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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我們的衝鋒者,隻是一個小小的,僅能容納三人的單桅帆船,怎麼想都塞不下四個人。

幸好,米哈爾他自帶一艘船,隻不過停在另外一個方向。

丟斯看了眼艾斯,“我們去找米哈爾的船,你帶著衝鋒者,咱們在島的背麵集合。”

“沒問題!”

說完,艾斯身上 突然冒出的火苗竄動,有種按耐不住的興奮感。

他似乎迫不及待大乾一場,鬨出點兒名堂。

果不其然,在我們離開不久,一個火柱衝天而起,將半邊天都燒得赤紅。

丟斯看到這一幕,又在罵罵咧咧。

“他這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猥瑣發育,我們海賊團才四個人!”

配上他大包小包挎在背上的模樣,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

怪不得我總感覺丟斯身上有種熟悉,原來他就是那種常見的主角團男媽媽角色呀!

“媽咳、丟斯,您辛苦了!”

我這一聲說的絕對真情實感,飽含對未來丟斯的同情。

此時此刻,丟斯還不明白他將來會經曆些什麼,隻是單純的向我送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嗯?”

44.

米哈爾的船停的比較隱蔽,也是一艘僅能容納三人的單桅帆船。

在艾斯目前的海賊團所有成員中,隻有我是一個沒有獨自出海經曆的小廢物,對於如何讓船隻動起來這件事是毫無頭緒。

於是,我隻能抱著雙腿靠在船舷上,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空間,免得妨礙他們操作。

我們來到島嶼的背麵後,沒等多久,就見艾斯踩著衝鋒者,筆直地衝過來,後麵還追著一艘巨大的軍艦。

多桅帆船,船身墨綠,白帆上有藍色的海鷗標誌,架設有幾門大炮。

我還在打量那艘海軍軍艦,忽地聽艾斯揚聲喊道:“喂——!大家,我剛剛想到一個很帥的招式,看!好!了!”

艾斯改變重心,壓著衝鋒者原地漂移,正對那艘追上來的軍艦。他右手捏緊成拳,手臂向後拉,宛如架在弦上的弓箭,蓄勢待發。

他與我們還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說話必須扯著嗓子喊才能聽清,但在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輕輕的,如同打火機擦響火焰的那一聲“砰”。

艾斯的右拳化成躍動的火焰,隨著他的一聲厲喝,“火拳——!”

赤紅的箭應聲而出,破開海麵,燒灼雲層,將軍艦從中間炸毀後,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將我眼前的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他的顏色,直到數秒後才恢複成原本的模樣。

“可惡,這也太酷了吧!”

這話是丟斯說的,我轉頭一看,這家夥盯著艾斯的眼神,就像見到自家愛豆迎麵走來的狂熱粉絲。

要不說人家怎麼能在艾斯一無所有時發誓跟隨,都是愛啊!

45.

“抱歉,我好像做的太過火了。不過,雖然很突然,但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啊,波特卡斯·D·艾斯!再見啦!”

這樣對著損毀的軍艦那邊喊話後,艾斯駕駛著衝鋒者來到我們的船邊。

他還殘留著些許稚嫩感的眉目間,是尚未完全散去的興奮,一副邀功的模樣對我們嚷嚷道。

“剛才那個招式怎麼樣?很帥吧?是不是很帥!”

丟斯用一句話向我展示了他的傲嬌屬性,明明剛剛還在說“太酷了”,怎麼麵對正主時就不會誇了呢?

“嘁,要我說,你就是多此一舉。我們連艘大船都沒有,你就想要通緝令了嗎?身為船長,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考慮過咱們海賊團的未來?”

艾斯肉眼可見的萎靡下來。

見他這副模樣,米哈爾開口安慰道:“真的很帥哦,艾斯先生。”

簡簡單單一句話,艾斯重展笑顏,得意洋洋的目光轉回丟斯身上。

丟斯彆扭地轉身,避開他的目光,一副想誇又拉不下臉誇的模樣。

他看到我忽然愣了一下,“哦,差點忘了。艾斯,把那個拿過來。”

“嗯?什麼?”

“你傻呀,船上就剩那個了!”

“啊,原來是那個。”

他們像打啞謎似的,我和米哈爾麵麵相覷,搞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艾斯彎腰,不知從衝鋒者的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一個大大的碗,扔給了丟斯。

丟斯抬手接住,手腕翻轉,碗口向下,另隻手輕輕拂了拂表麵,將其遞給了我。

我愣了下,不明所以地接過來。

“這是什……”

等下,這玩意兒好像有點眼熟。

我翻來翻去仔細看了看,沒錯,這就是我不知道去哪兒的黑主帽子呀!

它看起來除了比剛到貨的時候飽經風霜了點,好像沒什麼變……等下,這裡怎麼多了一個針腳有些奇怪的黃色不規則圓布?

丟斯摸著鼻子說:“艾斯這家夥在把你撈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燒破了。我勉強補了下,看上去應該還可以吧?”

我頓時感動得兩眼淚汪汪,撲上去抱著他的大腿哭道:“丟斯媽媽!你真是個好人啊!”

下一秒,一個拳頭哐當砸在我頭上,伴隨著某人爽朗的大笑聲,和某道“他還是個孩子啊”的勸說聲中,丟斯雙手推著我的臉大罵。

“放開我的腿!還有,你剛剛叫我什麼!?不要隨便給彆人取奇怪的外號啊混蛋!”

46.

睜開眼,我正身處火場,靠著一麵燒毀的牆,癱坐在地上。

這個場景我很熟悉,隻是一個從小到大反反複複上演的夢境,因此,我的心中沒有一點慌張。

根據經驗,我隻需要坐在這裡,發呆到從夢中醒來就行。

可奇怪的事發生了。我竟然在這一成不變的夢中,感受到了風的流動。

在這風中,有人憑空出現,緩緩走到我的麵前。

他站定,居高臨下望著我,麵容模糊不清,卻讓我感到熟悉。

或許是白日裡發生的事,實在讓我感到開心——竟然有人願意留下一個孤兒,一個無用的我。

我稍微撐起身體,把這種心情和那三個好人分享給了這位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提到丟斯給我補的帽子時,我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嘖”。

抬頭看時,那人的表情依舊模糊,恍若無悲無喜的神明。

……大概是,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