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謝均禮微微低頭,遮住眼底……(1 / 2)

謝均禮微微低頭,遮住眼底失落的色彩,“沒事,我們現在走吧,不走她不會罷休的。”

徐玉清自然聽到了外麵的爭吵聲,她剛剛本來想出去的,可是推開門的那一刻,謝均禮敏銳的找到了她,朝她搖頭。

見狀,徐玉清隻能回去。

東西收拾的很快,謝均禮一把扛起包裹,和徐玉清走了出去,走出房門那一刻,謝均禮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放下包裹,走到何秀華房門前,這個房間是最老的,也是最小的,他輕輕敲了敲。

“我把那五十塞門縫裡了,你自己拿起來,彆給老三知道了,老三臨時工的工資也不低,他自己娶媳婦,讓他自己想辦法。”

說罷,謝均禮也不想得到何秀華的回應,他轉身,扛起包裹,走了,徐玉清擔憂的看著好似被悲傷環繞的男人,眼裡有些心疼。

原來,書裡簡短的兩句話,述說了他那麼痛的上半生。

夜色已深,院門口人影散去,隻剩荒涼,謝均禮一隻手提著行李,走在徐玉清的身邊。

這時候的夜晚很黑,徐玉清剛從裡麵出來,有些看不清,眼睛的不適應讓她不禁和謝均禮靠近了兩步,“你看得見嗎?”

徐玉清說著,周圍還有蚊子還是蒼蠅什麼之類的小蟲子一直在飛,她捂著嘴,害怕蟲子飛進嘴巴裡。

謝均禮看到徐玉清這樣才想起來,她應該還不適應那麼黑,從身上的軍裝口袋裡拿出電筒,輕輕一扭,徐玉清被刺的閉眼。

“好點了嗎?”謝均禮說道。

他貼心的照著徐玉清的腳下,像是擔憂她會摔跤。

電筒的光亮不算很亮,徐玉清花了幾秒鐘就適應了過來,她睜開眼睛,腳下的光終於讓她安心了下來。

謝家在村子中間,離大隊長那兒不遠,反正徐玉清感覺這電筒也沒開多久就到了。

“均禮!這軍服就是不一樣哈!!夠氣派!”

“華興哥。”謝均禮應了一聲,把行李放在牛車上,“今晚麻煩你了。”

謝華興擺了擺手,現在雖然天黑,可是時候也早,要是農忙時侯趕收,還得更晚呢,何況這是自己從小看大的,最有出息的老弟,“小事小事,等下回你有空了喝點就行。”

謝均禮笑了起來,手上扶著徐玉清上牛車,嘴上還掛著笑,“沒問題,再炒碟花生米!”

兩人都做好了,謝華興也上了牛車,這頭牛和他感情深,也不用鞭子抽,輕輕一扯,就知道要乾嘛,牛車緩緩動起來,搖搖晃晃的,把徐玉清出逃的睡意又晃了回來。

坐著端正的人本來離謝均禮還有十厘米遠,可是坐著坐著,謝均禮忽然感覺手臂一沉,毛絨的腦袋緊緊靠著手臂,睡的香甜的樣子看的謝均禮心中一軟,放鬆了身子給她靠的更舒服些。

謝華興就坐在前麵,他沒得到謝均禮的回應,好奇的轉過頭去,有些疑惑,可是這好家夥,看著自個兒媳婦眼睛都不眨一下,“均禮 ,這是想媳婦了回來的啊!”他打趣著說道。

“隻是剛巧而已,我出任務在附近。”

“這樣,我看你看你媳婦兒滿意死了吧,我跟你說,男人還是得要老婆孩子熱抗頭,你看你一年到頭都在外頭,外頭哪有家裡好,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好~彆像我一樣。”謝華興說道,想到那件事還是覺得心有餘悸。

他媳婦兒就是生孩子晚了,結婚好幾年才懷上,生的時候就身體差了,孩子差點憋死,老婆也快沒了。

生之前下地乾活一把好手,現在洗個碗都喊腰疼,真是苦了。

“嗯,我懂。”謝均禮回道,思緒卻不禁飄遠,老婆孩子熱炕頭,想到將來和徐玉清的孩子,他雙眼難得一彎。

應該會像她吧,很愛笑。

牛車一路晃悠,好在鎮上離得不遠,來到招待所,兩人告彆了謝華興,謝均禮提著行李進去開房間。

“這是信件,給我們兩個房間吧。”

“哎喲,不好意思啊軍人同誌,昨兒縣裡有人來,房間也不多,都滿了,就還剩一個了,你們兩不是夫妻嗎。”招待所裡,大娘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均禮皺眉,剛想說什麼,徐玉清就扯住他的手,“好,麻煩帶我們進去吧。”

短短的一小段路,徐玉清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但凡生物鐘形成了,這是真的難改啊。

不過,她這困意,到了房間裡,就消散了一半——因為看到了床,招待所的房間不大,床更加小了,徐玉清目測也才一米二的床,難怪剛剛那個大娘一臉不好意思,一米二的床塞下兩個人,不得貼一起啊。

難怪他剛剛想拒絕。

徐玉清懊惱的瞥過頭去,遮住了有些臉紅的臉頰。

“你睡床上吧,我打個地鋪。”謝均禮也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紅紅的,可是說打個地鋪,也沒有東西打,謝均禮想了想,剛想出去找剛剛那個大娘,要一床席子。

還沒踏出腳步,再次被徐玉清扯住袖子,“去哪?”

“要一床席子,你先睡吧,很晚了。”

徐玉清搖搖頭,“沒事的,一起睡床吧,也就能睡一會兒了,再過幾個小時就天亮了。”

如果現在沒睡好,趕火車更加沒精神了,謝均禮現在還是她的金主爸爸,身體絕對不能倒下去。

看著謝均禮還不動,徐玉清估摸他可能也不太好意思,自己率先脫掉鞋子,露出那破了一個洞的襪子,她鎮定自若的脫掉,爬到床的最裡邊,可是眼尖的謝均禮一下就看見,她轉身的時候,那紅透的耳尖。