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蟾弓著身子進來,“太後,索戈大人傳信,轎輦已備好,請您去快去勁鬆華苑,。”
身著粉霞錦綬藕絲緞裙的嬿琬聞言站起身,春蟬給她披上深色大氅,“上轎!”
勁鬆華苑裡幾棵無人理會的老銀杏樹,伸展著又高又長的枝椏,像是在向蒼天祈求著什麼。
穿過幽靜小道,門扉吱呀一聲聲響,奴才們點好蠟燭悄然離去。
我聽見遠處有聲音叫著我的名字,“傅恒,傅恒。”
嬿琬用浸水的手絹給我擦著額頭上的汗,她見我醒來,悵然的勾了勾嘴角,“傅恒你醒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能再見到她,她聲音笑貌還是之前的樣子完全沒變,眉頭彎彎的淡淡的,不笑就愁雲緊鎖。
我問她:“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就要走了。”嬿琬低聲道。
我想要起身,身上的刀傷加上瘴氣纏身,力氣全用來抵抗病痛,早就沒有力氣起身了。嬿琬製止住我,“彆動了,留點力氣咱們說說話。”
嬿琬看著我,“為什麼要去摘那個聖果?”
“聖果在緬甸人心裡是神聖的存在,如果我不去摘它,毀了他們的信仰,他日緬甸人會卷土重來再侵犯我國。”我說
“一個果子不值得。大清國立雄厚,緬甸不成氣候。”嬿琬搖頭,不讚同道。
“果子不值得,但是你值得。”我緊緊的拉住她的手,嬿琬瑟縮了一下,被我牢牢握在掌心十指相扣,“沼澤凶險萬分,春和隻要想著嬿琬,想到嬿琬一切都不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