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蟬將一個身形瘦削,不起眼的奴才帶到永壽宮,就是這個人蓄意謀害六公主母女。
這宮裡死了一個奴才是翻不起波浪的,重要的抓住背後作怪的人,奴才隻說是一個姑姑樣子的人叫他辦的。
當日雖然混亂,事事嬿琬都留著心,隻有愉妃身邊的葉心不見了。嬿琬命王蟾悄悄了結這個太監。至於延禧宮,新賬舊賬總有清算的一天。
轉眼便是九月,天氣涼了起來。海棠花樹下,一席藍衣的嬿琬輕搖團扇,雙目微闔,細細看去,海棠的花瓣緩緩墜落在她身上,為她增添一抹純色。
小小的永琰圍著匡床慢慢地走,撿起灑在嬿琬衣角的海棠花瓣就要放在嘴裡,嬿琬的手握住永琰肉呼呼的小手,“額娘不是說過不許吃花的嗎?”
永琰眯眼笑,見自家額娘醒來,張開兩隻手臂,“額娘,要抱。”
他話音未落,已經被悄然走進來的人抱起來,“你額娘不抱你,皇阿瑪抱。”弘曆沉穩的聲音傳來,將這調皮蛋穩穩地抱在懷裡。
“皇阿瑪安好。”
嬿琬坐起身,正要行禮,卻被弘曆攔住,他抱著永琰坐下,“豫妃的冊封禮你不去賀一賀?”
嬿琬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賀禮已經送過去了,豫妹妹正春風得意想來也不願意見到我,掃她的興。”
皇帝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著,“不去也好,陪朕說說話。愉妃要朕給永琪娶妻,永琪剛十六,但朕想多讓他在禦前走走曆練。”
“五阿哥要是娶了妻,愉妃也不能因為此事煩皇上了。”嬿琬將落在皇帝耳邊的海棠花摘下,“更何況男子早點娶妻也沒錯,更能體會皇上讓他立業的心。”
皇帝拍拍手,“那便應了愉妃的請求吧,封永琪為貝勒出宮開府。”
今年京中無雨皇帝是要去齋宮祭祀的,她想了想,自屋內尋出一個香囊,“這香囊,皇上若是不嫌棄便佩戴在身上,齋宮畢竟比不得宮裡,這香囊可防蚊蟲,萬歲爺放在枕邊,也能得安眠,知您時時好,臣妾在宮中也就安心了。”
皇帝將眼前的人攬入懷中,嬿琬伸手抱住永琰,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處,他聲音沉沉的,“有你的心意在,朕定安好。”
三日後
嬿琬與豫妃夾道遇見,嬿琬打量著她,“豫妃妹妹,看你來的方向似乎是養心殿,皇上現在在齋宮,可沒在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