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五年九月十一日,胤祉上奏滿文奏折,胤禩於八月底染患傷寒,病勢日益加重。
康熙隻批得“勉力醫治”四字,殊是無情。
九月十七日,再於禦醫奏報胤禩病情的折子上朱批:“本人有生以來好信醫巫,被無賴小人哄騙,吃藥太多,積毒太甚,此一舉發,若幸得病全,乃有造化,倘毒氣不淨再用補劑,似難調治。”
口氣更近於譏刺。
更有甚者,為避免途經胤禩養病之所,在康熙帝的授意下,諸皇子在皇父及祖母於九月二十八日結束塞外之行回駐暢春園的前一日,全不顧胤禩已近垂危,將其由鄰近暢春園的彆墅移至城內家中。
當時隻有九阿哥胤禟予以堅決反對,說“八阿哥今如此病重,若移往家,萬一不測,誰即承當。”
而康熙反倒推卸責任的說:“八阿哥病極其沉重,不省人事,若欲移回,斷不可推諉朕躬令其回家。”
但即便如此,胤禩在朝臣中仍有較高威信。
如深受康熙帝倚信的大學士李光地,在康熙五十六年仍然認為“目下諸王,八王最賢”,但他始終沒再受康熙重用。
再說原主。
康熙四十七年胤礽首次被廢黜前。
這時的他還是“太子黨”的人,而且對儲位一點也不熱衷。
他隻是想輔佐好太子,儘為臣之道。
康熙四十八年胤礽被複立前後到康熙五十年二次被廢黜之間。
這一時期,諸阿哥之間掀起了一個扳倒太子,爭奪儲位的小高潮。
“八爺黨”就是在這個時期內逐漸形成的。
這時的胤禛地位很不穩固,也無甚威信。
他自知就算太子換人,也輪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