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簡前一天跟著江崇去西區的時候江崇和他說過,每天早上所有的工作和事項都提前一個小時,似乎是為了避開秦嘉禾。
這天也不例外。
陶簡一大早就上了二樓,他恭恭敬敬的在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輕手敲了三下。
“江先生,六點了。”
江崇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也極其自律的人,這是陶簡跟在他身邊以後最大的感觸,雖然嘴上說了讓他提醒,但實際上江崇總是會準點出來,襯衫熨帖整潔,一絲不苟的係到喉結下方。
從來沒有例外。
然而今天卻有些奇怪,陶簡敲門已經過去三分鐘了,裡麵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他又敲了敲:“江先生,您起床了嗎?”
又是長久的沉默,兩分鐘後,房間內一陣巨大的響聲回應了陶簡的疑問。
房間內,江崇腿上搭著潔白的被子,滿臉煩躁的捏著眉心,地上坐著剛被踹下去的秦嘉禾。
“江先生……”
“出去!”
秦嘉禾耳根有些紅:“我幫您揉揉腰吧。”
江崇見到他這副無害羞赧的模樣更煩躁了,什麼純良的小狗,在床上分明就是一條約束不住的瘋狗。
他拿起床邊的衣服一把扔到地上的人身上,命令道:“穿上衣服,滾出去。”
秦嘉禾視線掃過青年身上的紅痕,因為皮膚太白,稍微有一點痕跡都很明顯,他把衣服穿上站起來,聲音很低,語氣是歉意的,但說出來的話就很招揍了。
“江先生,我就是想和您證明,嘉禾也是可以的。”
江崇太陽穴突突的跳。
“是嘉禾不好,弄疼您了,我去讓陶簡找些藥吧。”
不說這個江崇還沒想起來,剛才陶簡過來敲門了,他看著很沒眼色要現在走出去的人,又一聲把他喝住了。
“站住,回來。”
然後沒眼色本人就屁顛顛的又回到床邊,開心道:“江先生,您又不舍得讓嘉禾走了是不是?嘉禾給您放個洗澡水吧。”
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您難受的厲害的話,嘉禾可以幫您洗,嘉禾都聽您的。”
江崇根本不想搭理他,隨意套了條長褲就下了床,所幸他經常健身,身體還不錯,沒表現的太不適應。
但腰疼是實打實的,走了小半段路他就吩咐身後狗皮膏藥一樣跟上來的秦嘉禾:“放洗澡水。”
秦嘉禾忙不迭應下,高興的像是去領賞。
江崇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七點了,陶簡剛準備好早餐上來,迎麵撞上了臉色不太好的青年。
他說:“江先生,今天的行程我已經整理好了,您先吃早餐吧。”
江崇:“嗯。”
陶簡跟在後麵,猶豫再三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您身體如果不太舒服的話不如休息一天?”
江崇蹙眉掃過去。
陶簡連忙低頭,就在這時,江崇的房門又從裡麵打開了。
秦嘉禾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幾步上來,說道:
“江先生,您忘記帶手機了。”
江崇伸手接過,而陶簡敏銳的注意到,青年抬手時襯衫袖口上移,露出了手腕上細碎曖.昧的紅痕。
他看向了秦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