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已經卡到死機。
人卻不翼而飛。
徐聞試著把電話撥回去,但對方沒接,“你播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少後在撥……”
徐聞沒指望接通,因為徐聞的直覺很準,這是個騷擾電話。
有人不厭其煩的給陳景川打騷擾電話。
陳景川可能一夜未眠。
一想到這個徐聞就頭皮發麻。
萬雷把人約出來,見麵第一句話就是。
“陳景川,你欠我的什麼時候還?”萬雷的神經壓抑著。
陳景川一幅清風明月的模樣,在萬雷眼裡就是孤高自傲。
他憑什麼配得上這些讚譽?
和他狗屁Omega父親一樣
一大家子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仗勢欺人。
“我不欠你什麼。”
僅僅就這一句話,萬雷的神經一下子斷了,衝上來,雙手狠狠的掐著他的脖子。拚了命的把他往牆上撞。
就是這個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自己變成現在模樣都怪他!這一切的一切的源頭都是來自於他。
萬雷在菖蒲中學的時候,那時候才初二。
Omega媽媽生病了,去了醫院。後來搶救無效死了。
主治醫生就是陳景川的Omega爸爸。
一群人在病房吵吵鬨鬨,萬雷折騰了半天問親戚朋友借了很多錢。父親拿著母親的救命錢,跑到賭場裡去賭。結果花光了,到最後麵麵對天文數字的藥費而手腳冰涼。最後說“不治了。”
萬雷震驚極了:“爸爸,為什麼不治了?醫生說還有救啊——”
那個被稱作父親的人,此刻胡子拉碴,澡已經很多天沒洗了,身上散發著惡臭,說話扯著嗓子吼:“臭他娘的!都想騙老錢是吧?啊!這一點小毛病,住院你看花多少錢?不治了!!都把錢退給老子!”
父親不肯簽字,醫生不肯手術。
最後死拖到了最後結果。接收到了醫生輕飄飄的幾句話,無力回天。
他憑什麼要麵對這些?
憑什麼?——
那是一個初夏,萬雷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後來他堵過陳景川,問他要過債。
跟任何一個表白過陳景川的人說,說陳景川有多無恥,多麼的喪儘天良。
但他比誰都清楚,陳景川有多冤枉。
冤枉到被自己堵了一年,而死鴨子嘴硬不肯告訴老師。冤枉到被自己逼退學。
這些萬雷都清楚,可是,那又怎樣?
都是他的錯!
如果當時,陳景川的Omega父親不收錢,那母親就不會死。
他們一家都那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收錢?
為什麼要逼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人?
反觀陳景川呢?有學上,家境好。追求者數不勝數。
而他隻是一個在社會最底層生活的人。
憑什麼!——!
這上天爛命,就因為他投胎太好生了,投了一個好人家。含著金湯匙出生,從來不缺吃穿,所以根本不懂我們的痛苦。
我要你跟我一樣痛苦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