樣。” 傅恒頷首看他,皺眉道,“索戈,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索戈哂然一笑,“那兒能啊,咱們兄弟我還能瞞你啊,來喝酒。”壞心眼的給傅恒開了一壇酒。
傅恒看了索戈一眼,“索戈,我一直沒跟你說過,你說謊的時候,拇指和中指會不自覺的摩擦著。”
“說罷,什麼事兒?是皇上要收回對我的封賞,還是你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傅恒雙手合抱頭悠然躺著道。
“這都哪跟哪兒啊!”索戈心裡明白,卻沒法開口,他很怕傅恒會受不了這種打擊,身體的傷口還能如何,這心萬一傷著了,藥石難醫。
“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許頹廢啊!”
傅恒點頭,示意安心。
“你的嬿婉,她被皇上看上了,做了令妃。”索戈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傅恒笑容如朗朗清風,“索戈雖然我比你的官兒大,你也不用編排這種事情來騙我吧,我與嬿婉是兩情相悅。”
見傅恒不信,索戈急的臉紅脖子粗,“我說的是真的,你去說書攤子上打聽打聽,皇上是不是看上了一個包衣奴才出身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