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荷沒料到周石曲哪壺不開提哪壺,做繼室的事情爺爺說說也就算了,但從周石曲嘴裡說出來,可是傷她自尊的。
簡白荷的聲音很微弱,能直接消散在風裡,“做繼室,絕不可能。”
周石曲笑的意味不明,手漸漸握成拳,“也是,畢竟他年近三十,前麵又有妻子,和小荷是不般配的。”
這話落在簡白荷耳中,她覺得他另有所指,一時半會卻想不明白。
簡白荷沉默的注視他,她發現周石曲像是精心打扮過,他從頭到腳,甚至每一根頭發絲都認真的撫平了。印象裡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簡白荷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促使她問了一個問題,“周叔叔在京城,沒有……沒有什麼外室吧?”
周石曲笑開了花,“嗯?沒有的。”
簡白荷不怎麼抱希望,叫車夫走,這回真走了,透過窗子的縫隙,隱約看見周石曲還站在原地。
回到家中,簡白荷鬱悶的不行,因為簡夫人又在和簡老爺子吵架,吵罵聲驚的停在屋簷的麻雀紛紛飛走,稍微聽了聽,最終還是繞不過兩個問題。
簡白荷的婚事,還有簡青枝的管教問題。
簡白荷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聽著裡麵吵架,另一邊,簡青枝也這樣坐著,姐妹倆像是門神一樣。
“公爹你就知道嘴上說說,但咱們家幾斤幾兩就你不知道嗎?我都說了荷娘不能再拖了,列祖列宗啊,你們睜開眼看看,好好的姑娘快被禍害成什麼樣了,嗚嗚嗚嗚嗚嗚。”
“你不要急,此事我自有打算。”
“公爹,你都帶壞了荷娘了,我家青枝你也不放過嗎?小姑娘家家,你看看還有沒有人樣了!我今天去看的時候,你知道她在玩什麼嗎?她在玩□□!玩□□!”
“青枝是本性如此,再說她從前病懨懨的,現在皮點也是好事。”
“好,就算她們姐妹倆都是本性,公爹你這些年禍害家裡還少嗎?你當年帶來那個什麼朋友,把家裡都偷遍了,前年帶家裡那個朋友,差點把元響臉上燙一個大疤!”
“就算你說的是,這些人我都不再交往了,現在來往的就隻有周石曲,他總是個好人吧?”
吵架的聲音漸漸小了,簡白荷瞪了簡青枝一眼,“你真玩□□了?”
簡青枝眼睛往下瞧,捏著自己的爪子,“阿姐,我就是抓了看看。”
沒多久,氣衝衝的簡夫人從裡麵衝出來,見女兒都在外麵,對著女兒說:“這日子沒法過了,你爺爺當家,遲早要把你們都禍害了。”
簡白荷和簡青枝對視一眼,都不敢開口。
好在簡夫人很快恢複過來,問道:“荷娘今天去哪裡了?照水那丫頭怎麼天天叫你去瘋玩?”
簡白荷如實說了去戲樓,將見到周石曲的事情也說出來,最後推了一把簡青枝,簡青枝很有眼色的走掉了。“娘,周叔叔該不會是在外邊有人了吧?”
簡夫人第一遍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笑出來,“你說他啊,他和家裡那個都和離一年多了,這可不叫外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