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回過了神，轉頭問韓非，“那你呢？荀師允許你入學了麼？”

韓非羞澀地低下了頭，“家裡托人寫了封介紹信。”

李斯：“……”

古代也有介紹信！！

***

於是李斯和韓非在一眾羨慕嫉妒的目光中搬進了學舍。

李斯和韓非簡直臭味相投，韓非引經據典，李斯插科打諢，韓非從古到今，李斯暢想未來，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開始身旁總聚著幾個人湊熱鬨似的聽著兩個人胡侃些什麼，也有人欺負韓非口吃故意請教他問題，都被李斯一一懟了回去。後來慢慢地每次兩個人走在一起，身邊呼啦啦地跟著旁聽的全班的同學。

李斯在這裡不用擔心績點和獎學金，平日裡還能薅韓非這個富二代的羊毛。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讀書和思考。

李斯覺得自己就像一塊海綿，原先不曾有機會思考的問題現在擺在自己麵前了。

書生意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難免有些人去荀卿那裡告狀，說二人食則同桌寢則同席，舉止親密有傷風化，還無視法理不尊師敬祖。荀師倒是一點都不擔心，笑眯眯地捋著他那幾根稀疏的小胡子。

李斯和韓非吃不飽，荀卿便給他們加小灶。

韓非誠惶誠恐，於是色愈恭，禮愈至，像極了李斯原先班裡的老師跟前的活躍分子。

李斯倒是無所謂，荀卿拉著李斯他們講學，李斯便出耳朵聽著，荀卿問李斯有什麼看法，李斯便回答。

荀卿對李斯大逆不道的回答從不出聲訓斥。

李斯牌小炮仗今日開懟：“ 用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這些抽象的道德取代法律，判斷是非的標準變成了‘善’或‘惡’，但是一個國家如果沒有廣闊的疆域，精良的裝備如何在戰火中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