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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斯氣得原地爆炸,米哈爾從背後架住他的胳膊,我拍著他的胸膛。

“是這樣的。人總要學會,有些東西就是天生的撒手沒。習慣就好。”

聽了我的安慰,丟斯好像更氣了。

53.

我們沒有在原地等,休息了會兒,便繼續往前走。

艾斯畢竟是我們之中最強的,應該不會有事。

原本,我們打算先去鎮子上等艾斯,他遲早會找過來的。但沒想到這片有點繞,繞來繞去,丟斯扔下手中劃拉樹乾做記號的石頭,沉痛地宣布。

“我們……迷路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這不怪你。”

這些樹長得都差不多,至少我完全無法分辨,丟斯能在同一棵樹邊來回繞了七次,也是一種本事。

米哈爾左右張望,提議道:“這邊好像有水聲,走嗎?”

54.

朝著米哈爾指出的有水流聲的方向走,我們沒有找到鎮子,卻與失蹤的艾斯撞了個正著。

當時,我們剛在河流邊上站穩。

米哈爾說:“小鎮應該不會建的離水源太遠,我們順著河流走,說不定就能找到。”

“好,就按你說的嗚哇——”丟斯抱著手臂,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人撞進了水裡。

撲通一聲,水花飛濺,比我還高。

米哈爾長腿一邁,踩在河岸邊上,彎腰準備撈人。

“丟斯先生,沒事吧!?”

我定睛一看,三個壯漢在清澈的河流中疊羅漢,可憐的丟斯被埋在了最底下,隻能吐出一串氣泡當作回應。

“咕嚕咕嚕咕嚕……”

在他上麵的是一位紮著雙馬尾的陌生男人,一雙異於常人的雙手,拚命推著抱住他的腰不撒手的艾斯。

陌生人:“你給我撒手!”

艾斯:“不!”

丟斯:“咕嚕咕嚕咕嚕嗝——”

真的太慘了,慘不忍睹。

於是,我閉上眼,“要不你們起來說話,丟斯看上去快撐死了。”

55.

經過一些搶救措施後,丟斯仰麵躺在河岸邊,虛弱地吐著水,跟個接觸不良的噴泉似的,一陣一陣的。

雖然他還無力說話,但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一個人的話,艾斯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米哈爾蹲在丟斯身邊,努力安撫這位暴躁的可憐人。

“冷靜,一定要冷靜。先讓自己平平安安地活過來啊,丟斯先生!”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艾斯,對背後灼灼的目光毫無所覺似的,踮著腳勾住陌生人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對我笑著介紹道。

“喲,安德,來得正好!這是我們的新夥伴,岩流!帥吧?”

我瞅了瞅名為岩流的雙馬尾壯漢,還有他那雙快跟身高一樣長的手。

“確實帥。”

帶著這雙手去套環,絕對能夠把最後一排的獎全拿完吧?

岩流表情驚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斯,以我們都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

“不愧是一個海賊團的,眼神都不太好使。”

我:……

咋滴,誇你帥還錯了?

56.

在丟斯恢複到足夠把艾斯罵一頓後,我們跟著岩流來到距離鎮子不遠的林中小屋裡。

不得不說,岩流的這雙手讓他在這林中就像猴子一樣,一個跳躍扒住樹乾就噌噌往前竄,速度快得眨眼就沒影。

幸好,米哈爾好心帶了我一程,不然我就會被一個人丟在林中,繼續迷路。

路上通過丟斯的問話,我們才知道,艾斯這家夥看見的奇怪影子就是岩流,追上去後覺得他很神奇,又帥又強,就邀請他當夥伴。

岩流一開始並不想同意,但不知怎麼的,又答應了跟艾斯打個賭。

結果很明顯,艾斯賭贏了,岩流就成了我們的同伴。

57.

這間屬於岩流的木屋看上去有些年頭,狹小的空間勉強能塞進四個人,但凡再多一個就得出去蹲大街。

他點燃火,將脫下來的衣物放在旁邊烤乾,又拿著水壺給我們倒了一碗水,丟斯接過來時,水麵震蕩,從缺口處漏出去幾滴,在他裸露的腹肌上碎成渣。

“不好意思,沒有多餘的水杯了,你們將就著喝吧。”

“沒事,有水喝就不錯了。”丟斯擺擺手這樣說道。喝了一口,他把水碗遞給艾斯。

艾斯抬手接過,目光沒有偏移,直勾勾盯著一個方向,“那個,其實從進門開始我就有點在意……”

“什麼?”岩流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垂眸看著他不解地問。

“那個船的模型,是你自己做的嗎?”艾斯指著我身後問。

我和身邊的米哈爾齊刷刷轉頭,房間的角落有個大木櫃,櫃門沒有完全合上,透過縫隙可以窺見多桅帆船模型的大半模樣——通體赤紅,銜接精巧完美。

這麼精美的模型,不像是岩流那雙大手能夠做出來的。

我轉回身,岩流目光發散,像是被模型勾起回憶。

這種略帶懷念的表情,該不會是長輩的遺物吧?

艾斯看起來跟我有同樣的想法,尷尬地抬手撓頭,卻忘記手中有碗,被裡麵的水洗了個臉。

“抱歉,不好回答的話就算了。”

岩流被他的話喚回神,隨手遞了張灰黑的布給他,“沒什麼,這個是大嬸送給我的。”

“那就好——”艾斯沒有嫌棄,接過來就捂在臉上,聲音因此變得沉悶,“誒?就是你說可以給我們介紹的那個大嬸嗎?”

岩流點頭:“對,就是她。”

“真好啊,我們的船應該也會像這個那麼棒吧!”

艾斯這樣感歎著,臉上如奶牛貓般黑一塊白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